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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吹空调吹的难受,就买了个风扇。”
祁柳瘫在床上,他扭头看向陆临,“班长,你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呗,怎么变得这么冷酷无情的。”
陆临:“.........”
陆临觉得他男朋友说话还真挺直的。
“小时候,我爸妈都不怎么管我,大哥被委以重任,我长成什么样,只要不长歪就没事。”
陆临语气平静道,“后来,在我开始和人打架,老师找家长,有委屈也不愿意对家人吐露心声后,妈妈才意识到不管不代表放任孩子。”
祁柳想,原来有爸妈也不会被管着啊。
祁柳的手扣着陆临的手,十指相扣,轻轻的揉捏几下。
他有些心疼,“你想知道我以前的生活吗?嗯,不算苦,也不算甜。”
陆临坐着看他,“你在......你以前的生活怎么过的?”
祁柳坐了起来,凑到陆临的面前卖惨,说的轻松,“小时候我是在孤儿院长大,十四五岁就要出去工作了,但我觉得我得好好念书,才能成为强大的人,我就去读书了。我一直没人管,如果我真的放任自己,就真的陷入污泥中了。”
说着说着,陆临的眸里闪过水光,祁柳话锋一转,“我现在才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医了,这样我就能摸到最好的骨骼,我男朋友的骨骼。”
陆临被祁柳的几句话哄得心里心疼又好笑,“六......六六,那时的你有怨过谁吗?有人欺负当时的你吗?”
“当然啊,怨啊,每个孩子都有父母,只有我没有,有些法律管不到的地总是雇童工的,法律不保护未签合约的童工,有时候也会不给钱,我就和他们的打手打架,他们怕出事也不想惹事,就把钱给我了,我会打架也是从那时候会的。”
祁柳漫不经心,他揉着陆临的手,越揉越喜欢道,“等高中毕业成年后,就想把过去一切都埋葬,当然这也是挺黑暗挺见不得人的事,后来上大学后读研读博,也没再和谁打过架。”
陆临心里痛得发麻。
那个世界的祁柳没人管没人教,在腥风血雨中长大,他独自一个人走着,依旧长成了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这是天生的,祁柳天生就是个温柔的人,他天生就该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十四五岁的祁柳去挣钱,却遇到不明事理的店主,那时他和打手打架时,拳拳到肉该有多绝望呢?
岁月是怎么在祁柳身上砍来砍去,留下了一身伤,凶狠的折腾够了,才故作大发慈悲的把祁柳给了他呢?
祁柳看着陆临的眼眸,他忍不住笑了下。
“乖啦,我想和你说,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有事瞒你,”祁柳拿起揉捏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下,“乖,我不会瞒你,什么都会和你说的。”
陆临觉得手心一烫,他觉得他似乎没必要在祁柳面前掩藏自己的情绪,这个人洞悉他的想法。
他也亲了亲祁柳的手,然后把人抱住,坦诚道,“我只是心疼你。”
祁柳开心了,他在陆临的怀里蹭来蹭去,美滋滋的,“我挺幼稚的,这些话不能对爸妈说,对你说也是想让你心疼我,我有人心疼就好。”
其实被打的可疼了,但有人心疼,他就不疼了。
从陆临在毕业饭后把自己剖开给祁柳看,祁柳在想,有些事作为男朋友的陆临有知道全部的权利。
两个人喜欢亲近对方,抱了一会儿,这燥热的夏天,两个男生抱来抱去难免擦出火气。
祁柳忍了忍,不说话。
陆临用下巴蹭蹭祁柳的头,语气平静的夸奖,“你能长成这么温柔的样子,已经很好了。”
祁柳被导师,被父母,被老师夸奖过,在心里乐一乐也就完了。
可陆临的话像是特意沾了点儿蜂蜜,撕成一小块喂给他,甜兮兮的味道让他弯了弯嘴角,高兴的笑了声。
“能......能接个吻吗?”
陆临结结巴巴的开口。
怀里的人动了动,抓住了四叶草项链,怕陆临被它硌到,给陆临的感觉像是被冰冻湖水下刚苏醒,慢条斯理进餐的野兽。
然后慢条斯理的壳子碎裂,忽然暴起的野兽将陆临压下,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嘴唇。
刚开始只是嘴唇摩擦了下,过了片刻才继续深入。
祁柳从来没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张牙舞爪的,舌尖游走过每一处地方,仿佛野兽在巡视属于自己的领地。
听见因为吻的急躁而发出闷哼声,祁柳看着紧闭双眼,睫毛颤抖的陆临,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等一吻结束后,祁柳克制不住的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下。
两个人呼吸急促,尤其是加快节奏的祁柳喘的厉害,眼眶微微泛红,陆临被吻的眼眶泛红。
只要他俩一出门,被祁正扬和宁荷珺看到,绝对猜出他们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好事。
祁柳和陆临对视了会儿,忍不住大笑出声。
半斤对八两,他们好像都挺狼狈的,谁也不让谁。
陆临感受到祁柳的情绪,他握了握祁柳的手指,用了一点儿力气,“我们今天要一下午都在房间吗?不出去散散步吗?”
在房间呆着多无聊,祁柳一想也是,他挺爱宅在家里,可陆临似乎不喜欢无所事事。
祁柳从陆临身上起来,然后下了床,翻出自己之前买的A4纸画板以及画笔,提议道,“那咱们出去采风画画吧,可以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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