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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地问道:“怎……么了?”
谁知就在他正想着阿玄的脸皮怎的这么薄的时候,玄霄却缓缓勾起了唇角。只见这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凉凉说道:“你确定是想轻薄我,而不是被我轻薄?”
此话一出,换成李惜花愣了一下,不过他反应极快,轻轻巧巧地将皮球又踢了回去。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准儿,我就是想被你轻薄呢?”
这人明明不怀好意,偏还一副特别诚恳的语气,脸上表情也是笑眯眯的,跟个狐狸似的,而自己若是信了他……
那才有鬼了!!
玄霄冷下脸来,毫不客气地赠了某人一个字:“滚!”
现在形势于他不利,这家伙又满脑子污糟糟的东西,于是他瞬间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而李惜花看他这般反应,不由埋头闷笑,又怕笑出了声,这人会更受刺激,遂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强忍着笑意。
玄霄冷冷剜了这人一眼,懒得再理这个发了“癔症”的家伙,干脆转身就走。
却不料这一幕落在李惜花眼里,就成了心上人被自己调戏得落荒而逃,于是一个没忍住,笑得胸口震动不已,边笑还边戏谑地说道:“我又不吃人,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玄霄登时“跑”得更快了,三步并两步地朝回走,生怕此等降智行为会传染。
“阿玄!”
“阿玄??”
望着这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李惜花由最开始的存心逗他,变成了啼笑皆非,连忙追道:“不是……阿玄!你剑还掉在水里呢!你不要了吗?”
闻言,玄霄脚步一顿,这才猛然想起这茬儿来。
李惜花见他回过头来,心下虽觉得好笑,却还是乖乖折了回去,想替这人去捞那把落在溪中的短剑。那东西掉得有点远,正好卡在两块石头的缝隙间,他施展轻功,一个蜻蜓点水,落在溪水中央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上,随后半蹲下身来,伸手去够那把短剑。
这剑的造型倒是挺特别,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
他拾起短剑,先开始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飞身回了岸边,而等他抬手想将东西还给玄霄时,才突然发现那剑身上原以为是花纹的地方,其实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刻在上面。
这是什么?
就在李惜花低头正欲细看之时,玄霄已是慢慢走到旁边,他看着这人手中的短剑,目光中透出一瞬的复杂,斟酌了片刻,试探道:“你觉得,这篇内功心法如何?”
将剑上的心法总纲迅速通读了一遍,李惜花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很好的一套功法,但是应该不全。”
话音一顿,他抬头看向玄霄,又问:“这剑哪儿来的?”
“是上一代极情剑主的东西。”
玄霄说着,从袖中暗袋内拿出那张几乎被他翻烂了的纸,递到这人面前:“你再看看这个。”
“这是……”
李惜花接过他递来的那张纸,展开纸页仔细一看,发觉这上面除了他刚刚在剑上看到的那篇内功心法,还在旁边又记着另一套内功心法,同样玄妙非常,但行功路数却与之南辕北辙。
“左边的是极情剑内功心法总纲,右边则是短剑上的内功心法。”不等这人开口问,玄霄便先一步说道。
李惜花点了点头,只随手将短剑和那张纸还给了身旁这人,随后便垂着眼陷入了沉思。
“不看了?”玄霄不解地问道。
此时满脑子里转的都是那两篇内功心法,李惜花想也没想,便下意识答道:“不用,我背下来了。”
玄霄闻言,不置可否,但看向这人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怀疑。毕竟虽说这两份心法只是总纲,没有全篇来得长,可仍是十分晦涩难懂,只这几眼的功夫,连他都不敢夸口说自己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这人居然说他记住了?
这不可能。
这是玄霄的第一反应。
可就在他满心狐疑之际,身旁这人却像是想通了什么,忽而眼睛一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惜花一边整理着思路,一边喃喃自语,紧接着习惯性地打了个响指,抬起头来看向玄霄,笑着说道:“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两套心法,而是可以合起来的一整套内功心法。”
说这话时,他语气里不无惊叹,只觉创造出这套心法的人当真是个旷世奇才,却殊不知在他感叹别人的同时,某人亦是吃惊不已,只不过这人吃惊的对象换成了他。
玄霄不语,心下一时思绪纷杂。
他是知道李惜花年少时曾博览天下武学的,但知道归知道,亲眼证实这人与自己之间的差距,却又是另一种感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人便发现了一个他花了几天才确定下来的结论,还有当初在半云坡时,这人同样也是轻而易举便点出了他那套自创剑法中的问题。
思及此处,玄霄微微地眯了一下眼,心里忽然起了一丝名为嫉妒的情绪。
原来这世上是真有天才的,就像此刻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有着过目不忘之能,仿佛天生为武而生,而这样的一个天才,也就无怪乎能创出让整个武林都为之疯狂的森罗万象功了。
玄霄在心底暗暗地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将自己解不开的疑问用淡淡的语气提了出来:“你所说的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极情剑的内功心法已经很完整了,再加上这一部分,未免有些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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