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无论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别人都发现不了。凳子特地准备了新的,带靠背,坐上去舒适合身。鱼竿看起来制作精良,就算他没钓过鱼,拿到手上也趁手。附近没人,裴不争又能紧挨着林催云坐,恨不得坐在一个凳子上。他手把手教林催云钓鱼,最后除了落杆,系鱼钩挂鱼饵这些事都是裴不争做的。“脏,我来。”鱼饵下水,浮标在水面上随风晃动,被荷叶包围的角落一瞬间静下来。有些无聊,林催云打开手机和负责人沟通,身旁的人炯炯有神地盯着他。?裴不争点点他的手机,小声道:“休息一下。”林催云颔首:“马上。”钓鱼对时常保持脑子高速旋转的林催云来说,是件特别无聊又催眠的事情,放下手机不过十分钟,他开始昏昏欲睡。一阵水声响起,林催云睁开眼,一条白鲢冲出水面,从前方掠过,飞溅的水珠打在荷叶上,滚落水中。从鱼扑腾着落进林催云鱼篓中,裴不争气定神闲地挂饵落钩,将鱼竿放在他身边。裴不争偏头看他:“开门大吉!云云今天的第一条鱼!”林催云看向自己的鱼篓,灰白的鱼胡乱扑腾一会后消停下来,个头看起来很大很肥。裴不争用纸擦干手,摸上林催云的手:“还困啊?靠着我睡会。”林催云没有抗拒,被他轻轻一带,侧身靠在他的肩上。青年的肩膀算不上多厚实,但裴不争经常锻炼,胳膊上又肌肉,靠上去也不至于骨头硌脸。林催云轻轻蹭了蹭,裴不争以为他靠得不踏实,从后面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胸膛上靠。只是稍微改变了姿势,林催云周身就被他的气息环绕侵占,困意潮水般散去,看向水面的眼睛清澈透亮。这种情侣般的亲密姿势,裴不争可真是信手拈来。相比起来自己竟然还略逊一筹,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没靠上一分钟,林催云自乱阵脚,掩饰地轻咳一声,坐直身体。“你钓过多大的鱼?”裴不争本来还在惋惜,听到这个可有得说了。林催云单手支下颚,听他从第一次钓鱼开始说。那是四年前,自己出国后的第一个冬天,姥爷亲自出面把裴不争从房间里挖出来,带他去散心。一开始只是在小河里钓鱼,后来旅游时去海钓,甚至坐船到大海上去钓鱼。最大的是某野钓处钓上的十五斤大青鱼,还有海钓时两百斤的马林鱼。说话期间,裴不争又钓上一条纯黑的鲤鱼和花鲢。他低沉声音,不疾不徐地描绘着如何靠一根鱼竿与马林鱼博弈。阳光和今天一样好,海面很平静,有粼粼波光,唯独马林鱼翻起海浪,将船上的人往深海里扯。他说话平稳有力,林催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轻声附和。在出国前,林催云悄悄观察过他的嘴唇,暗粉的,带着年少的柔软和温纯。现在他线条硬朗,唇线分明,嘴唇仍然饱满性感,嘴角微微下压,带着侵略的味道。林催云无数次将视线从他开合的嘴唇上挪开,又无数次被他说话时露出的舌尖吸引。猩红的,水润的,适合接吻。“……云云,有在听——”裴不争见他许久不说话,突然凑过去,歪头看他,却一眼望进他充满欲|念的眼里。这是一个很容易轻吻的角度,只需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获得湿热的吻。林催云眨了眼,眼睫带着煽动人心的诱惑。不远处有人经过,嬉笑声被荷叶屏蔽在外。林催云突然俯身拿起裴不争椅子侧面的水瓶,递给裴不争。“在听。喝点水,嘴有点干了。”裴不争肩膀微微塌下,抿唇接过。林催云不着痕迹地挪远身子,看他帅气的下颌线。他敏锐地注意到,裴不争脖子变红了一点。裴不争一口气喝掉小半瓶水,慢吞吞拧好瓶盖,在林催云期待的注视下,假装自然地接上刚才的话,刚说一个字便猛然闭嘴。明明刚喝水润了嗓子,他的声音却沙哑无比,喉咙干涩。“怎么了?”林催云控制好自己紊乱的呼吸,耳廓的粉色已经散去。裴不争摸摸喉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巧看见浮标往下沉,便教林催云拽鱼竿。刚才鱼上钩了,裴不争怕吵醒林催云,自己替他收了杆。现在正好转移注意力,作为大佬指挥钓鱼小白,咬钩的鱼在水中挣扎扑腾,翻起水花。在裴不争的教导下,林催云举起空空如也的鱼钩,纳闷:“为什么还是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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