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是互有矛盾,张一诺却仍是格外担心这位昔日挚友,心里时时如翻江倒海般,“欧阳敏是否去追禅玉枫了呢?若真如此,她又怎会是赤花毒和赤峰笛的对手?”惦念之情于心中如此汹涌,又怎能安心回去独自安乐?然这事之原委又难以与外人道,自是要独自前去探个究竟。
几日来,张一诺四处打听,却未得半分关于欧阳敏的线索,更加添了些自责之情,“为何当时不冷静下来一同商议对付禅玉枫,若不是我又小气又冲动,怎会事到如今才觉事态严重?若非刘……欧阳敏,我又怎会有今日成就?”越加思索便越是忧心忡忡。
这一日,已近夜幕时分,张一诺正在寻访之际,只见一白衣女子将身一闪,进了一条小巷。张一诺自语道:“欧阳敏!”便未作片刻耽搁,追了上去。
何处去
那女子确是欧阳敏,于张一诺预料之中。只见欧阳敏与禅玉枫阵中对峙。欧阳敏道:“禅玉枫,自作孽,不可活。你好好呆在禅山,又何故于武林中兴风作浪?上次你侥幸逃脱,这次我定要让你识个教训。”禅玉枫冷冷笑道:“欧阳敏,你虽使我在禅山无法立足,又能耐我何?”欧阳敏有此言语,恐怕已由于擒贼心切,忽略了那两样至凶之物——赤峰笛和赤花剧毒。
未及多语,这二人大打出手,张一诺此时来到,前来帮衬,欧阳敏面有异样。禅玉枫自然更加不是对手,但见这二人却无太大默契,抽身出局,即刻吹起了那赤峰笛。这一口气,将那山崩、石陷、风吼、浪潮诸多声响吹得此起彼伏,张一诺与欧阳敏虽是内功极其深厚,却瞬间无力回击,只捂住耳朵以减其所伤。
持续许久,禅玉枫仍是用尽全力吹笛,但那力量似乎越发减弱,禅玉枫此时脱身也难,眼看欧阳敏双眉逐渐舒展开来。此时,张一诺却仍是双眉紧锁,禅玉枫见势抽出藏于身后的一柄锋利的宝剑,直逼张一诺刺去。欧阳敏自小从未习过刀法剑法,也就没有任何兵器,但即使有,恐怕情急之下,反应也难,便只身挡了过去。
禅玉枫却正于此时吹破了那赤峰笛,张一诺也在这一时间清醒过来,只见他一掌似排山倒海击向几米之外的禅玉枫,那妖妇顿时口吐鲜血,负伤而逃。张一诺本要去追,回神之间,只见欧阳敏脸色发白,嘴唇泛青,显出垂死之态,轻言道:“是赤花毒。”
张一诺自然知道这毒的厉害,便片刻未停,席地而坐为欧阳敏疗伤,他心里此时汹涌澎湃,想着“刘昀”多番相助,欧阳敏舍身相救,不由自愧,“这样一位以心相待的好友,我却诸多猜忌,诸多责备,实是不该啊。”
不多时,张一诺收起真气,道:“我只封住了你的穴道,可阻住毒液扩散,但是却不能驱除你体内全部毒液,这样也只能维持一段不长的时间。”张一诺言罢,长嘘一口气,道:“你这样救我,若真伤了自己性命,可怎么好?”
张一诺将欧阳敏扶起,欧阳敏只气息微弱地道:“若是我受伤,你定然会救我,但若伤的是你,你肯让我救你吗?”张一诺闻言百感交集。欧阳敏道:“那你真愿救我吗?”张一诺忙道:“当然,若有可能,我情愿中毒的是我。”欧阳敏道:“你着急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张一诺心里对这女子心生无奈,“你这丫头,伤成如此,还有心情说笑。”只道:“我们去找解药,一定有办法。”欧阳敏又问一句:“若是那地方甚远呢?”张一诺道:“你别为难我啦!总之就算攀山涉水,也要找到。”
人间许多难解之谜,其中最为难解的便是这个“情”字,即使一个人再行事果断,受了情字所扰,也定是颠倒反复起来。正如张一诺,对欧阳敏这位友人由友爱至责备,又由责备至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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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诺与欧阳敏去找寻解药,自然形同大海捞针,二人寻访数日,却未有丝毫线索可依,欧阳敏伤势日益严重。她见张一诺几日过来也有些许消瘦,道:“二哥,不要再找了。这剧毒本就甚是厉害,我却得你神功相救,多活数日,也是一大奇迹了。这样日日夜夜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张一诺怎会听从此言,怎能让友人为自己送了性命?又怎能不竭力去弥补过失?只道:“你别这么说,你中毒全都怪我,我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你的伤,虽然这大小药店都无此药,但或许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二人继续寻药。
一日,张一诺与欧阳敏正于一客栈用饭,互相推让之际,只见一行五人,气焰嚣张地进了来。那五人凶神恶煞,一个个满面胡须,于一张最为显眼的桌前坐了下来。张一诺自幼所见之人,各个是衣冠整齐,外表斯文,今日见了这诸多凶恶面相,不禁诧异,问道:“敏儿,这些是什么人?”欧阳敏此时不禁笑了出来,问:“你刚刚叫我什么?”张一诺越发觉得这个三妹甚是聪明,会钻空子。欧阳敏开过玩笑,严肃起来,道:“是封谷五怪。”
张一诺道:“就是十年前叫嚣于华山之巅,被一位前辈打退,勒令十年之后才许重现江湖的封谷五怪?”欧阳敏点头肯定。只听此时,那五怪其中一人拍案喊道:“这段日夕老贼,若不是不为我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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