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她身上的伤口来自于江家剑,至于为什么来找他,他也说不清,两个人又没什么仇,救一下又不怎么。
他这个妖族师弟向来活泼好动,此刻也不例外:
“别人不知道她的底细,咱还不清楚吗?那个姓裴的就是十年前异火大典出事的人。臭不要脸的裴家拿她开刀,她改名换姓闯江湖,现在……嘻嘻,她是不是回来搞裴家啦!”妖族的信息渠道往往很广。
食铁兽玺苏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眼看这黑白团子越说越兴奋,东摇西摆,就快要掉下石桌。商翊一指扶住了它,“你从哪里听来的事,师弟?”
食铁兽滚滚当真在桌面上打了个滚,黑白绒毛一抖一抖:“师兄呀,你不会真以为我变回原型就天天在这里啃竹子吧,我找林承庸那老头问的呗。”
而望瑕门的主峰,门主林承庸正招待贵客,裴非衣。
深衣白发,德高望重。
一盏清茶,一杯烈酒。法阵铺满了整座山峰,没有任何人可以偷窥到他们的谈话。
就像极少数人知道裴非衣和蓬莱裴氏真正的关系一样,也几乎没人知道初来乍到就狂惹麻烦的扫帚精裴非衣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门主林承庸有交情。
而裴非衣自个儿的想法是:裴氏家大业大,走到这离她们十万八千里的地方都有眼线在,这好歹是凭着她娘亲攀上的关系,还是个德高望重的威风门主,得好好利用。谁知,这么快就用上了。
果不其然,林承庸摸着胡子,“我这把老骨头,的确得多见见世面。避世几年,连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裴非衣都想翻个白眼。可她正忙着疗伤。
烈酒入喉,辛辣得几乎令她落泪,她说:“林掌门,我今年快七十了,我爹都死了三十七年了。您的避世,按几年来算还是太少些了吧。”
林承庸笑呵呵:“倒也是。修真人士,岁月不过指尖漏沙。老夫都快忘记自己多大岁数了。”他露出怀旧的目光来,“想当年我接收不瑕宗时还不满四百岁。到后来,望瑕门成立,又遇上你父亲;再后来,又……”
裴非衣把剩下的酒倾倒在伤口处,剧痛中那些鲜血干涸的部分再度如化雪般化开,伤口逐渐复原。
她说:“再后来,我父亲嫁人了;再再后来,就有了我这个绝世仙葩——您可别再想当年了,看看当今吧。”
“也是,”林承庸笑了笑,又几盏酒杯向裴非衣飘去,他说“这世道是变化得越来越快了,你父亲仙逝还不满一个甲子,这上妙界都要变天了。”
史诗总在时间流走中谱写,即便你是有百年千年寿命的修士,依旧抵抗不了时间的潮流。
没人知道抵达天端的不周山何时屹立于天地,没人知道山海经由哪位举世大能谱写。蓬莱裴氏、南宫家族、异族大妖……兴衰不定。隐秘的不瑕宗成了后来名满天下的望瑕门,天下第一的望苍结道侣入裴家、如今也沦为尸骨一捧……
而他的女儿裴非衣,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在水木灵根的名门望族里,她的异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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