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也没有说话。
沈糯瞧见他们,笑道:“爹爹,阿焕,小玉,小峰。”
沈父他们抬头,瞧见沈糯,全都露出笑颜来。
“阿糯。”
“姐。”
“姑娘!”
几人全都欢喜喊出声来。
沈父身边的一家四口也朝着沈糯看来。
沈糯今日穿了身浅紫底子缎面花卉暗纹的薄袄,下身月牙色长裙,肌肤比上好的凝脂玉还要白润,手腕上带着只油润润的墨绿色的镯子,发髻间插着只简单的银簪子,却是姿色天然,站在哪儿比枝头的花儿还要动人。
中年男子身边的青年,目光一下子就黏着沈糯身上了。
沈糯扫了他一眼,并无说甚,只上前帮沈父接过包袱,“爹爹,走,我先带你们回城里吃午食。”
沈父见阿糯独立来京,身条似乎高了些,面色红润,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样子阿糯的确能够独当一面,来京城这三个多月,阿糯气色还比水云村更好了些。
“走,先去吃饭吧。”
沈父说完,对着身边的中年男子道,“池兄,后会有期。”
这位池兄一把拉住沈父,凑在他身边嘀咕道:“沈兄,这是你女儿?”
沈父并不是很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碍于礼数,还是应了声,“这是我家长女。”
池父小声问,“沈兄,那你家住何处?以后我去寻你喝酒。”
沈父只能说,“暂时还没落脚的位置。”
“那以后沈兄要是想来寻我喝酒,直接去镇国公府,说找我就成。”池父说着,一脸得意,“沈兄你也放心,以后在京城遇着什么难处,也来寻我,不管什么事儿,都能帮你解决了。”
沈父笑笑,并无多言,只说,“池兄,那我先走了。”
池父挥挥手,沈父带着女儿离开。
沈糯把人引到茶摊旁,她租来的马车还挺宽敞,五个人挤挤还是够坐的。
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朝城里驶去。
还在码头边上的池家一行人,那池家儿子池鑫鹏忍不住问池父,“爹,那姑娘是沈叔的女儿?”
池父笑道:“可不是,没想到沈兄有这么漂亮的闺女,不过路上时候看沈兄那小儿子,长的就英气勃发,小小少年就已风度翩翩,所以有个如此漂亮的闺女也不意外。”
池鑫鹏涎着一张脸道,“爹,反正我还没讨媳妇儿,要不你去找沈叔,帮我提亲,我想娶她。”
他就是见沈叔那闺女长的实在漂亮,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谁不想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池父其实也还挺喜欢沈兄这个人,儒雅书生,儿子小小年纪都已是案首,现在还搬来京城读书,以后肯定也是前途不可限量,与他家结亲挺好的。
身后的妇人却突然说,“不成,咱们可是镇国公府的亲人,来了京城,以后鑫鹏想娶什么样的千金没有,那沈家要甚没甚,船上时候,你没听他说,他们就就是种地的,家里那么三亩地,他还是个私塾先生,一个月才几个银钱!这样的人家,做妾倒还是可以的。”
池父沉着脸,“你这妇人浑说什么,人家是读书人,岂会让自己女儿做妾,就算我们是镇国公府的亲戚,还跟镇国公一个姓,那也是八竿子挨不着边的小亲戚,家里遭了难,来京城求镇国公给某个差事,自己都叮当响,还敢嫌读书人家?”
“我不管。”妇人脸色也不好看,“鑫鹏是我生的,他的亲事也该是我做主!”
“懒得与你这妇人多说!”池父甩袖离开。
池鑫鹏跟着身后,目光总朝着已经进了城的那辆马车看去。
………………
沈糯一行人很快进了城。
沈父也把路上遇见的池家四口人跟沈糯说了说。
“那池松是个讲义气的,就是话比较多,是半路上船的,家乡去年生了蝗灾,颗粒无收,很多人日子不好过,他也不想继续留在家乡,说自己是镇国公的远房亲戚,不如来京城某个活路,所以就带着一家人投奔镇国公了。”
他对池松不讨厌,只是不喜他那儿子。
池松那长子不懂敬长辈,且船上时,目光总是盯着些年轻的妇人或者姑娘,眼神举止都很轻浮。方才他瞧阿糯的眼神,两只眼都快黏在阿糯身上的,更是让沈父不喜,所以池松问他住哪时,他才推说还没找到住处,只是不想与池家人继续来往。
沈糯道:“不与他们来往比较好。”
那青年眼神虚浮的很,面相上都能看出他纵欲过度。
沈父点点头,也就是船上遇见,京城那么大,以后应该也不怎么能碰见的。
沈糯带着一家人来到南街,寻了家味道还不错的小酒楼吃饭。
吃过午饭后,沈糯想着一家人舟车劳顿的,也该先回去歇息歇息。
宅子里面的房间,平儿和秋儿都已经打扫出来。
等沈糯带着一行人在一座很气派的五进宅子面前站定,抬头看,宅子牌匾上书写着两个大大的字,“沈宅”。
沈糯推开宅子大门,沈父又看了眼牌匾,迟疑道:“阿糯,这是?”
沈糯笑道:“之前来京城不是为帮陶家看阴宅风水吗?帮着陶家解决了他们家的事情,所以陶家送了座五进的宅子给我,还给了二千两银子的酬劳。”
沈父不敢置信,就帮着看了看阴宅,阿糯这就得了如此多的报酬吗?
这给的也实在太多了,只怕那陶家的事儿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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