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舟船不可为,那便由岸上人一判天下。
司空谙扯了扯嘴角,最终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划界之争,司空一族最终举族被歼。留着我这么一个残种存在水牢里,最后新上任的寄仙使没有发现我隐藏的血脉,我便上位了。”
本是圣洁的人,如今却以近乎阴暗的面目音调与她对话,裴非衣按捺下异样的情绪。她要找出司空谙的破绽,顺道捅寄仙使的肋。
他的目光好似描摹着她的脸庞。绯云似的烟霞让他尤为眷恋。
他的声音本就柔和,刻意低下去的音调好像湿润的地下冰洞里显露水迹的冰晶。本是坚固的存在,却附带了不该有的存在。
“谁能知道,裴氏奉为尊位的女人企图覆灭自己的家族呢?”
司空谙深深看着她,“你是疯子吗?”你看过我的回忆吗?在弱水下的水牢里。你经历过吧,在你无意识间,早已体会我的半生。
只是,你麻木地一遍遍看过去,你记得吗?
我也曾是其中一员。
敢这么骂她的,裴非衣气笑了,她倒没想到司空谙倒是第一个。只是还未待她说话,司空谙便接下去,“地下的司空一族估计也想看着昔日鼎盛的裴氏落下云端吧。一起,如何?”
半响,裴非衣看着他,“我以为你会是想复仇。”
“仇恨的话,”司空谙指尖拂过她的袖口,侍从一般给她整理袖边,“我太渺小了。”我只是一个被关押在水牢的苦魂,一个替代裴氏前景之位的工具。
象征性的存在,权势的搭路桥。好像司空家族剩下他一个残留,他便要为此要死要活地争出一个名声。好像被寄仙使选中成为继承者,他便要搭着一生陷进入。
连这一届的裴氏女都要挣脱出去呢,凭什么他要接受。太累了,他说,“整理好了。再过几日,便是拂煦石显出名讳的日子,寄仙使会在望天塔重塑仙送锦,或许会是一场苦战。”
裴非衣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服侍,从她从血祭池归而回岛,司空谙退居二等位,便也这般服侍她。
“任她来。”裴非衣道,颊边的绯色鲜艳如血。
肉身灭
厌离剑狂躁嗡鸣,束缚它的锁链几乎崩断,却仍维持着牵制它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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