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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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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清河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说完问孟倩幽:“那怎样处置他们你才满意?”

张公子听到包清河的话,身上的汗也出来了。

孟倩幽状似想了一下,不在意的回道:“五十两银子就免了,还是打他二十大板吧。”

张公子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睛望向包清河,唯恐他真的答应了孟倩幽的要求,自己挨二十大板。

包清河为难的思量了一下,道:“孟姑娘,张公子虽然指使家丁对你兄妹出手,好歹你们兄妹无事,你看看能不能对他从轻处罚。”

张公子狂点头,期待的看着孟倩幽。

孟倩幽看包清河为张公子求情,知道张公子的家里背景肯定强大,他不敢轻易得罪,也知道包清河是看在包一凡的面子上才对自己如此的客气,询问自己的意见,自己如果再坚持下去,一定会惹得他不快,便顺势说道:“既然包大人如此替他求情,那二十大板就免了,让他赔偿五百两银子吧。”

包清河见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松了一口气,顺着的她的话说道:“张公子,你听清了吗?孟姑娘要求你赔五百两银子,你可否愿意?”

张公子自从孟倩幽要求打他二十大板,心在肚子里已经忽上忽下半天了,唯恐包清河的答应了她的条件,真的让衙役打他的板子,那他这条命非被打没了不可,现在听到包清河问他愿不愿意赔五百两,哪里还有犹豫,当即就答应道:“小人愿意。”

包清河满意的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官正式宣判,家丁们每人十大板,张公子赔偿孟姑娘五百两。”

孟倩幽回道:“大人说错了,这五百两银子不是小女子要的,而是我替酒楼的掌柜的要的。我们在酒楼里打架,致使酒楼里的客人没结账就全部跑光,还有我们砸坏的桌子这些我们都应该要赔偿。大人就做主把这银子赔给掌柜的吧。”

张公子没想到孟倩幽狮子大开口了半天,银子却不是给自己要的,一时不解,愣在了当地。

包清河再次满意的点头,吩咐衙役把酒楼的掌柜的叫来。

酒楼的掌柜的随衙役匆匆而来,听闻包大人做主让张公子赔偿自己五百两银子,激动的差点掉下眼泪,感激的对包清河说道:“谢谢包大人为小人做主,但这确实有点多了,刚才小人已经计算过了,总共的损失一共是二百两银子,用不了这么多的。”

孟倩幽劝他:“我们在你的酒楼里打架,不但吓跑了今天在里面的吃饭的客人,往后两天恐怕也不会有人过来吃饭,剩下的银两就算是赔偿往后两天的损失,您就不要在推辞了,收下吧。”

掌柜的见孟倩幽这样为自己着想,又是一番感激的道谢。

孟倩幽摆手。

掌柜的给包清河行了一个大礼,拿着五百两银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杜氏兄妹看到孟倩幽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把五百两银子送了人,对望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人热切的看向孟仁,仿佛看见了一座银山一样。

孟倩幽将他们所有动作看在了眼里,微微笑了一下,对包清河说道:“包大人,虽然您罚了张公子和他的家丁,但事情的真正的起因你可能还不知道。”

包清河也是浸淫官场多年,听见孟倩幽的话就知道她还有话要说,当即顺着她的话问道:“难道这件事还有别的起因?”

孟倩幽点头:“我和大哥,小弟本来在雅间里好好的吃饭,听到外面有吵闹声,我们本不想理会的,可听那传来的吵闹的声音竟然是我大堂哥的声音,我大哥一时惊诧,才出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大堂哥一介书生,竟然在酒楼里当着众多人的面不顾读书人的身份大声跟人大声理论。”说到这,孟倩幽看了杜氏兄妹一眼。

杜氏兄妹的眼神闪了闪。

孟倩幽接着说道:“我跟人打听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是他们兄妹打着定亲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我大堂哥一时被美色迷了眼,被他们蒙骗,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哄杜小姐开心,却在她攀上张公子这棵高枝后,把他一脚踢开。我大堂哥趁着学堂无课,出来买笔墨纸砚,看到他们和张公子进了酒楼,这才不顾身份的跟在他们后面,不小心被杜公子发现,双方这才在酒楼里争论起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包清河听完问杜氏兄妹:“孟姑娘说的可是事实?”

杜氏兄妹赶紧否认,杜小姐更是委屈的说道:“包大人,小女真是冤枉,这位姑娘的大堂哥和我哥哥是同窗好友,我有一次来探望我哥哥被他看到,对我一见倾心,多次向我哥哥打探,我哥哥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多次劝阻,他不肯听劝,一直苦苦的追求我,我不肯答应,他心有不甘,这才尾随我们的。”

她的话刚落,孟仁生气的大声反驳:“你满口胡言,明明是你哥哥说,你在第一次来探望他的时候,对和他在一起的我一见倾心,问我能不能接受你。我当时看你温柔娴淑,才满口答应的。不仅如此,你们还允诺我,如果我考中了秀才以后,就可以去你家提亲,你爹娘看在我是秀才的份上,肯定会答应我们的亲事。到时你还会趁机要求你的爹娘资助我考科举的费用的”

杜小姐赶紧辩解:“你在说谎,我一个堂堂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穷酸的乡下人,更不会对你许诺亲事的,”

听完她的话,孟倩幽笑了一下,问:“请问这位堂堂的大家闺秀小姐,既然你没有看上我大堂哥,那怎么还哄骗他给你买了一支贵重的簪子,当做定情的信物送与你。”

簪子已经卖掉,杜小姐当然死不承认:“你们不要冤枉我,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男女不能私相授受我还是知道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么可能收你的簪子。再说了,就凭你的穿戴,你能买得起贵重的簪子吗?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你在说谎。”

孟仁急声辩驳:“我没有说谎,是我们私会时你亲口对我说,如果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就买一支簪子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我这才脑子一热,把我弟弟让我捎回家过年的半年工钱给你买了一支簪子。”

杜小姐讽刺的说道:“你说这话就更加可笑了,我一个大家闺秀,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和你私会,这样的话要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孟倩幽微微一笑,也讽刺的说道:“既然杜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大家闺秀,不和男子私会,我倒是想问问你,那今天和张公子出现在酒楼是怎么回事呢?”

杜小姐没想到她会如此问,一时没答上话来。

杜公子也心虚的眨了眨眼睛。

孟倩幽转向张公子,问:“不知张公子可否回答这个问题?”

张公子并不傻,这么半天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见孟倩幽问他,便回道:“我和他们也是素不相识,今天这位美人在大街上无意撞到了我,我一看她貌美,动了心思,想让她跟我回府,她没有应承,说是受不了大家族里的规矩约束,说如果我真的是看上了她,可以给她买个院子,养做外室。一座院子又花不了多少银子,再加上这个美人看着端庄大方,我想着肯定别有一番风味,就满口答应。当时正值中午,我便和他们去了酒楼吃饭,预备着饭后就让仆人去买院子的。可我们刚到酒楼点完菜,这位美人的哥哥说是有人尾随,他们要出去教训一下他,我当时说是让家丁动手教训一下尾随的人,他们说不让。我便没有多加理会。等他们出去后,外面的吵吵嚷嚷,我也没有在意,直到我等的不耐烦了,出来看看,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张公子说完,孟倩幽嘲讽的问道:“当街勾引男子这就是杜小姐说的大家闺秀的作风?”

杜氏兄妹彻底说不出话来。

包清河也听出了听清了事情的原委,一拍惊堂木:“大胆杜氏兄妹,还不将你们所做的行骗之事从实招来?”

事到如今,杜氏兄妹还想狡辩:“大人,冤枉呀,我们真的没有收他的簪子呀,请大人明察呀!”

没有人证物证,杜氏兄妹还死不承认,包清河也是难以下决断。

孟倩幽却道:“这个好说,大人可以让我让我大堂哥把簪子画下来,让衙役到县城里的首饰铺去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收了这样的一个簪子,如果有,就把他们带过来辨认一下,是什么人过来卖掉的。如果没有,就是我大堂哥在说谎,冤枉了杜小姐,到时想打想罚我们都愿意。”

包清河点头,让师爷把纸笔给了孟仁,让他当场把簪子画下来。

孟仁跪在大堂上,详细的把簪子画了出来,交给衙役,衙役拿着快速走出去。

杜氏兄妹害怕的互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衙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领着一个首饰铺的掌柜的进来。

那个掌柜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双腿只打颤,到了大堂上之后,“噗通”就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问道:“不知大人传小人过来,所为何事?”

包清河示意衙役打开簪子的画像,问掌柜的:“你买过这样的一个簪子?”

掌柜的老实点头:“回大人,买过。”

包清河紧声追问:“什么时候,是何人卖与你的?”

掌柜的回道:“刚过了年的时候,那时候小人的首饰铺刚开门做生意,就进来一对年轻的男女,拿出一只崭新的簪子,问我们铺子收不收?我看那只簪子是新的,质地也好,就问他们多少钱,他们说十两银子,我见如此便宜,一时贪心,就买了下来。”

包清河又问:“那卖簪子的人你可还记得?”

掌柜的点头:“当时他们的要的价钱非常的便宜,我心中疑惑,多看了他们几眼,应该记得。”

包清河指着杜氏兄妹问他:“你看看是不是他们两人?”

掌柜的抬头,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当即回道:“大人,就是他们。”

见被认出,杜氏兄妹瘫坐在地上。

包清河气急,大声说道:“大胆刁民,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还不将你们做过的事情从实招来。”

杜小姐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装作害怕的说道:“大人,我招。”

杜公子想要阻止她,杜小姐给了他一个眼神,杜公子立刻老实的缩在了一边。

杜小姐说道:“回大人,民女刚才说谎了,其实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孟公子的时候就对他一见倾心,也是我央求哥哥给他传信,说我有意与他,问他是是否也中意我。孟公子答应我以后,我欣喜若狂,经常以探望哥哥的名义来和他相会,为了怕他考中秀才以后变心,我要求他给我买一个定情信物,他便给我买了这支簪子,我一直视若珍宝,小心的珍藏着。可不知怎么我的爹娘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对我一番斥责之后,严令我以后不敢出门,也不能再见孟公子。我不敢不听从爹娘的意见,只好让哥哥对孟公子说了我的无奈。原本这只发簪我也是要退换给他的,可一想到有一天她还会把这只发簪送给另一个女人,我心如刀绞,才决定无论多少银子都要卖了了它,彻底断了自己对他的思念。没想到孟公子对我也是用情至深,对我的拒绝心有不甘,一直在苦苦的纠缠我,我怕他因此陷入癫魔,悔了自己的大好前途,才狠下心来不承认的。”

她的话刚说完,孟倩幽就拍了几下掌,讽刺的说道:“好一番漏洞百出的深情告白,如果今天不是我在场,恐怕我这大堂哥会被你的这一番话感动的不知怎么相报才好吧。可惜了,你遇见了我。恐怕你这一番苦心算计都要泡汤了。”

说完这一番话后,杜小姐就暗自观察孟仁,看到他脸上果然浮现心疼的神情,正暗自得意自己的这套说辞说不定还会令他感动,而重新再接纳自己的时候,就听到孟倩幽的这几句话,恨得牙根都疼,语气不善的问道:“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调查,你凭什么说我是苦心算计?我算计谁了?”

孟倩幽冷笑一声:“当然是我大堂哥,你料定了我大堂哥听到了你的这些话后,会感动的不行,以后会更加的怜惜你,你以后也就可以扒着我大堂哥不放。可惜呀,你算计错了,虽然我一出手就能拿出几千两银子,可是我大堂哥的家里却是贫穷的很,就连他读书的费用都是靠我那二堂哥辛苦的在酒楼里做工挣来了。”

杜小姐失声尖叫:“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孟倩幽点头:“我们是一家人不错,可是我们早已经分家了,我们家挣的银子他一分也是得不到的。”

杜小姐不相信的看向孟仁。

孟仁羞愧的低下头。

杜小姐瘫坐在地上,杜公子也是长大了嘴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孟倩幽还嫌打击的不够,继续说道:“杜小姐和杜公子这样狼狈为奸,骗取贫寒学子的钱财,我想你们的关系也不是兄妹关系吧?”

杜小姐和杜公子同时抬起头,脸色惨白的看向她。

杜公子更是不敢置信的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脸色霎时更白了。孟倩幽冷笑一声:“我不但知道你们不是兄妹关系,我还知道你们是夫妻关系,我更加知道的是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女,那些都是你们编造出来哄骗那些贫寒学子,好让他们掏出所有的银两给你们买东西的谎言。”

杜氏兄妹彻底的白了脸色,瘫软在地上。

孟仁不相信的自己听到的一切,不置信的问道:“幽儿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倩幽没有理会他,对包清河说道:“大人,我说的应该没错,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让他们说出自己的住址,派衙役去调查一下,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包清河也是惊诧她说的这番话,听到她的建议,当即对杜氏兄妹问道:“孟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们不是兄妹而是夫妻,只是为了骗取钱财才故意说成夫妻的?”

两人低着头,抖着身子没说话。

包清河大怒,一拍惊堂木,怒声说道:“还不把你们的罪行如实招来,是想挨板子吗?”

杜小姐吓的身子抖得跟筛糠子一样,杜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惊恐的趴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呀,我说,我全都说。”

杜小姐彻底的面如死灰的趴在了地上,

包清河怒道:“还不快说?”

杜公子哆嗦着说道:“我们确实不是兄妹,而是夫妻……”

她的话音刚落,大堂上就响起了一阵抽气声。所有的衙役全都敬佩的看向孟倩幽,就连包清河都露出赞赏的目光

等抽气声过后,杜公子继续说道:“我们俩是临镇上的一对夫妻,原本我读书,她做耕,家里的日子也是过得好不惬意。可是去年家里出了一场变故,不但花光了我们所有的银钱,还欠了亲戚朋友好多的银子。我本想放弃了读书,帮她回家做工,可她不愿意,说那样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为了躲避亲戚的逼债,我来到了县学读书,可是我们所有剩余的银钱加起来,只够我在县学里维持两个月的,两个月后我就要被赶出县学。我们商议之下,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我先是狠心花了大半的银钱买了身上好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装成有钱人家公子的模样,再让她装成我的妹妹,打扮成大家闺秀的样子来探望我。我故意邀请我的同窗和我一起去门口接她。然后就说是我妹妹看上了他们。他们果然上当,为了讨我妹妹欢心,把所有的银钱都拿出来买好东西送给她。可是他们都太穷了。从他们身上我们根本就没骗出多少的银子。”

孟倩幽接口:“所以你们在大街上看到了好色的张公子,起了心思,想从他身上大捞一笔,这才故意的撞到了他的身上,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色令智昏之下,答应养她做外室。”

杜公子看了张公子一眼,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张公子何时被人这样的算计过,当下就要发脾气。

孟倩幽却继续问道:“你们这样做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我有一事感到纳闷,张公子真的收了你妻子做了外室,你不就被带了绿帽子吗,你是读书人,你忍受的了?”

杜公子眨了眨眼,身子往后面靠了靠,离张公子远了一下,才说道:“不会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到时会去买一种迷幻药,每次张公子来的时候,让他吃下,就感觉好像事成了一样,等过段时间我们骗取了钱财后,卖掉宅院,就走的远远的,不再回来,让他找不到我们。”

张公子气怒,对着杜公子就是一脚:“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如此的算计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杜公子被踹的翻了一个跟斗,倒在了杜小姐的身旁。

杜小姐吓得惊叫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身体。

包清河也是气坏了,怒骂:“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骗取他人的钱财,我看你这秀才也不用考了,去大牢里思过去吧。”

杜公子闻言爬起身拼命的磕头:“大人,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我们在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要把我关进大牢,那样我永远就不能参加科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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