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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荷珺眼眶泛红,她一被气到,就会泪失禁,说不出半个字来,有理也成没理了。
祁柳却不像她,他才不想忍了,转身快步上前,像是要打人似的。
贵妇们的丈夫赶紧上前,语气里虚伪,“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大过年的,小柳,别这样,别这么闹。”
祁柳气极反笑,“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你说这话你|他妈信吗?要点儿脸吧,我的表叔叔们,刚刚我妈妈被这群傻|逼指责时,怎么看不到你们上前说和和美美呢,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呢?”
大人们脸色难看,他们当然知道,但帮亲不帮理,这才是他们的想法。
祁柳拿起饮料瓶子,直接砸在地上,“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我妈妈,我的命只有一条,诸位也一样,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反正我才十八岁出来了照样是一条好汉。”
玻璃瓶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祁柳这个举动无外乎在告诉祁家,他就是个无赖,他没有祁正扬的权势,但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伤害每个伤害他妈妈的人。
宁荷珺赶忙上前,第一次对长辈不尊敬,“我们不会再来了,老太太就是个守财奴,想着她分给你们权利,还不如等她入土了再说!”
老太太被气的喘粗气,眼里恶狠狠的,像是一头老了的野兽要咬人一般。
祁柳再也不想来了,怒气冲冲的,带着宁荷珺离开祁家老宅。
远远看着哥哥发火的小女孩哭了,“讨厌你们,不跟你们好了!”
小女孩的妈妈赶忙捂住她的嘴,可她还是哭闹不止,也不知道祁柳那小王|八蛋给她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
“没,当然没生气。”
祁柳笑眯眯的,“还跟我交换他妈妈叫他的昵称,就挺好一小孩儿的,就是不爱说话,妈,你……你那天别这么热情就行。”
宁荷珺哎了一声,捂嘴惊喜道,“哎,小陆是这么好的孩子啊,怪不得六六想跟对方做朋友呢……”
祁柳有些不好意思,坐正去看电视了。
只是后来,宁荷珺一口一个小陆,把对方叫的真的跟一头怯生生的小鹿,就不提了。
过年的前段时间,宁荷珺带着祁柳认识了赵淮骞,话很投机,说什么都能聊一块去。
直到祁柳问到了赵淮骞的成绩,对方看着他,只是笑却不说话。
祁柳想了想,他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就没再问。
“听说你把祁家老太太骂了一顿,厉害啊。”
祁柳道,“呦呵,不怕丢人啊,传的这么快?”
赵淮骞嗐了一声,坐回靠椅上,表情平淡,“这群老人不都这样吗?听我爷爷说,祁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征战一方的美人,谁知道老了就成了占了权利不撒手的人。”
祁柳喝了口茶,轻叹一声道:“真是权利迷人眼,说起来赵二少你家珠宝首饰也不缺钱吧。”
赵淮骞深知财不外露才是对的,但他也是真的想和祁柳做朋友的,便说,“确实不缺的,但谁会觉得钱少不好?”
祁柳一想也是,他上辈子搞科研,往里扔的钱,国家拨款的钱也不在少数了。
有些损公肥私的人在,他们还得打上门去,把吃进去的钱连本带利给拿出来,真的很不容易了。
赵家是卖珠宝首饰的,跟祁正扬有合作,两家女主人的关系也挺好,要不然宁荷珺也不会让祁柳跟赵淮骞交好。
只是赵小少爷高考结束就要出国学习了。
等时间到过年时,天诚小区说是不让放烟火,但总架不住有钱业主,冒着赔钱的风险也要放。
祁正扬就是其中一个有钱的傻瓜业主。
祁柳在房间里,这边吵吵嚷嚷的,他跑到了外面,录了一段烟花的视频,给陆临发了过去。
他本以为陆临会很久之后才会回,可没过几秒,视频电话就来了。
祁柳点了接通,手机嘟的一声,陆临的脸庞进入了他的视线里。
黑夜里炸开的烟火,四散逃离,然后又炸开了更小的星星点点。
陆临看到镜头转换,变成了祁柳的脸。
烟火炸开又熄灭,祁柳的脸庞明亮又重新回归黑暗,鼻尖被冻的通红,也许因为他也很白的缘故。
陆临看不清楚那双眼里的棕色,光在他眼里盛开又熄灭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着迷,特别有吸引力。
像人对未知的探索,对未知的好奇。
“好听吗?”
祁柳垂下眸问,“烟火炸开的声音滋啦啦的好听,只是手机录像的不好听,没有亲身听那么美妙。”
“祁柳……我想你一定很会写记叙文。”
陆临的声音有些失真,里面夹杂着笑意。
“是啊,初中升上高中我可头疼了,毕竟高中不需要记叙文,要写议论文。”
祁柳冻的指尖发抖,他简直怕冷极了,勉强自己再站几分钟,然后他的脚步极快的跑回房间。
陆临若有似无的笑出声。
祁柳看向手机,屏幕里的少年已经没有在笑了,不知道在低头做什么。
他想,也许是听错了,那笑声像是吹过耳边的寒夜除夕的风声,像是夜空中炸开的烟花留下的声音,温暖又短促。
陆临剪好了窗花,上面是个福字,下面是一些花花的装饰,红色的看起来很喜庆,也很小巧,拿给祁柳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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