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客套过后,路人聚集的越来越多,也就在此时,从街道东头传来另外高昂的唢呐声,姚蝉循声望去。
难道还有人来凑热闹了?
她想跟邬易吹嘘下自己的好人缘,但是抬头后见到的是他凝重的脸庞。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终于知道他为何神色越发严峻了。
这哪里是给自己送热闹的。
这是来触霉头的啊。
为首的那些人穿着粗布麻衣,孝子贤孙被亲属扶着,不断地往天上撒着纸钱,在唢呐吹打声中,是几人担着的笨重的棺材。
这什么来祝贺的。
这是办丧事的。
姚蝉倒不至于那么小气,觉得自己刚开张就同办丧事的撞到一起晦气。
但是街道就这么窄,路上的行人多,舞狮的敲打喜庆音乐的队伍同送葬的队伍撞到一起,总是有些微妙。
两边都是敲锣打鼓的声音,但是从调调上就能分辨出彼此的心情。
所以当喜庆红色跟惨淡的白色狭路相逢的时候,气氛诡异到令人窒息。
很快,那边也来人来这交涉了。
孝子面容枯槁,半大的少年领着个七八岁的孩童。
估计是俩人都还没从丧母的情绪中走出来,见到邬易,以为他是老板,还没开口,眼泪就扑簌簌的流淌下来。
“对,对不住,能不能让我们先过去……”
他那边抬棺还有送葬的人不在少数,这边阮二老爷想要办的风光,同样召集了不少人手。
眼下有个说法,谁退步或者是打道回府,都会折运气的。
说句实话,谁乐意退步啊。
尤其是耗费了大部分家财才做起来生意的他们。
一个不想耽误了下葬的时辰,一个不想耽误了开张的好时辰,
邬易做不得主,为难的看向姚蝉。
这,这,姚蝉也为难啊。
估计是看出他们的难处,阮二老爷解下腰上的钱袋,作势要递给到面前的少年手里,但是那少年倔强的把手背到身后,眼眶通红说什么都不行。
至于他身侧那小娃,年龄不大,但性格好像格外敏感,也不知是怕自己哥哥受了欺负,还是有旁的情绪。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涕泗横流道,“哥哥姐姐发发善心吧。”
那少年估计见姚蝉脸上出现动容神色,犹豫再三,作势也要跪下。
但是他两膝刚刚弯曲,就被人拦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
邬易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来。
申沛这会已经跟旁人打听清楚缘由,拉姚蝉到一边道,“姚蝉,这下葬的是俩孩子的亲娘,也刚死没两天,说到这就得说你们运气好了,这妇人就是当时跟你们一起泡汤时候,在你们隔壁的。”
姚蝉面露错愕。
“你是说,她是被蛇咬了的?”
申沛点头,“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个……你没看见这送葬队伍里面,也就是这俩孩子披麻戴孝吗?
那浴汤那边给够了银子,这家属不闹腾了,亲爹这会估计正跟先前勾搭起来的寡妇在一起风流快活呢……”
姚蝉倒抽一口冷气,虽说男子薄情,但是媳妇还没下葬就跟新欢在一块厮混,着实有点不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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