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云云很少生气,生气了只要和他贴贴就好,从来不会像这样冷战!虽然冷战时长还不到两分钟,但这对裴不争二十岁的幼小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林催云眼睫微颤,在裴不争有如实质的目光下,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酒,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裴不争抿抿唇,干!喝完了,云云怎么还是不说话?裴不争恼羞成怒,开始生气,声音越来越低沉:“为什么不理我?”林催云保持缄默,回味他说这句话时不满和憋屈的语气,不动声色打量他,忽然问:“火锅还吃吗?”裴不争明显停滞了两秒,才扭头看向咕噜咕噜的鸳鸯锅,摇头。林催云等了一会,仔细观察他,又问:“还喝酒吗?”裴不争盯酒杯:“要是云云不生气了,我就不喝了。”林催云按停火锅,起身准备叫阿姨收拾残局,却被人猛地往后一扯,整个人倒回沙发上。裴不争握住他的胳膊,力道很轻,问:“云云去哪里?又要走吗?”林催云撩开散落在脸侧的发丝,露出令人着迷的脸,一字一句说道:“我去叫阿姨,你别乱动。”趁他愣神的当儿,林催云叫来了阿姨,顺手拉裴不争起来。裴不争半天不见人,心烦意乱。见人终于来了,握住手猛地起身,往林催云怀里栽,把他撞得闷哼一声。阿姨被两个大小伙子吓得发出一连串“哎哟”,忙弯腰收拾碗筷,大声念道:“这是喝醉了,阿姨给你们煮点醒酒汤,你们先去休息去。”林催云拒绝:“不用,他没醉。”林催云牵着裴不争往他卧室里去,门没上锁,一推就开。裴不争瞪着他,目光灼灼:“云云被撞疼了吗?”然后补充:“我没喝醉。”醉没醉酒,林催云自然最清楚,“我知道。”他看了一眼室内,捏他的手掌:“听裴阿姨说,你也不喜欢别人进你的房间。”“云云可以。”裴不争摇头,目光一刻也没从他脸上离开过。林催云回应他的注视,一双瞳色较浅的眸子覆了水光,一下就能看透似的。裴不争脱口而出:“云云好美。”感觉不太对劲,又解释:“就是漂亮。”“好看。”“以前也好看,天底下最好看的云云。”“现在、现在像一朵大白云……软的,在变粉色……红”林催云忙一只手被牵着,只能单手掐住他的脸颊,打住那些不经脑子的话,耳边直冒热气:“别说了。”裴不争完全失去平时的矜持和尊重,紧盯着他不放,口出狂言。被掐着的脸微动,在林催云意识到裴不争要做什么之前,靠近嘴唇的手指已经被舔了一口。“云云的味道。”林催云猛地缩回手,表情龟裂,攥紧的手指全是湿润。裴不争的反应更大,好像回过神来似的,突然就牵着他往洗漱间冲,挤了洗手液帮他洗手。冷水冲过手掌,林催云气息不均:“怎么了?”“脏。”裴不争给他擦干手。秋季的自来水冷得不够刺骨,但也足够惊醒一个醉酒的人。没了冷水刺激,不过三秒,裴不争又看他。镜子映出两人身影,两人穿着莫兰迪色系的家居服,高些的那人犹如静卧在凌晨草丛里的狩猎人,稍矮的则露出一丝勾人的气息,引诱猎人的出现。林催云看向镜子中面颊微红的自己,内心潮水涌动。他知道,醉酒的裴不争在他面前,会保持这种坦诚的状态,直到酒醒。而酒醒之后,还会记得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所以他需要小心谨慎,不能轻举妄动。那些情不自禁的事,也会赖在裴不争让他喝的那杯酒上。林催云将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无意识般摸了摸耳钉,平静道:“长得一般吧。”林催云的脸从正面看是冷淡又大方,而侧颜则比较精致,戴着重彩的黑曜石耳钉,能品味出秾丽的意味。裴不争盯他侧脸猛看,挑眉反驳:“怎么能这么说?”“云云不仅是最好看的,还是最好闻的,声音是最好听的,手是最好摸的……还好吃。”林催云表现出无奈的表情,听完他从五感出发把自己夸了个彻底。见他抿唇,似乎在回味方才舔的那一口,林催云才转身离开洗漱间,把他发散的思维截断在可控范围内。裴不争黏在他身后,他走一步,大尾巴走一步,几乎贴在他身后,简直是后花园那天亦步亦趋的最强版本。林催云也许真的被酒精放大了欲|望,默默新设计了一个终极版本——负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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