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开口道:“其实也不算远,尘缘界与图山离得本来就不算远。”
他转过头,向云落影问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云落影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给打扮成这样,现在让他现想一个名字他还懒得想,而且即便随口捏造出一个名字来,说不定等会儿就要忘了,他们叫着他的名字他也不会给出回应,云落影道:“无名之人,不足挂齿。”
乔挽月觉得这话挺耳熟的,那位银面人前辈好像也曾说过,现在修真界都喜欢这样谦虚的么。
云落影察觉到乔挽月的视线,他转过头向乔挽月看过去,对着她轻轻笑了一下,不过他所有的表情都被隐藏在斗笠的黑纱之下。
乔挽月微微颔首,心中略微有些苦恼,这位道友同银面人前辈一样,都不太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自己刚才怎么说也是多亏了这位道友帮了一把,只在口头上说声谢谢,乔挽月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谢意,只是她身上暂时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不知道这位道友接下来会不会同他们一起走。
季沉向云落影问道:“道友,刚才那黑气是什么东西?”
云落影斜了一眼被季沉敲昏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魔修,回答季沉说:“万魔窟下的魔气。”
即便此时得知了这位小乔道友还有其他的爹,可云落影想起刚才那一幕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来的稍晚一些,那魔气多半要伤到她,虽不致命,却也要让这位乔小道友难受一段时间。
乔挽月走到季沉刚刚布下的那道结界前,结界里面两个魔修倒在地上,矮个子的那个魔修骂骂咧咧了半天,嗓子已经哑了,高个子的同伴还在昏迷当中,季沉刚才那一下确实用了不小的力气。
乔挽月蹲下身,从灵物袋中取出两颗雷珠,向结界里面扔了进去,轰隆两声雷响直接将昏迷当中的那个高个子魔修给惊醒,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四周,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身边的同伴说:“完蛋了,咱们两个多半是见不到主上了,你等会儿想要怎么死?”
同伴:“……”
有病吧这个人!他当时到底为什么会想不开选择同这个人一起从尘缘界中出来。
高个子魔修继续道:“落在他们手上咱们两个肯定会死得很惨,不如快点自我了断了吧。”
同伴半天挤出来一句话:“闭嘴!”
高个子的魔修哦了一声,便真的不再说话了。
乔挽月沉默地注视了他们两个许久,发现他们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打算死去。
也是,为了长生可以选择用他人性命来助自己修炼的魔修,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认识乔昱年吗?”乔挽月忽然开口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两个魔修抬起头向她看去,矮个子的魔修一脸阴鸷地看着她,要不是她布下那个什么囚龙阵,他们也不至于败得这么难看,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被他们擒获,这事要是传到了尘缘界,得被其他的魔修们笑话死。
同伴则还是一脸茫然,像个憨憨,看样子是在想乔挽月口中的乔昱年是什么人。
乔挽月继续逼问道:“他是死在你们手上的?”
矮个子魔修冷笑了一声,道:“死在我们手上的人多了去了,谁还记得乔昱年是哪个?”
乔挽月低下头,将属于乔昱年的命牌再次拿了出来,向他们问道:“这是从哪里拿到的?”
高个子的魔修刚要开口,同伴伸手将他的嘴巴死死捂住,然后对乔挽月说:“想知道啊,你把我们放了,我们就告诉你。”
乔挽月与这名修士对视良久,她的嘴角向上弯起,露出一个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友好的笑容来,然而两个魔修看到她这样笑,只觉得后背发凉,感觉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感觉与修真界的其他修士格格不入,如果她愿意努力一下,应该能够很好地同他们尘缘界融合在一起。
乔挽月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她微微歪着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指尖,然后轻轻说道:“现在不说也没关系,等会儿我将你们身上的骨头一寸一寸捏碎了,或者是将你们十指上的指甲一片一片地全□□,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在古籍上还看到过撕裂神魂的办法,据说被撕裂者能够体验到千刀万剐般的痛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二位想要见识一下吗?”
两个魔修的瞳孔齐齐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乔挽月,这确定不是他们魔修吗?为什么会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言论来!
天辰宗的弟子们听到乔挽月的这番话一时间也不免有些害怕,不过随即有弟子反应过来,他疑惑道:“这话我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许舸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话本里都出现多少次了,不奇怪不奇怪。”
弟子又道:“可看那两个魔修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许舸阴阳怪气道:“文盲肯定不会看话本的咯。”
天辰宗的弟子们听着这话嚯嚯嚯笑了起来,被困在结界中的两个魔修听见这帮弟子们的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
乔挽月敛去脸上的笑容,向魔修问道:“说不说?”
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恶意,仿佛汇聚成河流,倾泻而出,要将他们都溺死在里面。
“乔昱年、乔昱年啊……”高个子魔修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给了乔挽月一句,“这名字是有点耳熟,你记得吗?”他向同伴问道。
“我当然记得啊,我当然会记得。”他那同伴桀桀笑个不停,天辰宗的弟子们就特别想问他一句道友何故发笑,都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这两年尘缘界里的风水是不是不大好,看看孩子们都成什么样子了。
乔挽月不开口,耐心地等待这个尖嘴猴腮的魔修能放出什么东西来。
“具体的日子我是记不清了,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吧,下了好几天的大雪,”他顿了一顿,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回忆,随后继续说道,“那场雪下得好大,所目之处皑皑一片,后来死了很多的人,鲜血落在雪地上,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红色的梅花,我很喜欢。”
天辰宗的弟子们不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这人会不会讲故事,该详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屁话先放了一大堆出来。
乔挽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起来有些可怕,她觉得眼前这两个魔修好像都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一道白色流光突然从乔挽月的指尖飞出,钻入这两个魔修的身体当中,他们来不及询问这是个什么东西,就感觉一股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疼痛从骨头里面渗了出来,疼得他们浑身哆嗦,五官扭曲,向来都是他们魔修折磨别人,今日他们倒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矮个子魔修疼得牙齿打颤,他刚才确实有被乔挽月说的那些酷刑吓到,不过那时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在恐吓他们,所以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对他们出手,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正派。
那个刚才还说要自我了断的同伴,疼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对乔挽月喊道:“不是我们动的手,真不是!”
“是么?”乔挽月的表情看起来明显对他说的这些话不怎么相信,她问,“那这命牌为什么会在你们手上。”
高个子修士连忙道:“是主上给我们的,用它们可以感应到其他人的下落。”
“可我看你的同伴好像跟当年的事有些关系啊。”乔挽月再次笑起来,她这一笑,那两个魔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同时那股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疼痛也更加的剧烈,好像要将他们活生生地给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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