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能够快乐,任湛是喜闻乐见的,但只因这份快乐是源自于其他人,任湛才心存芥蒂。在车上时,任湛就问他:“见一面就能这么高兴么?”许牧植当下心情好,愿意和他说两句,他回道:“能,还能高兴一阵子,”他似乎还担心任湛不明白似的,举了一个深刻的例子,“阿湛,曾经能见上你一面,我也能高兴好长时间。”这一句看似平常的陈述,却沉重地敲击在了任湛的心上,自从出事后,许牧植拒绝和他说任何心里话,就算偶然间提及从前的事,也是一些不好的回忆。许牧植很少表露自己的心声,还是关于从前自己对任湛的心意,用如此平和的语气。苦涩的味道在任湛心里泛起,他看到许牧植陷入回忆后脸上出现了笑容。明明现在自己对他比从前好太多,为什么他当下会更不快乐呢?任湛的思绪被牵动着,忍不住追问:“我现在天天和你见面,为什么你并没有高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调中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失落。他以为自己只是好奇而已。许牧植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思,假装随性地笑了笑:“因为不喜欢了吧,阿湛,因为不喜欢了。”闻言,任湛的面色当即板了下来,他用力地抿住了唇,许牧植一句轻飘飘的“不喜欢”好像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可是看到许牧植微笑过后隐约透出的落寞,任湛又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他生硬地道:“随你怎么认为,总之你的后半辈子必定要在我身边!”无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许牧植习惯了他的强势,但也笃定地道:“不会的阿湛,可能是因为我现在不像从前对你热情,你的征服欲被挑起,也产生挫败感,倘若我们真的和睦在一起了,你很快就会腻烦的。”许牧植说的这些,任湛并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但他也没打算纠结,只警告道:“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许牧植说着说着也困了,便转头去挨在车窗的玻璃上,开始闭目养神。到家的时候,许牧植看到有好些人在家里等任湛,似乎是要商讨工作上的事。原来他刚刚的确是有急事才催促着回来的。许牧植的双脚现在可以慢慢挪动了,只是需要支撑物在旁。他想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任湛肯定不可能抱他进去,因此,他准备麻烦司机扶他一下,不料,双脚离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任湛抱在了怀里。许牧植的表情十分惊讶,但当他看向抱起他的男人时,那平静的目光没有任何避讳的成分,他似乎认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什么不妥。大门已经敞开,里头来访的人都看得到任湛的一举一动,有些人甚至已经走过来打招呼了。看到任湛抱着许牧植,还是微微讶异,即便两人已经多次出入许多重要的场合,但他们还是没办法相信,任湛会对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动情或者长情。任湛淡淡打了招呼,然后在大家面面相觑的表情中把许牧植抱上楼休息。***黎昭不想松口留贺郁川过夜,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于是他果决道:“郁哥,那我先上去休息了,你等会儿离开的时候帮我把大门关好就可以了。”黎昭也不忘叮嘱:“路上注意安全。”贺郁川对于黎昭的不挽留感到微微失落,但也尊重他的决定,待黎昭上楼之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贺郁川便把大门锁好离开了。半路上接到了骆子潼的来电,他抱怨道:“你去哪儿了,我在你这里等好久了。”贺郁川的声音里带出控制不住的欢喜,他道:“在黎昭这儿,刚准备回去。”骆子潼不禁疑惑:“你们有公事要谈到这么晚?”贺郁川纠正道:“是私事,培养私人感情。”骆子潼大吃一惊:“什么?”而后开玩笑道,“你又对黎昭用了什么手段?让他愿意和你培养感情。”贺郁川心里有些骄傲,如实道:“崽崽他恢复记忆了,他记得我是谁,当然愿意和我培养感情。”骆子潼欣喜若狂:“真的真的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但他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不解地问,“那既然都恢复记忆了,你怎么回来了,这感情不该住下彻夜培养吗?!”哪壶不开提哪壶,贺郁川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找了个借口掩饰:“让崽崽好好休息,今天去见了许牧植,他也累了。”骆子潼没有怀疑:“哦,这样啊,那你赶紧回来吧,我有点工作上的事不明白要请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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