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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拦着,反而夸赞大爷真性情,听得苏任华冒火。
苏任华丢下筷子,朝着那大爷道:“我看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什么难听的话都能从嘴里冒出去,也不怕自己遭报应,就你这年纪,没准哪天死在床上。”
大爷也不是好惹的,指着苏任华那张沧桑的脸,道:“你腿都走不利索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算哪根葱?我就骂他了,怎么着!苏任华就是条狗,哈巴狗!”
“嘿,你在公众场合骂人,我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你诅我死了,我骂你是条狗不过分。”
“你这个死老头!”
“你这个不讲卫生的脏老头!”
两个人相互对骂着,苏任华还头一次被人骂脏,更加冒火。
这段时日,苏任华过得相当窝囊。
家里头的房子被收走了,公司也破产了,他那个大儿子成天阴沉着脸,时不时摆着苏明冉的照片放在房子内各个角落,每次苏任华经过都被吓得一哆嗦。
严倩三天两头跟他吵,吵得没完没了的,骂他是个废物。
他那最疼爱的小儿子祁星河,三天两头不着家,也不知赚没赚到钱。
苏家没了大房子,厨房比起之前小太多,做饭炒菜全是油烟味,严倩不肯做,也不肯去肮脏的菜市场买菜,苏任华只能成天吃街边小摊。
苏任华的衣服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好些,穿的是外头买来地摊货的衣服,一洗掉水不说,还掉色。
就连他抽的烟,也被迫降级。
这股窝囊气苏任华忍受了很久,今天一个陌生的老大爷都能踩在他的头上骂人,他把气全撒了出去,还被人骂是脏老头。
“你这大爷,你刚才骂苏任华是什么,你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句?!”
“说就说,苏任华狗娘养的玩意儿,活该破产,活该!”
苏任华现在的日子不比得从前,成天蓬头垢面的,胡子也不刮,根本看不出是新闻照片里神采奕奕的苏□□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所以大爷认不出他,听不懂苏任华话里头的意思,也是理所当然。
“你这死东西,你再说一句!”
“我就说了,怎么着,你还能打死我不成?!你是那苏任华什么人,这么为一个烂人说话?”
眼见着两人就要开打,周围人纷纷护着老大爷。
“你这人腿瘸了,脾气还挺差,应该是造孽太深,要不然好好的腿怎么会坏?”
“指不定得罪了哪路神仙,阿弥陀佛,我得赶紧远离他。”
“那姓柳的好好做事,苏家这对父子非要把人逼上绝路,怎么警察不把他们抓起来!”
“说是没有充足的证据,现在已经在查了。”
“帮犯罪的人也是犯罪,我们干脆报警,让警察查一查这人是不是也有问题!”
一堆人起哄,苏任华更加暴躁,摔着碗筷。
小店的老板娘见状,从外头拿起扫帚,把苏任华给扫了出去。
苏任华吃了一嘴的灰,他朝着店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星子,咒天骂地地走远了。
在外闲逛了半个钟头,苏任华的腿开始疼,但他不想回那个家。
那个家确实如祁星河所说的,一股发霉刺鼻的气味,加上不想和严倩争执。
苏任华拐着残腿,来到曾经的他的公司附近。
公司外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他坐在公司大门边上,抽着烟,追忆起当年。
也不知曾经的部下还想不想他?
苏任华忽而记起他的那群狗腿子,打电话过去,想把这群人聚集在一起喝个酒,如果能借钱那便更好了。
他打了三个,两个电话接不通,另外一个听到是他的声音立马挂断。
晦气地收起手机,苏任华继续抽着烟,他坐在花坛中,一坐就是一整天。
下午,苏家公司内开始进出一些人,苏任华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拄拐杖走到保安亭,询问保安,“那些人进我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保安盯着苏任华的面部很久才想起来他是谁,有些无语地道:“你那公司破产了吧,这不是你公司吧?”
苏任华用拐杖敲着地面,掷地有声地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公司早晚有一天我会要回来。”
苏任华还做着春秋大梦。
保安懒得理他,随便几句话打发他,“不清楚,好像是来收工公司的,你这么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
苏任华还真就自己上前去问了,他倒想知道,是谁收购了他的公司,谁这么有眼光。
等他问清楚了人,差点又和人吵起来。
公司是被苏慈给收购了。
苏慈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一个常年被苏任华压在脚底下踩着的人,如今竟然背着他收购他的公司,还不告知他!
这口气苏任华也忍不下去。
顶着一张臭脸,苏任华给自己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自从他腿受伤,公司破产后,他母亲就没再问候过他了。
电话播了很久才被沈兰佩接通,听沈兰佩那头的动静似乎是在做美容。
苏任华沉思,他母亲哪里来的钱做美容?
“妈,你在哪里?”
沈兰佩捂着电话小声地道:“我在美容院,你有什么事?”
苏任华猜得不错,沈兰佩果然是在做美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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