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阳最终神思恍忽地下了车,循着记忆找到了莉茉和许骁澈的墓碑,当他站在莉茉和许骁澈的墓前,放下手中的鲜花,那一瞬间他只茫然心伤而全然不知所谓。命运仿佛是一个轮回,时隔整整十年,他在这样的雨季离开,又在这样的一个雨季归来。看着墓碑前被雨水打湿的花瓣,故人早已不再,往事早已面目全非,安素阳终是无声留下泪来。回不到过去,也看不清未来,他突然觉得人生空旷寂静得可怕,他站在时间的夹缝之中被光阴隔绝,所有人都离他远去,只剩他一个人彷徨困守原地,无法抉择去留,终至寂静寥落于此。几天后,婚期如约而至。婚礼当天是个雨后的晴天,一个整个上午婚庆公司都在帮忙紧张的筹备着婚礼。因为计划的是举行草坪婚礼,各自需要用到的设备,鲜花气球和红毯一样不少,准备起来是一项大工程,十足繁琐,不过倒也并不铺张,一切都准备得井然有序。婚礼仪式定在下午,仗着婚礼事无巨细都由双方父母各自操心安排了,楚若辞这个准新娘和方少齐这个准新郎那是一点儿不着急,愣是睡醒了吃饱喝足才开始准备出门。由于新郎新娘是从小青梅竹马的邻居,接亲不要太省事儿,流程直接就省了,小两口全程不慌不忙,在各自父母的陪同下晃晃悠悠地赶到婚礼现场,伴郎伴娘也一路紧跟其后。而由于楚若辞家父亲一辈血脉单薄,无兄弟姐妹,因此楚若辞的伴娘最后请的是关系不错一直都有保持联系的高中同学厉笙。方少齐家亲戚挺多,但是都没有跟辰藜关系铁,由是辰藜到底是没有逃脱帮方少齐挡酒的命运。两家的宾客加起来也并不算太多,总之酒店后面的草坪空间管够,且此处风景宜人,无需一个个特意招待,忙里抽空前来的宾客很容易就自得其乐。楚若辞到酒店之后倒是忙着化妆换婚纱,而新郎这边就相对来说换装什么的都是很迅速的,西装一换领带一打,方少齐就暂时无所事事,到处瞎晃悠了。大抵是方少齐太游手好闲了,方父方母总算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大手一挥,让方少齐和伴郎辰藜双双滚去草坪门口迎宾。辰藜猝不及防被连坐,顿感又是被迫营业的一天,他本来寻思着伴郎就简单充当一下酒瓶,怎么这还额外增加一项业务呢?草坪门口是酒店的后门,此处隔酒店的停车场很近,于是大多数客人就直接从后门过来,图个方便快捷。于是此时此刻,师兄弟两人不得已只好规规矩矩地滚到了草坪门口,一左一右地跟两个门神似的立正站好了。两个人手里还都拿了些事先备好的香烟,见来男客了就上前散上一根,师兄弟二人也是相当敬业了。两人就这么营业了一会儿,方少齐后知后觉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了,怎么好像看起来都是他一个人在营业,辰藜这厮似乎是一个人在一旁偷摸着划水呢。等方少齐和两个亲戚寒暄完,目送客人进场之后,方少齐这才回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起辰藜来。只见辰藜这厮今天就穿了一套板正的黑色西装,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整个人木头桩子一样的往那儿一戳,不苟言笑地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参加什么国际高级严肃会议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是大写加粗的冷酷,知道的是伴郎,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哪条道上混的呢。于举手投足间不自觉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说得夸张一点简直是令人望而生畏啊。真怪不得客人们貌似都不敢靠近辰藜,找他要根烟呢。于是方少齐又看他不惯了,张口就指摘道,“我说师弟,就你现在这人模狗样的,也就只差一副墨镜了,往脸上一戴那起码就是大哥级别的。比如手起刀落,谈笑间取人性命的那种大哥,喜怒不形于色看起来老狠了,你这简直让我有种想查你身份证的冲动。”“……”辰藜无语了,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想查他身份证?请问他是犯了什么天条吗?但他此时不悔过,依然我行我素,闷头自闭,他只是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情世故,间歇性社恐还不行吗?见辰藜闷声不响的胆敢无视自己,方少齐一甩手就朝辰藜脑门儿上丢了一根烟,其手法极稳正中眉心。随后他一边忍不住骂骂咧咧道,“成天就知道瘫着一张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儿我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给哥笑一个?”辰藜依然毫无情绪波动,忙着自闭之余总算抽空看了一眼方少齐,然后面无表情地吐出八字真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好家伙,你搁这儿念经呢,仙人,我可真的服了你了。”方少齐拿他这师弟还真是没办法,最后只得极其无奈而又略带不满地嚷嚷,“好歹是我的婚礼,你又不给师兄我面子了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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