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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疯狂跳动着,快要跳出胸膛,冷汗直流。
这时她手机响了,苏敏敏抖着冰冷的手,点开信息,上面写着:【姐,你冤枉我偷手链的事,我一直记得,你害我被关起来。】
【姐,你的心好狠毒啊,不怕下地狱吗?】
苏敏敏的那张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她慌忙抬头,面前的青年骤然消失不见,如同鬼影。
她抱着头,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前方磕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来找我,要找找苏陌,找祁星河,找苏任华!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头磕破了她也不曾起身,跪在那儿良久不敢抬头。
……
苏明冉站在某个店门口玩手机,他最近游戏就快要通关了,打得非常认真。
杨凌煊就在他不远处看着,侧头瞥了眼对面的苏敏敏,把人拉走了。
苏明冉最近病情好转很大,说话能够清楚地表达语言,可以去人多的地方,也不惧怕陌生的环境,只是身边得有杨凌煊跟着。
把苏明冉带上了车,游戏被迫终止,他不满地抱怨着:“你害我游戏输了!”
杨凌煊笑出声,望着苏明冉的眼睛,“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
“罚你下礼拜再陪我去医院。”苏明冉这话说得很小声,他依旧讨厌去医院,所以一拖再拖。
杨凌煊捏着他的脸,“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可以,而且不是说惩罚我?这就是惩罚?”
苏明冉拍掉了杨凌煊的手,生气地道:“宣宣是坏蛋。”
杨凌煊伸出手,揉着苏明冉的发顶,把苏明冉的头发弄得乱糟糟才放下手。
他从窗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苏敏敏,开着车路过苏敏敏跟前,丢了一张冥币。
隔天,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去寺庙祈福。
他们一大早前往寺庙,苏明冉困倦地在车里熟睡被杨凌煊叫醒。
苏明冉的手快要做手术,手术具有一定风险,杨凌煊很担心,干脆带着苏明冉一块儿去寺庙。
寺庙建在山腰处,苏明冉身体恢复得不错,却也不能太过劳累。
杨凌煊背着苏明冉上山。
苏明冉不重,但一直背着也很累,他窝在杨凌煊的背上,脸颊贴着杨凌煊的脸,“宣宣,累吗?”
“不累。”
苏明冉动动身子,“我可以下来走路,我不累的。”
杨凌煊往上颠了颠,“不用。”
苏明冉抱着杨凌煊的脖子,为杨凌煊唱歌解闷。
歌声悠长,听得人舒心。
到了寺庙,杨凌煊把人放了下来,苏明冉拿着一张纸垫着脚给杨凌煊擦汗。
两个人在寺庙正厅的大佛前跪拜后,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去了一颗树下。
寺庙的大树共两颗,前院的大树挂满了祈福的飘带,而后院的大树一般不作为祈祷用。
两颗树的年龄都很大,承载了许多人的记忆和情感,被人们认为有灵性,被人类崇拜与敬仰。
路过的熟客疑惑地看了眼后院的树,问僧人,“这棵树为什么要挂满飘带,不是不作为祈祷用的吗?”
僧人只道:“另有他用。”很是保密。
后院的这棵树被杨凌煊以高昂的价格买了下来。
寺庙里并不缺钱,香客每天络绎不绝足够维持寺庙的基本开支,杨凌煊要赞助寺庙时,住持是拒绝的。
被拒绝后,杨凌煊便每天清晨爬山跪在佛堂前,跟着僧人们找了个清静的位置打坐,再急匆匆往山下赶。
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个月,住持这才好奇询问杨凌煊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有个人过得很苦,我想祈祷神灵能够庇佑他。”
杨凌煊来的次数多了,依旧想赞助寺庙。
住持没有办法,只说后院的那棵树可以用作祷告,如果杨凌煊能够在每一根树枝上挂满飘带,他便接受赞助。
这实际上是个很为难的举动,住持想让杨凌煊知难而退,但杨凌煊真的借来了阶梯,一根一根树枝上挂满了飘带,只为了苏明冉能够快点好起来。
住持没法子,那颗树是颗老树,枝干很多,即便再有诚心的香客也会望而却步。
杨凌煊挂了整整一天一夜,住持最终接受了杨凌煊的赞助,他把杨凌煊的钱全都捐给了处在贫困中的人,而那棵树属于杨凌煊的了。
“佛祖会感受到你的诚意。”
那棵树挂满了红色的飘带,每一根飘带上都写着“祝愿苏明冉一生平安喜乐”。
杨凌煊牵着苏明冉的手,对苏明冉道:“这棵树漂亮吗?”
苏明冉点头:“漂亮。”
“它是你的。”
苏明冉看了一圈,困惑着,似乎是在说,他要棵树做什么?
杨凌煊把苏明冉抱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可以许愿,阿冉有什么愿望告诉它,它可以帮阿冉实现。”
“真的吗?”
“嗯,真的。”
苏明冉摆脱杨凌煊的控制,站在那颗树下,双手做祷告状,轻声道:“我希望宣宣能够永远开心,不要再为阿冉的事情操劳。”
杨凌煊一顿,他眼眸中的笑意明显,抱着苏明冉的手臂渐渐用了些力道,低头呼吸着苏明冉的气味,对他道:“谢谢。”
两人在上午十点钟离开,回去的时候还是杨凌煊背着苏明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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