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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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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不碍事。就是染个风寒而已,他再睡会儿,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马文齐颤颤巍巍的倒了杯水,摸着是杯冷茶,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喝了个干净,又回床上躺着捂汗去了。

马文齐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天已经黑了,他摁了摁额头,怎么睡这么长时间?

“醒了?怎么病了也不知道叫人过来瞧瞧?”

马文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你……你怎么来了?”

“我想着叫你出去逛一逛,谁承想你竟发了热。”陆君泽坐在一旁饮了口茶:“若是我不过来,你这会儿怕是还醒不过来的。”

“我没什么事,就是昨儿个忘了关窗子,着了凉。”马文齐坐起身:“我这身子也忒不中用了些。”

“我给你置办了几个丫头伺候着,虽说你不会一直留在豫章,可在陆府一日,我陆府也得好好招待你一天。不然传出去了,真当我陆府是那等招待不周的了。”

“多谢了,日后若是有事,义不容辞。”马文齐拱了拱手,这世间没有谁用不到谁的地方,只要有交集,说不准哪天他就有帮上陆君泽的地方了。

陆君泽打开了扇子,掩着嘴笑了笑:“好。”

马文齐松了口气:“想来您也费心了,天色不早了,您赶紧歇着去吧。”

陆君泽站起身,叫人送来了吃食,这才出了院子。

马文齐吃完饭,正要歇着,就有丫头过来添灯油。

“这灯油还很多,一时半会儿也燃不尽。”马文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这会儿用不着添。”

“府君特地嘱咐的,说是郎君怕黑,吩咐人看着屋里的灯火。”

马文齐心下一暖,他同陆兄长非亲非故,这陆兄长处处帮衬着自己。知晓自己不会在豫章久住,还是照拂有加,当真是心性纯善。

单单是这份照拂他都是无以为报。

马文齐幽幽的叹了口气,照这种情况,他还真没有能帮上忙的。思来想去,只有到了苍梧,手头宽松了,把庄子的分成给他些,虽说可能不会很多,但也算一份心意。

马文齐想起自家长兄先前说过,这世间,唯有人情难还,债银难要。现在想想,果真是那个理儿。他家长兄向来通透,他跟着赵昃延待了六七年,家里长辈也是松了口,唯有长兄依旧如此,想来也有他的道理,自己知道的终究是晚了。

马文齐想起赵昃延又是叹了口气,果真,人是可以同患难,而不能共富贵的。以前两人在会稽,家里的大人都不愿意,反而感情越发浓厚。如今他有权有势有银子,家里的长辈也松口了,俩人反倒离了心了。真是滑稽可笑。

马文齐心里也是纠结得很,一边觉得赵昃延不会寻他了,一边又怕他寻过来了。心里颇为煎熬,一想到他,马文齐觉得脚底生寒,寒气遍布全身。

罢了罢了,他原本就想着去苍梧的,如今有这个契机能让他攒一笔银钱,他便攒了钱,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他也曾想过回会稽,可他没想好如何面对阿耶姆妈,还有长兄……

马文齐把胸中的浊气重重的叹出来,等京城太平了吧,等赵昃延同旬阳公主成了亲,一切安安稳稳的了,他便回会稽看看阿耶姆妈,若是苍梧是个好地方,往后都待在那儿也未尝不可……

次日,马文齐醒来的时候看见屋里的灯火还亮着,想必是夜里丫头又进来添灯油了,这一点点的灯火让马文齐心里暖了一上午,在下午吃完饭消食儿的时候彻底凉了。

“墨竹阿姊何必如此,非得大半夜里跑过去给那许郎君添灯油,一夜几套,这样下来,哪个吃得消?”

马文齐脚步一顿,明知道自己该转身离开,却是半步都动不了。

“到底是爷的客人,怠慢了也不好,我看他甚是娇弱,想来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若是府里照顾不周,说出去倒给爷难看。”

“娇弱?哪里就娇弱了?绾姨娘说得是有几分道理的,他面白肤细,有没有喉结,想来是个女扮男装的,怕也是贪图爷的富贵的。”

“莫要胡说了,人家以后若是成了这府里的姨娘,看有你好果子吃。”

马文齐浑身发冷,等她们走远了,自己倚着墙缓了缓,这才好些。

“女郎女郎,你们全家都是女郎!”马文齐吐出一口气:“长得好看就是女郎了?”

马文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喉结就是女郎了?”

马文齐气得捏了捏脖子,有是有的,不过不明显就是了。

“这些个丫头,想来一个两个都是瞎了。”马文齐甩了甩袖子,也没有了消食儿的心思,转身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马文齐知道自己在陆府里好像不大受欢迎,便也识趣,平日里也不大出去,油灯也不吩咐人点了,只说天黑的时候点上就不必管了,也不必夜里续灯油了,尽量不跟人家添麻烦。

夜里睡的时候总不安生,老觉得从窗户那头冲进来个小鬼要掐死他。夜里蒙了头睡,心里极不安生的时候便咬了拇指,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

不知不觉,马文齐在陆府已经待了半年多了,他清点了一番手里的银钱,除去以前在家里带过来的五十七两银钱,手里还有三十四两工钱,够置办一处房产的了,只是想买地的话,是不够了。

如今也快过年了,他再待在这儿也不合适了,不如早早脱身才是正理,若是过几天落了雪,想走也不能了。

马文齐打定了主意,到了陆君泽前头说了说,陆君泽也不好留他,只说近来酒楼忙,不如等过了年,他亲自把他送去苍梧。

马文齐推脱说:“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一开始你是自己去了,可结果呢?你且安生待着罢,酒楼里少不得人手,你此刻若是走了,可不是不仗义?”

马文齐也不好推脱了,只说过了十五就走,最忙的时候过去了,陆君泽也不好留着他了。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马文齐夜里,梦到了许久不见的赵昃延,还有一旁的旬阳公主,对着他又是打又是骂的,竟比那凶神恶鬼还可怕。马文齐尖叫着醒过来,醒来的时候浑身出了冷汗,脑袋也不甚清明,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眼睛一翻竟晕了过去。

陆君泽晓得他又病了,以为是发热,最近天越发冷了,屋里虽说烧了地龙,可也没敢烧的火热,以为马文齐身子弱,这才病了。

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丫头小厮拉着他,马文齐浑身脏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陆君泽以为他闹着要走,便道:“纵是要走,也不该着这个时候发疯,你看你这乱糟糟的,倒叫下人笑话。”

“府君,许郎君疯了,方才若不是人拦着,就要跳到湖里去了。”丫头尖叫着,有些拉不住他了。

陆君泽发觉事情严重,急忙禁锢住他:“快,叫郎中过来瞧瞧。”

马文齐眼神涣散,倒像是梦游似的,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真切,陆君泽叹了口气,原来他说自个儿有疯病是不假的。

陆君泽好不容易把他关到屋里,马文齐拉着他不松手,嘴里的话只听到不真切的几个字,什么离开什么跑了的,上下成不了一句话。

好不容易等到郎中来了,他又发起疯来,用被子裹着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愣是不肯把脉。

陆君泽把他的被子扔了,把他摁在床上,这才叫郎中把了脉。

“小郎君本就身有旧疾,看这脉象,是脑袋里的症,我没什么法子,不过,纳兰神医或许有法子。”

“还请先生引荐。”

纳兰神医倒是愿意过去诊治,不过马文齐此刻的状态却不容乐观,竟开始发狂起来,陆君泽差点制不住他,只得叫人把他绑起来,不叫他伤了人,也不至于伤了自己。

纳兰神医果真是神医,只开了药方,叫人煎了药,一碗药灌下去,不到一刻钟,马文齐便安静下来了。

虽说神志不清,像个小孩儿似的,倒也不会伤人了。

纳兰神医拿了银子走后,陆君泽遣散了屋里的丫头小厮,在一旁看着他。

“为何要绑我?”马文齐单纯的看着他,眼里全都是懵懂无知,陆君泽看得一时心软。

“怕你伤了自己。”陆君泽把扇子放到一旁:“我给你解开了,你可不能伤人伤己。”

马文齐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兄长放心。”

陆君泽刚给他解开,马文齐就抱住他,甜腻腻的撒娇道:“兄长,你可不知道,我方才捉住了好大一条锦鲤,那颜色甚是好看。”

“哦,是吗?阿文真是厉害。”

“兄长,你怎么变得这样好看了?”马文齐捏了捏他的脸:“比我好看多了。”

陆君泽叫他磨的没了脾气,敷衍的嗯了两声,马文齐窝在他怀里:“兄长,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乱跑了,你可不要嫌弃我笨,我不想再叫人骗了……”

说到最后,马文齐竟哽咽起来,呜呜咽咽的哭泣。陆君泽心肠软了又软,拍了拍他的背:“兄长不嫌弃你,兄长养着你。”

“兄长,我真知道错了……”马文齐哭得越发大声,陆君泽温和的劝他,许是因为汤药,他也没闹很长时间就撑不住睡下了。

陆君泽看他脸上濡湿一片,伸手给他擦干了眼泪,把他放在床上,谁知这厮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愣是不撒手,陆君泽没了法子,只得和衣躺在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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