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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祁柳坐在观众席，处于热闹之中的他意识不到眼里的热烈多么直白，嘴唇颤了颤，指尖也颤抖，他在心里叫了好多次陆临这两个字。

而场上的人似有所感的看了过来，在拍照时，听着摄影师指挥的话，对祁柳露出一个笑容。

毫无负担又很锋利的笑。

像是一个安静的孩子在等待夸奖，他很急又装不急，只是注视着祁柳，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他就是能拿第一，就是能赢下这场本不可能赢的比赛。

那骄傲的模样让台上的祁柳微微弯下腰，捂住脸，指尖还在颤抖。

何满满见缝插针道，“哈哈哈，怎么把脸捂上了？你被陆哥帅出圣光了？”

祁柳没有立刻回怼，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会儿一定要对班长全方面的夸，可是到底怎么夸才能表达他此刻的高兴呢？

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对小孩子那一套，放在陆临身上适用吗？

祁柳恍惚的想。

心里鼓噪，仿佛有人把他装进了满是蝉的袋子里，无数只蝉冲他叫，叫的他根本没法思考，只能被愉悦欣喜淹没。

何满满没等到回答，又看向祁柳，发现对方的耳朵和露出的部分脸都有点儿红了，他愣了愣。

同学们有序离开。

祁柳起身跟着人流，忍不住轻叹了句，“不孝子就是不孝子，总是这么不孝。”

何满满回神：“祁柳......滚你丫的，占我便宜没够！”

祁柳目光平静：“我看你是生物都会了吧。”

何满满：“.........”

何满满认得很快：“那什么，不孝子错了。”

祁柳觉得有些好笑，“不是补课吗？”

何满满结巴，“补课是补了，补课老师没你讲得好。”

祁柳看他结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明白了，老师不给你讲那么多遍，你不会也不敢多问，怕老师用你是智障的目光看你，对吧。”

何满满是满脸羞赧的认下这个对吧，扭开头，不想搭理一脸得意洋洋的祁柳。

没多久，祁柳又把何满满气走了。

陆临过来时，见凉风习习的季节，何满满居然还能被祁柳气的脸发红，他很没同情心的看了会儿。

“陆哥，太厉害了！”

祁柳一看陆临，顿时化身成夸夸机器，手舞足蹈的夸赞道，“唉，就最后那一球，对手都惊呆了，怎么没个录像把他们的表情录下……咳，把班长的英姿录下来呢，哈哈。”

陆临没在意祁柳改口，忍不住，“太恶劣了，祁柳。”

祁柳笑道，“是吧，我就是这么恶劣。班长，咱们还要去观众席吗？要不然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中午吃的早就在那场篮球赛的紧张上消化干净。

陆临点了点头，跟着祁柳一起去食堂吃东西。

吃了会儿面，祁柳的手机忽然震动，他掏出一看，是宁荷珺来了视频电话。

祁柳单手拿着手机，一边跟她视频，一边吃饭，“妈，这是我的朋友陆临，学习超级好，刚还有一场篮球赛呢，打的就跟救世主一样，超级帅，我还是第一次在校篮球赛上，听见这种热情的欢呼声。”

祁柳刚刚夸完，宁荷珺也跟着夸。

陆临有些煎熬，他听着祁柳妈妈语气温柔的夸奖，浑身都是麻的。

他瞪着祁柳，制止对方的话，才找到机会开口道，“阿姨好，我叫陆临，是祁柳的班长。”

祁柳妈妈她眉眼弯弯很温柔，笑容让人放松，“小陆你好啊，小陆学习这么好，一定要照顾六六啊。”

祁柳哭笑不得，“妈，人家已经够照顾我了。”

宁荷珺温柔道，“关系这么好，小陆，小陆呀，能听见吗？有时间来家里做客，阿姨给你和六六做顿饭吃。”

“听到了，谢谢阿姨。”

陆临麻木的顺着祁柳妈妈的话答应，“好的，我会照顾好六六的。”

话音刚落，祁柳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然后看到陆临抬手快速的捂住脸，仿佛整个人都麻了。

脸和耳朵红透了。

宁荷珺在屏幕后笑的十分温柔，善良的没发出声音，只是还是会泄露几声笑音。

陆临的耳朵也越红，拿着筷子不动。

祁柳眼看着朋友快被妈妈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转移话题，“妈，有些话等你回来再说吧，我先吃饭哈。”

宁荷珺声音带笑意，传过来有些失真，但笑意还是能听出来的，“那好吧，六六和小陆要好好吃饭呀。”

视频通话挂断，嘟的一声解救麻木的陆临。

祁柳吃着打卤面，暴风式吸入面，就跟他喝旺仔牛奶似的，含糊不清道，“班长，六六是我名字的柳叫的，我没什么小名，我妈这么叫是觉得亲昵，你可以叫，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妈妈才能叫的名字……太亲密了。

陆临已经忘了他要远离祁柳的想法，再次被他的话冲击到濒临自闭，头也不抬的吃着牛肉面，姿势像是在角落里种蘑菇。

直到一碗面吃完，只剩断了的短面和汤。

食堂里的人熙熙攘攘，没什么人过来，也没人听见那面无表情的小蘑菇心脏鼓噪，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的话。

“祁柳，我......我也没什么小名，我妈叫我木木，森林的林与名字的临同音，你可以叫我木木，我也不介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