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骨以此聚集吸引修士的是你们,如今说其下贱肮脏的仍是你们。
他本以为这或许是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只是当他完成又一场仪式,一场以手中剑为指导以杀戮为本质的仪式。去过听雪宗本部后再回到江氏祖城,鬼使神差般接下了同龄人的邀约,去往鼎楼。
月盈中旬,好巧不巧。
挑开珠帘,一群匍匐下跪的女人里没有她,书房模样的隔间里,周旋在几位江家人身边的,却有她。那几个人,都是顶着听雪宗职位的人。
将她从人群中拉过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
众人只看见劲装的少年郎拉着穿着艳俗的女人在楼间奔跑。他们身后是错愕的女郎与族人,有人摇着扇子轻叹,“上钩了。”
停下。江未满张口想说,那只小鸟还在我这。
面对那女人的笑容,沉默良久,说的却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的眸中短暂破了冰,很快真实一点的情绪浮现在习惯性的笑容里,“我是莫汀舟。”她笑着讲。
浅的、又比那些琐碎关系深一些的羁绊在建立,在一座花楼。和一个供养着的良品、即将献给听雪宗修炼的女人。
众人皆知,众人不语,众人不过当这是一场世俗游戏。
……
被正式承认拥有竞争的地位,远离的人堆着虚假讨好的面具挤上前。
好没意思,江未满想。
不如一柄长剑,不如任何低级的用一丁点儿灵气就能启动的咒法,虽然教莫汀舟学会却要很长的时间。
甚至也不如一只小鸟。
十七岁的江未满彼时还不必常入宗门,马尾被身后的女人以丝带轻柔束起,他捏了捏寒芝雀鸟丰盈的羽毛堆。
那间厢房是她的小屋,书本、图画这些东西,他每次顺着带过来。
他曾听过,说女人闺房多是脂粉饰品,莫汀舟的小屋里只要隔开了那一扇放置的牡丹百花蝶舞屏风,剩下的便全是黑木灰的色调,点着烛火,放着书籍,书上有些古语江未满也不认得。
那时他已有入主听雪宗、培育势力之意,隐信来往通常借用莫汀舟的书桌,莫汀舟的纸笔。最后一滴带有识海印记的墨落下,他搁下笔,莫汀舟拿起铜质绘雀鸟烟杆,往灯烛一碰。
这样的情形很多次,在江未满做了宗主、莫汀舟成为听雪宗副使后的无数年头,莫汀舟都是这般亲力亲为,熄灭一盏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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