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轻寒似乎是有读心术, 一眼就看清了她的想法。他微弯腰,靠她靠得更近, 唇几乎是贴上了她的耳廓:“放心吧,你.妈妈她现在正和助理商量工作上的事,不会进来的。”
他压低了声线说话, 不仅低哑,更多了丝喘息。
他的气声一瞬间令空间变得更为逼仄,他身上的侵略性太过强烈,将她所有的安全感都击得溃不成军。
虽然只是手臂处触碰到些许,但他感觉得到,她的腰肢,是那么柔软。
软到人手心发痒,发烫,只想要牢牢握住。
他的眼眸,黑沉又危险。
“我实在很好奇,你要守着这个婚约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一定要丢掉这个婚约,你才能正式面对我?”
霍轻寒似乎贴得更近了,他是夏季的山火,而她则是一块冰,迅速地融化着。
云向晚浑身不争气地微颤着,可还是竭尽全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后颈与耳朵,像是羊脂玉,白到发出润泽的光。
那是,足以令他失去神智的光。jpmjdj
“想要……”
霍轻寒似乎是说了个“你”字,但只是发了半个音。随即,他居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廓!
咬得并不太重,但云向晚却吓懵了,在那瞬间,她头皮发麻,忍不住叫出声来,下意识用力撞向霍轻寒的胸膛,整个人顺势弹了开去,脱离了他的禁锢。
也不知是谁失了手,那装咖啡豆的罐子掉落在地,咖啡豆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整个空气里,顿时弥漫出咖啡豆的香味。苦涩,香浓,让人上瘾。
云书娟在外间好奇询问:“怎么了?”
霍轻寒背靠着大理石流理台,用优雅矜贵的声线回复道:“没事,向晚不小心把咖啡豆撒了。”
他边说,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云向晚,眼神直白,充满欲念,无半丝遮掩。
那一刻,云向晚像是看见了一副画面——潜伏在暗处的兽,终于按耐不住,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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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暮色四合,残阳如血,正是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霍轻寒走上了楼梯,一步一步,郑重而缓慢。
夏季的空气,窒闷而潮湿,像是将人困在了蒸笼里面,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空气里飘来了一股气息,有些甜香味,恍惚间嗅着,像是后院里的风车茉莉。可是再嗅仔细了,会发现那甜味里,染着一股腥味。
是血的气息。
霍轻寒心头剧烈跳动起来,他快步地冲到了二楼,一把将那主卧的门给推开。
他看见,里面站着一个非常美丽又苍白的女人,她的面庞上,有神经质的脆弱。
是赵碧影。
她的衣服非常干净,但她那如玉一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霍轻寒心头又惊又疑,他正想询问她,那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然而正在这时,他低头,找到了答案。
他看见自己心脏上,正插着一把匕首,血正汩汩地从他胸.前流出。
粘稠,甜腥,仿佛永无止境……
霍轻寒猛然睁开眼,只见天际阳光猛烈,干燥又明亮,面前的无边泳池里,池水清澈,波光粼粼。
过了好一会,霍轻寒才醒悟过来,自己正躺在别墅后院泳池边的躺椅上。
这栋法式别墅,是他在归国后便买下的,他想用崭新的别墅,告别过去。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收效甚微。
霍轻寒抹去了满额的冷汗,清浅地喘了口气。
高一林一直在泳池里进行着来回自由泳,此时,他游得累了,便从泳池中起身,披着毛巾在霍轻寒身边坐下,边擦拭着头发,边问道:“又做噩梦了?”
“嗯。”霍轻寒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即拿起了旁边的矿泉水,喝了起来。
冰冷的水进入喉管,将他脑子里的恍惚逐渐驱散。
高一林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明天是万唯集团南城分公司六周年庆,你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霍轻寒微眯着眼,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明明应该是暖热的温度,可是,却怎么也暖不了他五官轮廓上的淡漠:“是不好,但是……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高一林微垂着头,看着自己头上一点一点落下的水滴,在地板上浸出深色的痕迹。他叹了口气,道:“也是,你也忍了这么久了,是时候该出手了。用文艺矫情的话来说,你也是太爱向晚的缘故吧。”
闻言,霍轻寒没有说话,他只是疲倦地闭上了眼。
他的眼睑很薄,闭眼时,折出了非常窄的内双弧度。在阳光下,眼睑被映出了细微的血管,看着有种洁净的冷感。
高一林刚游完泳,觉得异常口渴,便站起身来,离开后院泳池,准备去开放式厨房内拿矿泉水。
他正走着,忽然一阵风吹来,同时带来了霍轻寒近乎梦呓般的呢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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