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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个人把时间掰成了好几份,一会儿给一片,一会儿给一片的,让他心里着急又无力。
陆池陪祁柳等了会儿,Ba祁家父母和陆家父母到了。
他们看祁柳的脸色越来越差,对视一眼,姜涵红着上前眼劝说,“小柳啊,去把胳膊按上再说吧,要不然木木会担心的。”
祁柳本来仰头看时间,他冷静的简直不像个人,在听见木木两个字时,他的眼底才有了情绪。
他注视着姜涵和宁荷珺泛红担忧的眼眶,麻木又缓缓地回答,“好。”
胳膊被同事按上,祁柳被迫留在房间休息,他的眼底没有情绪,与房间外的人对视。
他想起很久之前跟陆临说过的话,“我只属于你,才会属于这个世界,这世界只有一个陆临,这个陆临不在了,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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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穿着白大褂,口袋里别着一根黑笔,顿了顿,目光深沉又从其中夹杂着些许不明显的光,“我一定会疯的。”
祁柳觉得他快疯了,没有陆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他希望有人责怪他,揍他打他骂他,让他在没有陆临的这段时间里保持痛苦,保持属于他的清醒。
可没有一个人骂他,他们都关心他,就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陆池也没有骂他。
祁柳坐在椅上弯着腰,抱着自己头痛欲裂的头,他眼底浮现出一道光,忽然想起了什么事,直接起身敲门。
外面的同事难掩担忧,不知所措。
“让我出去吧,我想去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撞车。”
祁柳眼底平静,像静谧又暗藏汹涌的湖泊,“我不会做傻事的,你们放心吧。”
同事习惯了平日里温和爱笑的祁柳,此时有点怕平静克制的他,同事打开门,目送祁柳去找那个货车司机的病房。
普通病房的人在抢救,结束后,同事们都离开了,祁柳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恍惚的推开门,与那位司机对视。
货车司机看到祁柳,冲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恶劣以及暴虐,这种恶意才是祁柳最熟悉的。
祁柳站了会儿,等货车司机的脸笑僵了,轻声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祁柳,是你撞的那个人的男朋友,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即便当医生我也不是好人,这位先生,我希望你和你的家人能承受住我濒临绝望的怒火……”
货车司机在听到家人两个字时,眼里浮现恐惧,他啊啊的发出声音,似乎在恳求祁柳不要祸及家人。
祁柳嘴角僵硬的上扬,笑的麻木而又僵硬,喃喃,“你在毁掉别人希望的同时,难不成就没想过,我是个无赖,也有能力毁掉你的希望吗?”
“你放心吧,给人希望又施以绝望的事,我一向是干的不错。”
……
陆池听说祁柳从休息室里出来,就来找货车司机,生怕他做什么傻事,就赶紧过来。
祁柳没有表情坐在病房外椅子,听着里面的哀嚎声,他眼底毫无情绪的与陆池对视。
陆池曾经注意到的威慑力更明显了。
在陆临面前,祁柳总是喜欢把最柔软的部分给他看,给所有人看,而现在陆临这个安全指标不在,祁柳也就没必要对谁温柔以待了。
“祁柳……”
“我没事的,大哥,班长他怎么样?”
陆池急切:“没事,他没有事,只是暂时昏迷,货车撞上时,被减速带缓冲了下,木木磕到了头,会一直昏迷。”
祁柳站起身,他的身影一颤很明显的摇晃了下。
他近乎压抑着哽咽,不让自己难过,“还是别醒了,等伤好了再说吧,我的班长最怕疼了。”
陆池眼眶倏地红了,他哽了哽,不耐烦道,“行了,别在这干等着了,祁柳,你去看看他。”
祁柳的右手还在颤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从抢救室转向重症病房。
走了几步,祁柳回头,目光一片冷凝,“大哥,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不会做任何违背法律的事,也不会违背我的医德。”
陆池沉默不语。
情感有多大的冲击,陆池不是不理解,他挺怕祁柳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万一杀人,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他怎么对得起木木呢。
可是,祁柳像是把这件事当成他活下去的主心骨,真的剥夺了也不好。
陆池犹疑,“可以,但你要做什么,必须让我知道。”
“好,谢谢大哥。”
祁柳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宁荷珺,他抖了抖,声音沙哑的喊了声妈。
宁荷珺先是在陆临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又抱住祁柳,心里一阵后怕,“真不想让你们长大,不要去面对这些可怕的事,妈妈真的受不了再一次失去你啊!!!”
祁柳的瞳孔一缩,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继而耐心的哄了宁荷珺好一会儿。
等宁荷珺好些了,祁正扬轻轻地拍拍祁柳的肩膀,扶着宁荷珺到椅子上休息。
而祁柳抬脚走向病房,他推开门进去,坐在椅子上,才敢看着紧闭双眼的陆临。
他眼底湿润,将陆临温热的手贴在脸上的时候,泪水克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心疼的要死,“班长……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过去的我可不好哄,要不然就别哄了,还是哄一哄现在的我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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