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他靠在床头,帮他拉了被子搭在腿上,却又低声嘱咐他:“别睡着,一会儿有客人来。”宁初茫然:“客人?”临颂今:“嗯。”宁初:“什么客人?”临颂今:“你的一个老朋友,来陪你聊会天。”他的老朋友?宁初懵逼,但见临颂今帮他掖好被角准备出去了,连忙把人叫住:“今今。”临颂今停下回头看他。宁初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眼神不自觉飘了下:“我没事的,可能就是这两天太热了,你知道的,我夏天胃口一直不怎么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叫临颂今别担心,来回想了一路,也只能这个理由能用一用了。临颂今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只是垂眸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喉结滚动后吐出一声“好”,很快转身离开了房间。门一关上,宁初泄了气。他也不想的,他也想快点痊愈,恢复到正常的模样,可是他没办法。无论是浴室里几乎力竭的拥抱,还是那些笃信着自欺欺人的话语,他放不下。那位“客人”没有让他等多久。房门推开,进来的是一位相貌出众的女人,看样子年纪比他要大上一些,长卷发,一双桃花眼弯弯,笑起来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她拉了凳子在床边坐下,平视宁初的眼睛,温和的气质叫人倍感亲切,一句“小初好久不见”轻易卸下宁初的防备,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宁初眨眨眼:“我们之前是朋友吗?”“是呀。”女人嘴角勾着叫人舒心的弧度:“我叫肖潇,你都叫我潇潇姐。”宁初似懂非懂地点头。肖潇:“我也好久没来看你了,我们——”宁初:“我们认识很久了吗?你以前跟我很熟?是经常来找我玩吗?”第一次听他主动开口,肖潇不动声色将话咽回,学着他的模样眨眨眼:“是呀,认识挺久了,我经常来找你,怎么了吗?”宁初表情微微一亮:“那你知道我从前的事情吗?就是我失忆之前的。”他胡乱比划着:“你应该知道的,我好像摔到了头,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卧室门被轻轻打开,肖潇从里面出来,再反手轻轻关上门。临颂今从沙发抬头,肖潇在他斜对面的位置坐下:“放心,已经睡着了,他现在身体和精神的状态总体来说都很差,多休息对他来说是好事。”临颂今点了点头。肖潇:“我没跟他聊什么,他问的比较多。”临颂今抬了抬眼,眸色微闪。肖潇嘴角勾着习惯的弧度:“惊讶是吧,我也是,毕竟从前都是我一个人讲单口相声的份,他能给出一点反应都是难能可贵了。”“十七岁的小初真可爱啊。”她感慨:“青春活力,说话都透着股男高的朝气,看我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还骗,让他喊姐姐,他就真的乖乖喊姐姐了......”临颂今没有打断她,听得很认真,等肖潇感慨完了喝水时才低声问:“他问了什么。”肖潇放下杯子,杯底碰撞桌面发出很轻的声响,杯口很干净,没有口红残留。“问了我很多失忆之前的事情。”肖潇看向临颂今,两手交叠置于膝上:“他问我和他认识多久了,跟你熟不熟,知不知道你们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有什么矛盾,严重不严重,当然,”了解雇主的情绪走向是她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最擅长的事:“您知道的,我了解的很少,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回答。”宁初的追问在她这里只讨到了真诚却不痛不痒的答案。然而每当宁初失望不想问时,她又会很狡猾地抛出一点诱饵,引导他继续往下问,然后再慢慢带着他兜圈子。如此循环,宁初很轻易落进了她的陷阱,表面的一问一答早在暗地被调换的位置。肖潇:“冒昧问一下,关于从前的事情,临先生是不是没有透露半点给小初。”临颂今喉结滚动:“是。”肖潇:“那么关于小初心结为何,想必临先生现在已经很清楚,不用我多说了。”临颂今闭了闭眼,没有回答。“环境对一个人产生的影响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大,而当一个人失去主观意识只能依赖于对环境的摸索汲取时,影响只会更甚。”肖潇:“如果不能给他和他意识里完全相同的认知环境,适当坦白,还是干脆换一种环境营造,就要看您自己斟酌了。”**房间床帘被拉得很严实,光亮被遮挡在外面,室内剩下一片昏暗。门被轻轻推开,光从地上攀爬进入,从细缝变成可容一人的光柱,又缩回一条细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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