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拓跋罕林打断她,连耳朵根都红了:“您想到哪里去了,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月儿照顾我而已。”
不是身体有问题,太后松了一口气,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什么样的身体不舒服,能照顾到同床共枕的地步,你母后可是过来人,你休想蒙骗我。”
拓跋罕林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太后也没有要他解释的意思,问:“既然不是月儿有喜了,你岳母为什么赶你出来?”
“岳母问我有何打算,我一时没有答上来,她便命人赶了我出来。”
“活该!”
太后骂了一句,坐回椅子上:“都和人家的女儿同床共枕了,却没有任何的打算,要我说,你岳母算是客气的,要是搁我手里,早就命人打的你只剩一张皮了。”
“母后,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拓跋罕林不满的抗议。
太后白他一眼:“那又如何,毁了人家女儿的名声,就该乱棍打死。”
拓跋罕林知道太后这是生气了,半天没有敢说话。
太后更加不满了,连瞪了他好几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置办东西,去齐王府提亲?”
“这……”
拓跋罕林有些犹豫,皇甫曜月的态度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明显的是不想再跟他回鹰国,如果还是这样去提亲,恐怕月儿不会应下。
看他皱紧了眉头,太后提起了心:“怎么,月儿还是不愿意吗?”
拓跋罕林摇头,“母后,您让我想想,过几日再说。”
一日,两日,三日,拓跋罕林没有回应,太后着急了,命人将他从房里喊了出来:“皇儿,想明白了没有,这可是又过了好几天了。”
拓跋罕林的神色有些凝重,挥手,示意屋里的宫人退下。走到太后面前,跪下,抬头,郑重的说:“母后,我想好了,我要入赘齐王府。”
太后惊的蓦然睁大了眼睛,声音都不稳了:“皇、皇儿,你、你说什么?”
拓跋罕林神情坚定:“母后,您没听错,我想入赘齐王府。”
“这、这、这……”
太后瞠目结舌,说不上话来。
“我伤月儿至深,她决计不想再回鹰国皇城。而且,她的性子活泼好动,我也不愿意用深宫高墙困她一生。我说过,我有负于她,要用下半生来偿还,既然如此,我决定了,我入赘齐王府,陪她无忧无虑的度过下半生。”
太后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拓跋罕林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抬起:“母后,皇儿在皇宫里张大,每日小心翼翼的行事,提心吊胆的生活,唯恐哪一日,被人算计,丢了性命。后来,父皇让我接任帝位,皇权有了,可依旧不能随心所欲。被人掣肘,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虽然现在清除了那些障碍,可谁能保证下一次又会出现什么事呢。”
太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可是那是你父皇传下来的江山呀,你就这么任性的丢了?”
拓跋罕林摇头:“母后说错了,父皇的江山在他臣服于武国的那一刻,就丢了。如今不过是武皇仁慈,昭显给天下人看,如果哪一天想要收回了,我必须立刻乖乖的双手奉上。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抛弃了那一切,过上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正是您一直向往的吗?”
太后哆嗦着声音道:“这、这、这件事太大了,你、你让我好好想想。”
“母后不用想了,皇儿在哪儿,您就在哪儿,等我和月儿大婚后,便接您一块去王府住。”
“不不不,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太后一时还不能接受,低喃着说。
拓跋罕林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又是几天过去,太后还是没有同意。
齐王府里的众人却是沉不住气了。尤其是孟倩幽,将那天说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很明白了,按理说,就是将全京城里的东西都买来做聘礼,这时间也足够充裕了。这么多天,没个动静,是怎么回事?
皇甫曜月的火气也起来了,上门求饶的是他;死皮赖脸,赖在府里不走的也是他;现在看到自己回心转意了,又拿起乔来了,这么多日了,也不上门提亲,他这是什么意思?
齐王府的众人火冒三丈,拓跋罕林也是急得不行。太后自那日以后,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也不让他进去询问,就这么一直过了好几天了,就月儿那个火爆脾气,还不得气疯了呀。
终于,又过了两日以后,太后命人喊了他进去。
明显的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太后的精神有些萎靡,神色也不太好,一开口,声音也有些沙哑:“皇儿,母后慎重想过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母后也不想太过为难你,但是母后有一个要求,将来你们的孩子,必须有一个姓咱拓跋的姓,这样即使以后到了九泉之下,我也可以有脸面见你的父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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