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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已经没用了,谁都没办法阻止现在的他。
死了?
除了惊讶,季旬心里还涌出淡淡的酸涩。
回想起那天,警局门口,头发半白的老人站在那里,低声替儿子跟自己致歉。
那人曾跟自己父亲一样,在商场上大有作为,没成想到了晚年却在儿子这翻了船,那一下,陈家不可能不受影响,也不知后面是怎么挺过来的。
“怎么,知道我亲爹死了以后,害怕啦?”见人不说话,陈为梁语气愈加得意。
几秒钟以后。
“陈董是什么时候走的。”声音很轻。
“你还想去送他?”陈为梁脸色瞬间变了,一把将手里的咖啡杯摔到地上,眼底全是狠戾,“你凭什么啊季旬,我亲爹,我他妈都没机会去送,你能有什么资格去。”
他冲上来,一把扯住季旬的衣领,“你知道你有多令人恶心吗,装好人,装清高,怎么全天下好事都赶你身上了,老子就得特么去蹲大狱。”
“不过现在好了,你如今什么都没有,只能靠几本破书挣钱。”接着,朝旁边打了个响指,几个男人推门进来,他们两两并排,手里提着几个快递盒,里面全是之前从“典典书屋”买的书。
哗啦——
书全部摊到地上,封面将掉不掉,每页纸被划的全是刀痕,卷边上皱得不成样子。
他们原本设计精美的图书,此刻却惨不忍睹。
“季少不是想让我删评论吗。”陈为梁眯眯眼,一副小人得志,“那就请您亲自帮我把这些书粘好,不用多完整,能凑合看就行。”接着就把一卷透明胶丢在地上。
季旬看着这一地狼藉。
拼命压制住内里挥拳打人的冲动。
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来,对着地上拍下几张照片,略带挖苦道,“陈少,是个男人就该长点本事,把家里人和事业都照顾好,而不是整天在家撕书玩,这样跟只会拆家的哈士奇没有区别。”
“你什么意思?”
“哦抱歉,哈士奇还是挺可爱的,但陈少好像跟这个词没有一点关系。”季旬说着就要离开包间。
但下一秒,后脑勺就被东西打中,临昏迷前,入眼的是陈为梁凶恶的眼神。
两小时后。
骆柒杨出现在这个包厢里。
神色冷峻,双眼快要把人剜出一个洞来。
服务员哆哆嗦嗦,几乎跪在对方面前,“他,他给了我一笔钱,说是要把二楼包下来,还说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许上来打扰。”
“然后呢?就算包了店你们也不可能不在这守着啊?”娜娜在旁边叫出来。
“我……我男朋友今天过来。”
“他第一次来江城,找不到路,我就想着反正楼上也不用打扰,就出去了一趟。”
她声音越来越小,根本不敢抬头。
骆柒杨的表情却更加难看,他之前一直在开会,发现那条短信以后立马赶过来,却没有找到季旬。
以为是回书屋了,到了后听娜娜一说才觉得不对劲。
往常其实都有派保镖保护,但昨晚季旬睡前跟他撒娇,说是不希望有人总跟着,骆柒杨才就此作罢。
结果就出了事。
该死。
敢动他的人。
骆柒杨此时只想把那个人给废了。
手机终于响了,对面传来齐明轩的声音,“‘浮游’的真实身份查出来了,是一个叫陈为梁的,好像最近才从局子里出来。”
陈为梁。
这人他有印象,心思却更沉地低下去,冲旁边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又对着那个服务“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接着就要往外走,却被娜娜抓住袖子,“骆总,骆总,老板他会不会有事啊,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
她已经哭成泪人,原本其实不想让季旬自己去的,早知道自己就跟着一起去了。
骆柒杨不会安慰人,却还是伸出手,拍拍对方的肩膀。
当然不会有事了。
绝对不会有事,他不会,也不允许。
凉风阵阵。
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凉意。
再次醒来时,季旬费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但底下的触感告诉他,这是在江边。
手腕在后面绑着,跟本没办法动弹。
不远处,陈为梁正站那抽烟,边抽边对着前面比划,“多放几块石头进去,这人看着瘦实际上却一点不缺斤两,不动点真格的怎么行。”
“老大。”那人有些犹豫,往季旬那瞟了不止一眼,“咱们这样做不合适吧,万一真搞出人命来怎么办。”
“怕什么,只是让他进去出点苦头,起重机就在上面,还怕人真死里面?”
听了他们的话。
饶是平时在镇定都有些受不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季旬终于喊出来。
注意到他醒了。
“知道怕了吧。”陈为梁走过来,狠狠往人肚子上踹了一脚。
季旬下意识想捂住自己。
双臂却又被绑在后面,想使又使不上力气,嗓眼里泛出一丝腥甜,“陈为梁,你他妈……”
“呵。”
他把季旬的头发抓起来,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老子刚进监狱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是东西,经常把我按进水箱里,喝里头的脏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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