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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河依旧嫌恶地道:“滚啊,我看见你很烦不明白吗?”
严倩一直在哭。
坐在正厅里的沈兰佩想去偏厅换一身衣裳一会儿好过寿,还没踏进去就听见祁星河与严倩的争执。
在暗处听了会儿,叫来了路过的苏敏敏。
苏敏敏与沈兰佩的关系算得上非常好,沈兰佩很喜欢这位非常会说话的孙女,她向苏敏敏打听这对母子的事。
“祖母,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家呀,快被祁星河搅合得翻天覆地了!”
苏敏敏正愁没其他地方对祁星河下手,略过了苏明冉的事,添油加醋的把祁星河整容,害得苏家破费又被嘲笑的事情通通告诉沈兰佩。
“他整容了?他原先不就长这死样子?”沈兰佩真没注意这么多,惊奇地问。
“哪儿呢祖母,他现在都不敢做大表情,一天要照好几次镜子。”
“哦,原来如此。”
苏敏敏按着手机给沈兰佩看祁星河毁容时的照片,看得沈兰佩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
“祖母,丑吧?”
“不是丑,是吓人了。”沈兰佩笑着拉过苏敏敏的手,带着她一起进了偏厅。
沈兰佩一出现,偏厅里的母子俩不说话了,都站得笔直。
苏敏敏趾高气昂地挽着沈兰佩的手臂,阴阳怪气地道:“祖母,你走近点看,是不是更丑?”
沈兰佩的目光在祁星河脸上游移,配合地拍着苏敏敏的手臂,“是哟,还不如不整。”
祖孙俩笑得非常放肆,严倩始终不敢发言,祁星河气得脸都绿了,一直握着拳。
沈兰佩走后,祁星河朝着严倩撒气,“我有你这个妈,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严倩捂着脸,泣不成声,她哭得喘不上气。
苏陌从她面前路过,看了她一眼,笔直地往前走。
这个家没人会心疼她了。
下午四点,寿宴终于开始。
沈兰佩穿着几百个工人连夜赶制的旗袍出席。
宴会上宾客非常多,他们一个个走在沈兰佩面前说着祝福的话送寿礼,最后才轮到苏家的人。
沈兰佩一共有两个儿子,苏任华是最小的儿子,所以送礼先是由苏家的大伯带着小辈们给沈兰佩送礼,而后是苏任华的儿女。
因为沈兰佩不想看见严倩,苏任华没有让严倩和祁星河入宴席,苏任华带着苏陌、苏敏敏给自己的母亲送贺礼。
沈兰佩往外张望:“怎么没看到明冉?”
无人回应。
苏任华趁着这个空档强行转移沈兰佩的视线,“妈,您看我给您置办的寿礼,还喜欢吗?”
苏任华给自家母亲的都是些补品,上好的药材,沈兰佩笑着接下。
而后轮到苏陌。
苏陌给沈兰佩的是一块上好的翡翠。
“祖母,这块翡翠是我亲自挑选亲自打磨而成,祝祖母心想事成,平安万福。”
沈兰佩赞不绝口,亲自让苏陌帮她挂在脖子上。
接着是苏敏敏。
苏敏敏特地拜托了好些人弄来一座玉观音。
这座观音全身是玉石做的,苏敏敏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为的是在沈兰佩的寿宴上出彩头。
她在苏家已经没了先前的地位,好在有个心疼她的祖母。
怎么着也要讨到祖母欢心。
玉观音被她装进包装精美的礼盒里,她一路拿得小心翼翼。
抱着礼盒,苏敏敏对沈兰佩露出甜甜的笑容,“祖母,这是我花了很多心思为您准备的玉做的观音,是给您祈福,祝贺您青春永驻,身体安康的。”
沈兰佩笑得合不拢嘴,点着苏敏敏的鼻尖,“嘴真甜,有心了。”
苏敏敏拆开礼盒介绍着:“您知道我没什么钱,这是我打听了很久,费了不少功夫得来的羊脂白玉,出产很稀有,几乎没有什么瑕疵。”
一群宾客也好奇地往沈兰佩的方向看。
现如今得到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很是难得,由于出土稀有罕见,再有钱也苦寻无果。
“羊脂白玉做成的?那很珍贵啊!”
“沈老太太真是享受齐人之福!”
“送玉观音正是特别有心,能逢凶化吉,求得平安富贵。”
被人称赞羡慕沈兰佩很是得意,迫不及待一同拆开礼盒。
礼盒盖面被打开,里头躺着的的确是玉观音,但玉观音表面有明显的裂痕。
沈兰佩一惊,礼盒全掉在地上,玉观音应声而碎。
周围恭贺的声音瞬时熄火,吃惊地望着地上的碎玉。
玉石做的玩意不易碎,除非是人为的。
要是在别的场合下也没什么,偏今天是沈兰佩的寿辰,送的偏偏是个不能出事的玉观音。
观音碎了代表不祥大凶,是一种诅咒。
诅咒谁?沈兰佩?还是苏家。
苏敏敏的脸霎时惨白,她拼命回想到底是谁要害她,明明她放进去时,玉观音是好好的!
一抬头,瞥见祁星河藏在人群中的视线,冲着她笑。
苏敏敏浑身战栗,捏着拳头,她强行忍下恨意,心中慌得厉害,朝着沈兰佩哭泣地道:“祖母,不是我,是有人想要害我!”
沈兰佩深呼吸好几口气,身为苏家的祖母,最尊贵的女主人,她在这种场合下绝不能发作,勉强慈爱地道:“哎,没事儿,祖母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责怪你?你是我们苏家这一辈的公主,祖母疼爱你都来不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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