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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作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痰,觑眼瞧着聂斌,一脸的不耐烦:“本官爷明儿赶着回京,半道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已经很他奶奶的烦了,你小子还敢在这儿跟老子瞎几把扯淡?”
亮出吏刑司总捕的令牌,丹弈风嗤笑:“好不容易想陪你们几个玩玩儿,既然大家不按剧本走,那咱们就一板一眼的来。”
说着朝后挥了挥手,官差们立刻会意,皆都将腰间的刀拔了出来,屋内顿时刀光利刃横起一片,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聂斌没料到眼前这帮人居然是官府的人马,心下一惊,阴恻侧地瞥了玉无瑕一眼:“没想到玉庄主这等身份之人,居然和官府的鹰犬搅在一起。”
然而玉无瑕却好像没有听见这话一般,反而神色复杂地看着抵住了石门的剑,心里焦急起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的剧本,如果这些人真的被丹弈风押走了,那他要亲自手刃仇人,就必须和吏刑司对上,实在是棘手。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只听那位吏刑司总捕又道:“不过……”
丹弈风走到杨紫馨的身边,点开了她的穴道,话音一转:“原也不想去烦夜丞局的人,便给你们个机会好了。”他故意猥琐地摸着杨紫馨的脸:“你既然和他厮混了这么久,想来也知道藏火药的地儿吧?啧啧啧,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要是下到红狱里,再拖出来可就没个全型儿了。”
“呸!狗官!”杨紫馨转头吐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丹弈风一愣,伸手抹了把脸,冷笑着突然破口骂道:“倒还有骨气了!你们勾结苍狼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们有骨气?”
但骂完竟又忽然笑了一声:“好,既然你们夸本官一句狗官,那本官要是不狗一点,你们岂不是要失望了?”
演惯了坏人的丹总捕对此道颇为在行,他似是随口随心地提道:“说起来,忽然想到了个游戏,不如这样,你们两个谁最先说出火药的事,本官就放了那个人,反正剩一个交差就够了。但本官好心提醒聂副堂主一句,若是杨夫人先说了,你就只能下红狱了,我听说夜丞局的张镇府最近整出了个新花样。”
他摸了摸后脑勺,琢磨道:“是什么来着?”
接着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一下手:“哦,想起来了,就是在平常菜市口斩首的台子上竖一根细竹竿子,再把人扒光了从屁股眼儿里插上去,你要是一挣扎,那杆子就从下边儿往上顶,直到穿过你的心肝肚肺,再从上边儿穿出来,就跟串肉签子似的,有趣得很。”
“你!”
如此屈辱的酷刑简直令人发指,聂斌死死瞪着丹弈风,目眦欲裂:“士可杀,不可辱!”然而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因为顾忌站在不远处的玉无瑕,不敢轻举妄动。
瞧着这个人即使被当众侮辱到这个地步,居然还没拔刀要杀了自己,显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丹总捕笑了笑,不屑道:“都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手一伸,立马有机灵的官差将自己的短刀解下,放在他掌心:“对了,本官没工夫等你们太久。”说完,突然转身,毫无预兆地一刀刺在杨紫馨的胸口,随着一声闷哼,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感受到冰冷的利刃刺入肉中,接着剧烈的疼痛随着神经的反馈在胸口炸开,杨紫馨瞪大了眼睛,惊恐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前的短刀,吓得说不出话来。
丹弈风却司空见惯般笑道:“本官特意挑了个好地方下刀,你这伤流血流个一炷香才会死,若是你说了,本官就止住你的血,放了你,但若是他说了,本官就拿你去穿竹竿子,而要是你们谁都不说,那死的还是你。”
聂斌一愣,暗道不好,这人明显打算从那女人那儿得知火药的下落,而一旦杨紫馨说了,不论这人先前的话是危言耸听还是真的,都对他极为不利。
先前他说出那句服软的话时,本来是想借着给丹弈风引路的机会,等出了屋子再用雷火霹雳弹炸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谁曾想这人竟不上当。虽然在这么小的空间里用火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如果再不做决断,就当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想到这个女人很可能会背叛自己,聂斌眼神一暗,霎时恶向胆边生,竟是一扬手,将早就藏在袖口暗袋里的一粒雷火霹雳弹,运足了内力朝丹弈风与杨紫馨的方向射去。而他自己则拼死一搏,施展轻功想要逃出这个半封闭的房间。
雷火霹雳弹!
这东西虽小小一粒,却能把整个房子掀飞,甚至波及到屋外的其他人,玉无瑕一见,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然而想要截下这突来的危险,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大喊:“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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