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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微顿,李惜花亦伸手回了一个请:“如此,便有劳聂副堂主带路了。”
聂斌道:“请。”说完,朝外走去。
李惜花朝跟在聂斌身后的安叔笑了笑,转身与聂斌并肩而行。
他伸手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腰间,本想抽出那把总是随身带着的折扇,可却摸了个空,这才忽然想起扇子刚刚已经被唐梦柯毁了。那把扇子的扇面出自一位名满天下的画师之手,他平日出门总习惯带着把扇子,此时没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李惜花垂眸,收起了心思,专心应付眼前的事。他跟着聂斌走走停停,一路行来,遇见好几个霹雳堂的下人正在扫雪清理路面,每当他们三人经过,那些人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道一句:“聂副堂主。”
聂斌则伸手示意,并不多言,而那些人见了聂斌的手势后,就又低头忙自己的去了。
三人均沉默地走着,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李惜花看了看聂斌,又望望安叔,忽而笑出声来,说道:“聂副堂主一表人才,在下刚刚看见好几个丫鬟红着脸溜过去了。”
聂斌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说,微微一愣,笑道:“只怕他们看的不是我。”
“副堂主又何必谦虚。”李惜花看向一旁,戏谑地问道:“安叔,你说是不是?”
安叔笑得一团和气:“自然是。”
聂斌摆了摆手:“琴皇说笑了。”
勾起唇角,李惜花换了略有些轻浮的语调,状如随意地说道:“依在下所见,司徒姑娘与其把心伤在那种不解风情之人的身上,还不如选聂副堂主。”
李惜花与聂斌之前并不相熟,所以这话一说,就显得有些失礼。聂斌脸上表情一僵,心道:早便听闻李琴皇喜欢招蜂引蝶,如今一看,果然是个好色之辈,成不了大事。
然而他心里虽这样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佯装谦虚道:“阁下这可折煞我了,我不过一个小小的霹雳堂副堂主,怎比得上江湖榜第十。”
他话音刚落,李惜花便接着话音道:“此话差矣,这挑女婿又不是比武,玉无瑕又怎及得上自家人来得知根知底?”
聂斌连连摇头,顿了片刻后,话锋一转:“听琴皇所言,似乎还不知道玄机山庄的事?”
“玄机山庄?”李惜花顿了顿,偏头不解道:“玄机山庄怎么了?”
聂斌叹了口气,缓缓道:“玉无瑕死了。”
“死了?”李惜花讶然,连忙问道:“怎么死的?”
聂斌眼神一闪,对此话只皱着眉说了一句:“阎王契一出,有死无生。”
“竟然是他?”李惜花亦皱眉,半晌方道。
“也只有他能在顷刻之间杀了江湖榜第十。”将身旁这人脸上的惊诧尽收眼底,聂斌说道。
李惜花闻言,似乎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据在下了解,要想请动剑圣,买凶者的出价必然不低,而且这次杀的还是玄机山庄的庄主,这价格只会更高。究竟是谁费了如此大的财力物力,非要置玉庄主于死地?”
聂斌又叹了口气:“或许是玄机山庄内斗。”
李惜花面露忧色,说道:“如此,那司徒姑娘……”
就在两人交谈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厅前。
聂斌并没有回答李惜花的话,而是说道:“堂主在里面等阁下。”说完,抱拳又行一礼:“我还有事,就不多陪了。”
李惜花笑着点了下头,说道:“好。”然而唇畔笑意却在这两人离开后,渐渐淡了下去。
他对自己的直觉一向自负,当初遇见萧玄时如此,现在这个聂斌也是。
虽然这人表现得客客气气,可李惜花总觉得这个副堂主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对话以及对其所提之事装作全然不知,更奇怪的是,当他表现得很轻浮之时,聂斌居然好像松了一口。
这口气松得倒是颇有意思。
李惜花眸色微暗,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他与玉无瑕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见过几面,而从那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其实根本不像是会成为司徒炎口中那种对女人三心二意的人。
还有聂斌在提及玉无瑕的死时,反应太平淡了,要知道玉无瑕一死,以司徒嫣儿能为其痴情到绝食的程度,处境必然是非常危险的,可这位副堂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以闲谈的口吻说着这件事,还将玉无瑕的死归结于玄机山庄的内斗。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他总觉得这其中另有猫腻。
重新调整好表情,李惜花走进大堂,温文有礼道:“司徒堂主。”
司徒炎背对着门,听到声音才转过身来,手中尚还拿着一张白底黑字的丧帖。
而一看这人手里的东西,李惜花顿时明白了这人请他来的用意,玉无瑕一死,司徒炎自然就不用再担心有人抢亲了,这样说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司徒炎买凶杀了玉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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