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做声,夏澜笙哑然失笑,半晌无力的语气说:“毕竟我曾经那么爱你。”
谁能想到,藏在心底最深的那句“我爱你”是在濒临绝望后说出来的。
夏澜笙的指尖在床上按压,苦笑道:“但是我真的累了。”
那一晚,夏澜笙说了许多。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累,如果知道我不会爱你的。”
“我说不爱就是不爱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纠缠了。”
“我不需要你对我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没给我,我现在不需要了。”
“我连朋友都不想和你做,我讨厌你,不,我恨你。”
“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糟透了。”
“作为前妻,最后的建议是,如果以后你喜欢谁,用心喜欢吧,不是所有人指喜欢金钱和权力。”
“无论你对我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是迫于利益,还是被家里逼的,又或是单纯地觉得我这个人尚有一丝利用价值……”夏澜笙垂眸苦笑,“无论是哪种,都不要再来找我。”
夏澜笙无力地倒在床上,她已经不想哭了,连为蒋经年心绪波动都觉得累了,“你的世界我不会干涉,也请不要干涉我的世界,当我说不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你懂吗?”她问得咬牙切齿,她不知从何时起极其厌恶有人擅自做主为她做决定。
良久,“所以。”蒋经年拳头紧握又松开,低沉的嗓音说:“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蒋经年冷笑了一声,喟叹道:“还真是,”他顿了顿,似乎极其不愿说出下面这句,“你不敢打针,我怕你疼,逼着你打针,你就恨我,你真的觉得你能抵挡针刺穿皮肤的痛?”
到现在,蒋经年仍没有觉得他错了。
夏澜笙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用右手支撑,手臂吃疼,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她压抑地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
“因为我知道多疼。”蒋经年冷眸泛红,“连我都……”
“你又怎么了?”夏澜笙哭着笑了,她冷笑道:“你受不了?所以我也就受不了?”
夏澜笙下床,抓起蒋经年的衣袖往外拽,男人一动不动,夏澜笙受伤的右手推她,疼得她皱眉,男人终于往外走了。
夏澜笙将人推出去,对着背影压抑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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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关门声,夏澜笙靠着门休息片刻,急促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夏澜笙回到床上,腰部有什么硌得慌,她翻身摸到手机。
夏澜笙指尖按在屏幕上,搜索:刚怀孕打麻醉药是否影响胎儿。
结果让夏澜笙松了口气,大多数的网友答复和医生的答复都是:局部麻醉不会影响,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查查。
夏澜笙头疼得无法思考,她抱着脑袋逼迫自己先休息,等拍戏结束再从长计议。
也不知是不是经历险些失去孩子的影响,夏澜笙心里突然坚定,她要这个孩子。
现在对男人这类生物提不起兴趣,以后结婚可能性为零,余生就与孩子和事业为伴,挺好。
夏澜笙心里做决定了,人也没那么烦闷,只剩下一丝丝的担心,她祈祷麻醉药不要影响到孩子。
接下来的拍摄,夏澜笙带伤上阵,剧组对眼前的小姑娘另眼相看。
也因着夏澜笙受伤,大家重新认识她,剧组不少人开始对夏澜笙主动,一起叫她吃饭,聊天。
夏澜笙话不多,不过每次听到好笑的地方也会浅浅笑。
“之前对你有误会,真是不好意思。”说闲话的人性子耿直,主动道歉,夏澜笙摇摇头,“不了解才有误会,也正常。”
“你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舍不得你。”化妆师坐在夏澜笙身边捧着饭盒,“回去之后可别忘了我们。”
“怎么会。”夏澜笙举起饭盒抵过去,“我不饿,左边的牛肉我没动过,给你们吃,这样我们就是一起吃肉的交情了。”
大家最近都是分着吃夏澜笙餐盒里的肉,小姑娘说不吃,大家最初以为是客气,后来发现她是真不吃,丢了怪浪费。
女孩子扎堆的地方,永远不缺少欢笑声,相比她们,旁边的爷们坐一起都比较安静。
最安静的是蒋经年,除了拍戏,他几乎不说话,整个人比之前也寡言淡漠了。
班德华私下试探问过,蒋经年没说,他识趣没再问,不过老江湖也察觉到异样,蒋经年和夏澜笙之间有点怪。
夏澜笙离组的早上,单立果依旧送早餐,虽然夏澜笙已经不肯收了。
夏澜笙今天不仅没收,反而交给单立果一个鼓溜溜的信封,“单哥,最近谢谢你和蒋经年,这封感谢信,麻烦你帮我交给蒋经年吧。”
单立果听说是感谢信,也没多想,晚上,蒋经年拿到信封只看了一眼,便恶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滚蛋吧,狗男人!——读者如是说。
萌包子:【小命保住惹.松口气】
作者:信封里是什么?
萌包子:可能是鸡毛。
作者:?
萌包子:是鸡毛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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