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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祁柳出手,林乖便有了几分底气,已经开始跟父母说是谁救了她。
林父的眼眶发红,手急切的搓了搓,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母差点儿给祁柳和陆临跪下,被两个人匆忙扶起,这位母亲几近崩溃,“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陆临扶人,“没关系。”
祁柳也跟着扶人,抬眸看看停下哭泣的林乖,眼里带上认真,语气淡淡的道,“阿姨,我妈妈说过,漂亮不是女孩子的错,不要责怪受害者的自己,而要去责怪加害者。”
“受害者这几个字也并不懦弱不难听,承认自己是受害者不丢人,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相应的权益,这不关别人的事,只要自己过得去。”
林母眼含热泪,“是,阿姨知道了,阿姨知道了。”
由于事情发展太快,目击者有祁柳和陆临,所以他们也需要跟着去警局做个笔录。
一路上,他们都在听林父笨拙的表达感谢,然后停顿一会儿,再开口。
兴许是在想词?
祁柳想,忍不住笑了下。
林父有些窘迫,不再开口说些什么。
陆临看了祁柳一眼,目光平静的看向窗外。
等从警局出来,林乖被父母哄好情绪,并不打算回家。
她想参加运动会,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六中,在三班和大家一起玩了。
这么想,林乖眼底染上了几分痛楚。
好不容易有的朋友,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她才刚跟程贝贝搭上话呢。
祁柳先是带着陆临去医院看看,确定没事,拿了药,才带着他们回了六中。
途中,陆临阴阳怪气的问了句,“你不是给我看过?还需要专业的?”
祁柳乐了,坦诚道,“我只是对打架有研究,又不是真的医生,怎么可能消个毒,就药到病除?哪有那么神,那时我忽悠你呢。”
陆临闻言,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那个……”
林乖一开口,两个帅的各有千秋的帅哥都看她,她的脸一下就热了。
这可是两个帅哥,谁都会被看的脸发烫的,尤其是林乖一个内向的小姑娘。
她怯懦的目光坚定,语气缓缓的,一字一顿道,“祁同学,班长,我不想走,我想留在这里。”
也许能力强大,内心强大的人被伤害,也不会离开,因为他们有着绝对的实力,不会畏惧流言蜚语。
但林乖不是那样的人,她像一只弱小胆怯的,无处可依的小仓鼠,稍微被吓就会到处乱跑。
陆临余光看了眼祁柳,发觉对方满不在乎,他心里气了一气。
当他正要开口时,祁柳用纸巾擦了擦指尖上的药,“可以啊。”
他坐在右边,表情漫不经心的,手撑着下巴,“本身也是你的选择才最重要,我们想的不过是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不是让你最舒服的。”
“林同学,或许懦弱是你的保护壳,但有时候,勇敢一次或许也没关系,毕竟你现在不能像你妈妈一样,一路忍的都很好,只看见你哭的时候崩溃了。”
这人分明是祁家的小太子爷,怎么活的这么通透,一看就是父母教得好。
陆临听得睫毛一颤,他看向祁柳,对方正用带着批判的目光看着他,搞的他有一点儿想笑。
听了祁柳的话的林乖心里一酸,这些话其实张老师都和她说过,但她认为没经历过的人没法这么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好像谁都懂,可惜谁都用不明白。
可从祁柳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莫名觉得信服,让人觉得他似乎也经历过。
祁柳面对两双带着好奇的眼睛,他相当臭屁,把自己的战绩如数家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喜欢装弱,自然也被欺负过,然后我就把他们所有人都揍了一顿!”
陆临:“.........”
林乖:“.........”
这是什么值得用夸赞语气拿出来和朋友分享的事吗?
林乖艰难:“嗯,祁同学真厉害啊。”
祁柳:“.........”倒也不必夸的如此艰难。
兴许是祁柳的表情变化太快了,有点儿逗。
林乖笑了,笑容绽放便可以驱散阴霾。
六中还在运动会,张云并没有将此事声张,翟因也不希望翟横的名声彻底丑了,也没多说。
林乖回到三班,抬眸看向了仿佛是交际花的程贝贝,捏了捏拳头,声如蚊呐,“程同学,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同学们都在说话,声音太吵了,程贝贝根本没听清,林乖却有些开心,声音小,她也勇敢了一次。
在热闹的人声中,那个内向的少女勇敢的,发出一句轻轻的呼唤。
像是在反抗什么定律,墨守成规的规矩仿佛被打破了。
等张云组织同学,逐渐安静下来,林乖心如擂鼓,嘴唇像是沾了胶水,脸色发白,她又不敢了。
尤其是安静的情况下,她不敢做那个发出声源的人。
一旦那样,大家的目光无论带着什么含义,友善还是好奇,她都只会觉得毛骨悚然。
老师走后,班级里渐渐地又有声音。
林乖微微松了口气,她想放弃,她也没法一直勇敢,刚刚的她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在看向跑道时,又想起了祁柳的话。
然后,胆怯的少女小心的撕了张纸,趴着在纸上写下一段字,鼓起勇气递给程贝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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