这项技能,胡铁花除了佩服,别无他法。
果不其然,池清叙转了转眼珠,面色也柔和了一些,显然是被这套怀柔说辞说服了。
但她的性子倔强,即便心里承认,嘴上也绝不可能饶人。
“不打了,我累了。”池清叙收了伞,轻盈地从半空中稳稳落地,“懒得跟你们计较。”
她接过楚留香手里的酸梅汤,几口便喝得精光。
胡铁花见状,又去买了好几碗放在桌上,态度很好地朝着池清叙道歉。
“先前是我小看姑娘了,实在抱歉。”
池清叙忙着与桌上酸甜可口的酸梅汤斗智斗勇,根本没空接胡铁花的话。
她连喝了三大碗之后,才感到喉咙深处的干涸感被稍稍缓解,心情也终于明快了一些。
“算了,没事。”池清叙掏出手绢来擦了擦嘴,语气轻松,“不打不相识,反正你也负了伤,我们就算扯平了。”
见少女的态度有所缓和,胡铁花紧绷的神经才敢稍稍放松下来,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老臭虫,你们这是要去哪?”胡铁花有些纳闷,“难道你没收到袁家小女儿成亲宴会的请柬吗?”
提到“袁”这个姓,楚留香晴朗无云的神情瞬间消失,连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
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池清叙也没有追问,她坐在一旁专注地喝着酸梅汤,像是在做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我怕,”楚留香叹了口气,“万一在宴席上再有人遇害…”
也许是想到了很恐怖的事情,一向大大咧咧的胡铁花也不说话了,他低下头沉默着。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树荫下吹风,谁都没有再开口出声的打算。
“我小时候从山坡上滚下来,摔断了胳膊,”池清叙的手放在海碗的边上,无意识地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后来我就不敢去那儿了。”
“但是等我长大了之后,才发现那就是个土坡。”
池清叙说完,就一口气将碗里的汤喝光。
大概是方才喝得有点多,少女觉得自己的牙似乎要被酸倒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棘手的麻烦,不过我知道,任何麻烦都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话由别人说出,多少带着说教的味道。
但池清叙眼神真诚,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这棵树是绿色的”这样如此普通的事实一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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