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寐眸光冷淡,冷声道:“你又在骗我。”
“你在我面前说那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你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谢冰那一瞬间,平静的眸子里微微亮起来。
他冷静涔然:“那只鸟,离开了囚笼,便张开翅膀,永永远远不会再回来。我留着空鸟笼做什么呢?”
“我便是杀死它,做成鸟傀儡,也始终在笼子里,不是吗?”
谢冰的手渐渐发凉。
救命啊!
魔尊病娇病入膏肓,他不了解她,她不了解他。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他不向她妥协,她亦是不向他妥协。
那一瞬间,谢冰看着南宫无寐,才终于意识到:
她一直责怪南宫无寐的执拗偏执,可是她自己,其实亦是一样的。
两个人,都不肯让步。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去掉耳钉,你还想逃。这次,你又要准备逃多少年?”
他冷笑。
谢冰平静地说,“戴着镣铐的爱,还是爱吗?”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终于轻声说:
“我喜欢你。”
南宫无寐抱着谢冰腰肢的手,骤然收紧。
是啊,她其实,也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
她的心底,涌上一股酸涩。
她捧着他的脸,亲一口,再亲一口,“我喜欢你。”
“这次,不是骗你的。”
“你再信我一次,你想问我什么,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但是,黑曜石耳钉,不该在我身上,它在一日,我便想逃离一日。我想被你平等对待,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
两个人鼻息相闻,连呼吸都能感觉到。
谢冰没有等来南宫无寐的回应,难得勇敢一次的她有些尴尬,勾着他脖颈的手微微一松。
“你要认为我骗你……那就当我骗你的吧……”
话音未落,他直接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提了上来。
她圈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这才没掉下去。
南宫无寐周身戾气纷涌,像是摧枯拉朽般将她摁在怀中,他一声不吭,只是疯狂的攻陷她的唇齿。
攻城略池,她几乎无法呼吸。
直至他哑着声音,低声说:“好。”
他说好。
他的白骨手一直托举着谢冰,此刻终于将她放下来,她被吻的脸色发红,下意识抱住他。
南宫无寐的眸子漆黑似墨。
他抬起白骨之手,轻轻落在她耳垂,揉捏几息,黑曜石耳钉随即掉落。
他握紧耳钉,拿起谢冰的手,塞在她的掌中。
“听着,谢冰。”
他的眼尾红的妖冶,手指摩挲着她散落的发丝,最终,抬起她的下巴,眸子里黑色魔气纷涌:
“我只信你这一次。”
“最后一次。”
谢冰揉了揉耳垂,那里被白骨碰过,现在自己揉捏时候毫无受伤痕迹,连耳洞都没了,好神奇!
她连连点头,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
“这白骨有些吓人,什么时候能好?”
南宫无寐眸中阴鸷缓缓敛去,他的额头与她相抵。
微微侧过头,鼻尖抵上鼻尖,极为清淡的说:“一个月,便能痊愈,不必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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