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阳闻言泄气了,真要说的话,辰藜确实说不上是在坑骗他,只不过这个爬树摸鱼的量有点儿大,他不知道要爬那么多颗树,也不知道即将要摸完一整个池塘的鱼。要知道量变引起质变,前者是叫玩耍,后者是叫干活,这两者之间差别大了去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诚不欺我也。”安素阳忍不住哀嚎。这件事让安素阳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后万万不能再坑骗辰藜同学,对方要是坑回来,能轻易让你要死要活。辰藜见安素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憋笑的同时还是认认真真替安素阳按摩,好歹安素阳是客人,这样也算是一点点良心的补偿了。安素阳大概这次是认栽了,趴在床上安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又开始絮叨,语重心长地说,“辰藜啊,我跟你讲,做人要厚道。下次可不要话说一半留一半了,我脾气好,不跟你一般计较。乐意效劳。”听着安素阳故作埋怨的语气,辰藜无奈,只得安抚道,“行了行了,等事情都做完了,我带你去好好玩一天当是赔罪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安素阳被怼得一时语塞。“好了,有没有稍微好点?”辰藜收手,顺便在刚才准备的水盆里洗了手。“是有一点点吧,不能再多了。”安素阳继续调皮。“……”辰藜挑眉含笑,“那也没办法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是得早起。希望你能坚持住。”说完,辰藜关了灯,上床径直越过安素阳在靠墙的一侧躺下,整个人可劲儿地往墙上贴,把自己占的面积尽力缩到最小。“……”安素阳见此弱弱的说道,“要不我还是打地铺吧。”“可以,但没必要。”辰藜语气中肯地应一句。安素阳仍然有些迟疑,因为床并不大,于是他默默地向床边又移了好几厘米。“……”辰藜见此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是说真的,其实也还好,昨晚你也就踢了我两三脚吧,好歹是没有抢我被子没有把我踢下床。你别折腾了,我困了,睡吧。”夜深了,听着窗外稻田的蛙声虫鸣,像是一曲世上最安然的摇篮曲,让人摒弃白日里的杂念与疲惫,听着听着不觉已沉沉睡去。第三天傍晚。小镇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势不大,但却从头天傍晚一直下到第二天,到了中午才雨势稍停。因为下雨的缘故,所以暂时不用出门摘果。安素阳赖在床上早饭都顾不得吃,睡了个足足的懒觉,一觉睡到九点多才悠悠转醒,又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会儿他才磨磨蹭蹭地下了床。等他懒懒散散地走出卧室,就看到外婆坐在门边,手里拿着一只印花鞋垫,辰藜蹲在外婆的身边,正自告奋勇地帮着外婆穿着手中的针线。老人平时空闲的时候也没什么可做的,就喜欢做点针线活,扎的绣花鞋垫一双一双,自己也没留着,全送了人。辰藜背对着卧室,所以安素阳起了辰藜第一时间也没看到,倒是坐在门边的外婆先看到了安素阳。于是老人轻轻拍了拍辰藜的头,温声说道,“素阳醒了,乖孙孙快给你同学煮碗面去。”辰藜这才转过头,就看到刚睡醒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安素阳呆呆的站在卧室门口,神色迷糊,头发有些凌乱,头顶上还翘着一撮呆毛,看起来整个人毛茸茸的,愣愣的样子还挺可爱。辰藜盯着安素阳看了几秒,然后他朝着安素阳笑了笑,将手里穿好的针线还给外婆,“我这就去煮,外婆早上煮剩下的小青菜还够吗?”“够了,特意多留了些。”外婆笑说,接过辰藜递过来的针线。辰藜进了厨房,安素阳呆愣的视线便随着辰藜移动,等辰藜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门口,他才慢了半拍的说一声,“谢谢。”“孩子别客气,快去洗漱洗漱准备吃饭了,煮面快。”外婆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催促。安素阳吃饱喝足之后,他自觉地把碗筷收拾了,然后他便学着辰藜的模样从过堂里拿了一把藤椅出去,就在门外的屋檐下安静的坐下了。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地坐在门口两边,悠哉悠哉的还都姿势相同的翘着二郎腿,一派悠闲的模样。雨水从高高的屋檐上坠落,高低起伏的瓦片将落在屋顶的雨水汇集起来,变成一股股细小的水流,水流再顺着倾斜的屋顶间隔均匀地流下,像一根根长长的银色丝线,垂坠入地,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水帘,美得自然,朴素。耳边雨声泠泠,像拨动的琴弦,声声入耳。倘若清心静气,倚门听雨,也算聊作闲情雅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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