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森林几乎不透气,阳光钻进枝叶重叠的细缝射进来,被阳光直射的叶子呈现荧光绿。
夏澜笙眯着眼,枝叶的脉络隐约可见,她抬起手遮住阳光,手背清晰可见的血管与脉络神似。
头顶传来脚步声,上方出现一张脸,蒋经年臂弯夹着帽子,低头望着她。
细密的阳光线条在男人的头顶聚拢成色彩斑斓的光圈,他像是一个发光体,不可否认,这个角度他很帅气,轮廓都是熠熠生辉。
“地上潮。”男人伸出手,夏澜笙有骨气地坐起身,自己站起来了。
只不过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蒋经年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不等夏澜笙说话,蒋经年拉开距离,低头像是犯错的孩子说:“不是我不问你意见,来不及了。”
“……”夏澜笙尴尬地拉了拉帽子,“谢谢了。”她转身走向人群,男人跟在她身后,高挑秀气的身影,穿上军装衬得飒爽英姿。
《捍卫者》第一场,第一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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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开头难,第一场就是激烈的追逐,夏澜笙和蒋经年背着背包,端着仿真步.枪穿梭在丛林间。
一下午,只拍了第一个镜头,拍了几次谢飞宇都不满意。
“情绪不够饱满,气势上不来,”谢飞宇拧眉,沉吟道:“这样,你们先跑起来,等到脸红心跳气息急促的样子出来再拍。”
于是,蒋经年带着一队人绕着丛林奔跑,男人腿长跑得快,夏澜笙饶是腿长也比不过。
“夏澜笙,再快点。”谢飞宇当然不会叫蒋经年慢点,夏澜笙让步子迈到最大。
之前顾虑丛林了杂草丛生,地面不平,夏澜笙有所顾虑。
这次夏澜笙放开了跑,可以跟上蒋经年了,不过脚下没那么稳,噗通摔了个大前趴。
蒋经年听见动静赶紧往回跑,夏澜笙摔倒,后背的背包加重,胸腔砸得生疼。
扑通一声跪地,蒋经年双手抱起夏澜笙,“没事吧?”
剧组的人随后赶来查看,蒋经年站起身,“谢导,我看咱们还是有必要清理下场地。”
拍摄场地原来清理过,但也只清理了大的障碍物。
谢飞宇摇头,“清理那么干净,镜头感不好看。”他走到夏澜笙面前,低头打量她,“怎么样?”
“我没事。”夏澜笙硬撑站起身,谢飞宇抬手指了指远处,“这样,先不拍了,你们所有人沿着这个场地走一圈,熟悉一下地形,哪里是坑洼,哪里是高地,你们自己有个数。”
第一天,零起步。
“男士跟我搭帐篷。”谢飞宇招手,一群男的呼啦跟过去,他回身高喊:“今晚拍夜间的戏。”
谢飞宇是急性子,一旦开拍就想尽快,剧组在丛林里的戏需要尽快拍完,所以,这几天他们会在丛林的外围暂住。
夏澜笙和关秀静结伴踩地图,关秀静端着的枪杆撞了撞夏澜笙,高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
“胸痛是不是?”
“……恩。”
关秀静笑出声,“不是我没有同情心,我当时看你摔那一下,我都胸疼哈哈。”
“关姐!”夏澜笙故意气鼓鼓,关秀静笑得更大声,“晚上看看吧,需要上药姐姐帮你。”
……
傍晚来临,简易盒饭送到片场,单立果和温天骄各自确认自己的艺人状态无恙才跟着餐车回去。
谢飞宇张罗吃饭,“都快点,今晚争取多拍点。”
大家三三两两坐到一起吃饭,《龙凤劫》拍摄时,夏澜笙总是一个人,关秀静也不爱说话,两人经过青龙奖倒是熟悉了。
闷热,胸痛,夏澜笙没胃口,关秀静低声劝她,“不想吃也得吃,要不然等会吃不消。”
夏澜笙也知道,硬生生吞了几口饭,恶心得想吐。
幸好是夏澜笙现在不会涨奶了,就是胸还是挺敏感,刚才拍地面上,现在呼吸都疼。
夜间戏开拍没多久,夏澜笙就饿了,她一口一口喝水充饥,她后悔没带点零食过来。
谢飞宇看回放时,夏澜笙肚子咕噜噜叫出声,雨林的夜晚除了虫鸣挺安静,这一下大家都听见了。
夏澜笙难为情地咳嗽了一声,关秀静揽过她的肩膀,“我说什么了,是不是饿了?”
蒋经年抬眸,夜色里男人点漆似的双眸明亮而又深邃,他指尖勾了勾夏澜笙的肩带,“跟我来。”
男人从包里掏出一袋奶糖,折腾一天,男人的手不太听使唤,他低头用白净的牙齿撕开袋子,“先吃块糖,我包底下有巧克力,我找找。”
蒋经年颤抖的指尖剥开糖衣,夏澜笙莫名有种熟悉感,她怎么感觉她好像经历过同样的事,是她的梦吗?
夏澜笙显然不记得军队体验生活昏迷时发生的事,男人握着糖块抵到唇角,“给你。”
夏澜笙这一天累得,腮帮子都有软了,因为丛林拍戏台词几乎都靠喊。
夏澜笙张嘴吭哧一口咬糖,男人手一抖,极轻的声音还有点颤,还有点委屈,“你咬我手了。”
夏澜笙臊得脸通红,叼着糖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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