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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叶云疏上药的时间久些,梧桐在院子里劈柴,不时往里张望,终于看见叶云疏出来,担心的迎上去,
“公子,你可出来了,要不是没听到你喊我,我都要拿斧头冲进去了。”
“他让我帮忙上头上的药。”叶云疏舀了点水净手。
梧桐呶呶嘴:“他不是害怕我们给他一棒子吗,怎么又让了?”
“你小声点,他听见了。”叶云疏拉着梧桐走远,“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我们拿虾篓子去沟里埋陷阱,明天就有鱼吃了。”
虾篓子抓鱼一下子就转移了梧桐的注意力:“好,公子你等我。”
在堂屋的角落一阵翻找,才找到两个虾篓子,“阿旺,跟我们走。”
叶云疏招呼着家里的几条狗,和梧桐一道出了门。
先前江晏防备叶云疏,逞强自己上药,结果十来天了,那个包还是那么大。今天叶云疏是帮忙上的,不一会药效就起了,暖呼呼,也没有那么疼了。
江晏这才有心情打量起自己住的地方,黑,黑黢黢的,一盏灯都没有。江晏回想,白天也没有看见烛台,大概是没有的。
夏夜,草丛里的昆虫‘吱呀’叫着,江晏勉强撑起身,挪到外面去。看着眼前的一切,蹙眉,他就是在这样低矮又破的地方住了半个月?
院墙一个黑影跑过去,江晏直言晦气,连忙往屋子里走,可屋子里也有黑影跑过还伴随着猫叫,“就这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你们还来偷东西。”
梧桐和叶云疏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可一进屋梧桐就怒了,“你怎么点油灯?嗬…”
暗处一只手伸过来掐住梧桐的脖子,下手力气太大,梧桐额头青筋涨起。
“你做什么?放开梧桐。”
叶云疏扑过去拽江晏的手,奈何江晏手上力气太大,无法撼动,“松手。”
“我的玉佩?亏我还以为是愚昧的乡民,原来是他们派来的人。”
“什么玉佩,不知道!放了梧桐。”
“不知道,死个人就知道了!”
梧桐艰难的睁开眼睛,里面全是血丝,双手紧紧捏住江晏的手,用脚去踢他的腿,迎接他的是更重的桎梏。
“当了,当了,你让我去当了。”叶云疏猛地想起来,也救人心切一脚踹江晏那条伤腿上。
痛处被击,江晏顿时失了力气,梧桐也得以喘上了气,“梧桐”
“公子,你快走,我打死他。”摔倒在地上,梧桐顾不得脖子上的不适,举起板凳就砸过去。
“梧桐!”
“嘭!”板凳四分五裂。
饶是江晏避让的快,脸上也被飞溅的木屑刺伤,血珠子滚落。
“梧桐,住手。”叶云疏拦住梧桐,对江晏说:“那玉佩是你让我当了的,怎么你忘了,就在这里随意伤人?”
“我叫你当了?”江晏也想起来,当时自己因为那药味道太重,加上自己伤的太重,身上没有带钱就让叶云疏拿东西去当,“我是叫你去当衣服,不是玉佩!”
“当衣服?”叶云疏回忆着,但他的确没有明说当什么。
“就你那破衣服还指望当钱,做你春秋大梦。”梧桐忍不住讽刺。
“是不值钱,可也比你拿我玉佩去当二十两好。”事已成定局,江晏无话可说,如今最要紧的事是将玉佩拿回来,“想办法赎回来,我就放过你们主仆。”
“我呸!你睁大眼睛看看,谁放过谁?”梧桐不客气地往江晏腿上一踹,“让你恩将仇报!”
“梧桐。”叶云疏拦住他,又对江晏说:“抱歉,你的玉佩…”
“不用了。”江晏闭了闭眼睛,转身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他消停,叶云疏也不想管他:“梧桐,我给你上药。”
把油灯端梧桐面前,看到他脖颈上的红印:“对不起梧桐,是我连累你受苦了。”
“公子,没关系。”梧桐摇摇头,“不疼!”
叶云疏眼里划过痛色,打开瓶塞小心翼翼地给梧桐涂药:“会有些疼,你忍忍。”
半夜,江晏睁开眼睛,许是今天动作幅度太大,后脑勺和小腿隐隐作痛,小腿尤甚。
目光往另一处看去,主仆二人挤在一起,呼吸平缓,应是睡着了。
叶云疏,你忘了给我上药。江晏默默想着。
这时,那边传来动静,江晏连忙闭上眼睛,那人一直走到江晏床前,目光扫过他全身,好久才离开。
人一走,江晏目光猛地睁开,算你命大。藏在被子下的匕首收起。
翌日。
江晏在一阵香味中醒来,看着从屋顶透进来的阳光,也不知道昨晚上是何时睡着的。
“好香啊!”屋檐下,主仆二人各自捧着碗,碗里汤水浓白,煎煮过的鱼肉漂浮在里面。
脚边围满了猫狗:“你们慢些吃,别鱼刺卡住了。”叶云疏将粗骨头放地上喂它们,细的鱼刺则单独放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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