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蒲珠珠见到大理寺的官差,很是茫然,官差客气说,“蒲姑娘,您与一桩巫蛊之术的案子有关,劳烦你同我们走一趟。”
“巫蛊之术?”蒲珠珠诧异,“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同巫蛊之术的案子有关?”
官差不能明言,只拿出令牌来,让蒲珠珠随他们去大理寺一趟。
蒲珠珠无法,说道:“那我随你们走一趟吧,不过得先让我备马车,我自己坐马车过去可成?”
官差知晓蒲珠珠只是巫蛊之案的受害者,自然就允了。
蒲珠珠让人去备马车,还偷偷让身边的丫鬟去通禀自己父母。
齐氏就在大理寺,府中只有德阳侯在。
德阳侯听闻大理寺官差竟要抓自己女儿,大为震怒,立刻朝着女儿院子过去。
过去时,蒲珠珠都已经上了马车,准备去大理寺。
德阳侯骂道:“你们什么东西,也敢随便跑来侯府抓我女儿。”
官差无法,只能解释一遍,说蒲珠珠与巫蛊之案有关,德阳侯不听,继续骂道:“胡说,什么巫蛊之术。”
官差道:“侯爷,蒲姑娘只是巫蛊之案的受害者,是您夫人去大理寺报官的,所以才请蒲姑娘同我们走一趟的。”
白氏不让齐氏同德阳侯说,是因德阳侯从不信鬼神之事,要同他说自己女儿是被下了蛊,只怕他还会来一句荒谬,根本不会相信,现在白氏和齐氏直接报官,他没法子,只能也跳上马车,跟着女儿过去大理寺。
马车上时,德阳侯还沉着脸,“你母亲到底弄的什么东西,什么巫蛊之案?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这几日还总去什么养生堂,说可以调理身子,啥时候疏松筋骨睡上一觉就能调理身子了?那还要郎中干啥,干脆所有药铺都直接关门得了!”
蒲珠珠也是心中惶惶。
“父亲,我害怕。”
德阳侯安慰女儿,“珠珠别怕,去了大理寺有爹给你撑腰。”
两人到了大理寺,进去后,白氏和齐氏都在。
大理寺可不是普通的衙门,办案时不得让人随便围观。
所以里面除了大理寺卿和别的官差,再无其他人。
德阳侯瞧见齐氏就想发脾气,“你作甚!怎地胡乱报官,还报的巫蛊之案?知不知道胡乱报巫蛊之案有什么下场!”
巫蛊之术,谁沾染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齐氏呐呐道:“老爷一会儿就知道了。”
德阳侯还想说些什么,身后有官差拖着一行人进到衙门来,德阳侯回头看,眼睛瞪大,这,这不是纪天材一家子?也是珠珠非要嫁的那家人。
蒲珠珠也瞧见他们,惊恐道:“天材,你,你们怎么被抓来了?”
纪天材的确生的一般,说句有些丑都不为过,个子也不高,身形外貌都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大理寺卿龚鸿振呵斥道:“肃静!人犯纪天材上前来!”
官差压着纪天材上前。
龚鸿振道:“德阳侯夫人齐氏状告你用巫蛊之术对她女儿蒲珠珠下情蛊,你可认!”
纪天材心中翻起惊天巨浪,怎么可能,齐氏怎么可能知晓他对珠珠用了情蛊?不可能的,不应该的……
“人犯纪天材可认罪!”卿龚鸿呵斥道。
纪天材自然不会认罪。
行巫蛊之术只有死罪一条,但只要他不承认,情蛊他们解不开,就没法让他认罪。
纪天材委屈道:“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草民一家都只是普通人,什么情蛊都还是第一次听话,这到底是什么?大老爷,德阳侯的长女珠珠对我一往情深,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为了拆散我和珠珠,竟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不信你们问珠珠,我与她是书肆结识,继而才生情的,从来都没给她吃过什么东西,这怎么下蛊?”
齐氏听他这翻言语,气得浑身直颤。
还是白氏冷声道:“都知下蛊要从饭食入口,还说你不知道什么是蛊虫!”
纪天材说,“可戏文里不都是这么唱的吗?”
他说完去看蒲珠珠,深情款款道:“珠珠,你帮我说两句,我何曾对你下蛊了。”
蒲珠珠哭道,“母亲,你这是作甚,你为了拆散我和天材,竟如此狠心,巫蛊之术,这可要是砍头的罪行。”
“珠珠!”齐氏气道:“你清醒清醒!若不是他对你下蛊,你怎么可能喜欢上他这种人!”
其实就连大理寺卿龚鸿振和周围官差都觉得奇怪,这般端丽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喜欢上纪天材这种人,这事儿在京城里可是人人皆知,都成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巫蛊之术这么严重的罪行,德阳侯夫人也太歹毒了些。”
纪天材身后的家人也跪地叫喊起来。
龚鸿振也有些为难起来,这样根本没有证据证明纪天材行巫蛊之术啊。
像别的巫蛊之术里的诅咒术还能找到一些针扎的娃娃,情蛊,这要如何证明?
白氏和齐氏频频朝着大理寺门口望去。
正在这时,只见一位穿着丁香色衣裙的貌美姑娘进了大理寺,却被门外的官差拦下,貌美姑娘同官差说了几句话,官差朝案堂望了眼,最后官差从外面跑来案堂里,对龚鸿振道,“大人,外面有位姓沈的姑娘求见,说是能够解开蒲姑娘身上的蛊虫。”
白氏齐氏欢喜道:“大人,沈姑娘能为我们带来证据的,她是我们请的风水师,只要解开珠珠身上的蛊虫,就能证明了。”
龚鸿振道:“让她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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