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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景陇的喜怒无常,苏白泽早已见怪不怪,见好就收道:“不是不是!”
顺便昧着良心拍了个马屁,“您是高贵无比的景陇殿下!”
景陇撇了撇嘴,显然这马屁拍到他心坎上去了,挑眉道:“吾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又突然像是想到很生气的事情,骂道:“估计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又抽了!整天东一下西一下,干什么事情也不跟别人说,闷头葫芦一个,性格就像厕所里那又臭又硬的石头,简直就是冥顽不固!冥顽不固!讨厌的要死!”
景陇明明骂的是别人,可眼神却喷火似的瞪着苏白泽,恨不得将苏白泽的脸瞪出个大窟窿。
苏白泽将屁股往旁边移了移,避免殃及鱼池,可景陇愤怒的眼神再次追了上来,“你躲什么躲?骂你两句怎么了?吾现在心情不好,你必须给吾受着!”
“是是是。”苏白泽叹了口气,在景陇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心里安慰自己,不要跟伤患动怒,特别还是一个缺心眼的伤患。
景陇骂天骂地骂了一通,才终于解气了一点。
苏白泽看了眼他金光闪闪的龙角,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角不会就是那个人掰断的吧?”
以景陇对那人的怨气值,这个绝对是有可能的。
景陇却将龙头转了过去,哼道:“不是!”
“那……”
“那什么那?就你问题多?你嘴巴怎么这么闲?是不是海水吃多了?!”
苏白泽:“……”
“吾的龙角被偷了。”景陇突然道。
“啊?!”苏白泽惊讶的看着景陇,谁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在景陇头上动土。
景陇瞪了他一眼,“收起你的表情来!哼,若不是吾一时疏忽,天王老子来了都偷不走吾的龙角!”
苏白泽又偷偷瞥了眼被截断的龙角,道:“龙角被割断挺疼的吧?那个……打全麻了吗?”
如果打全麻了,被顺走也情有可原。
“苏白泽!!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景陇怒不可遏,想暴揍苏白泽又行动不便,只能大喘着粗气道:“打麻药?你看你大脑是需要打点麻药!你是觉得有人敢在我头上割我的龙角?然后将他偷走?”
“难道不是吗?”
“不是!”景陇重重的道,龙头再次转到另一边,冷哼道:“龙角是吾自己割的。”
苏白泽更惊讶了,合不拢嘴道:“你自己割的?为什么?”
景陇虽然脾气差点,但怎么也不像是有自虐倾向。
“哼,割着好玩就割了!你管我为什么?”景陇瞪着苏白泽道。
苏白泽:“……”
割着好玩?您这兴趣未免也太独特了吧!
他还想问问,但景陇的眼神犹如利刃似的剜了过来。
苏白泽将问题生生憋回去,景陇不想回答,他再追问下去多少有些不礼貌。
景陇继续道:“不过,吾在全东强家里找到的死亡粉上,闻到了吾龙角的气味。”
苏白泽惊讶道:“嗯?怎么会这么巧?你没有闻错?”
景陇瞪着苏白泽,“喂!你会闻错自己的体香吗?!”
“吾龙角上的气息,在这世间上乃是绝无仅有,吾这辈子都不可能闻错!”
苏白泽低头闻了闻自己。
讲真,他这辈子都闻不出自己身上的气味。
景陇咬牙切齿道:“定是那个给全东强死亡粉的人,偷了吾的龙角,等吾把他找出来,剥皮抽筋都不够他死的!”
苏白泽连连点头,虽然心里对这事仍然还有疑惑,总觉得过于巧合,但也不好继续触景陇眉头。
安抚道:“等我回去以后,就帮你好好问问全东强,这死亡粉是谁给他的。”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把吾的龙角找出来!”
“嗯?”突然被龙角任务砸中的苏白泽满脸问号。
“你嗯什么嗯?不愿意?”景陇皱巴着龙脸,理直气壮道:“你是医生,现在吾少了个龙角,你得帮吾治好。”
苏白泽深吸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道理?
“医生还需要替病人保密,你懂?否则……”
苏白泽连连点头,“懂懂!”
治愈还差最后一个小时,景陇舒服的躺在沙滩上,一脸惬意。
但苏白泽就不那么惬意了,他维持着给景陇疗伤的姿势近乎三小时,浑身酸麻不止。
他叹了口气,打算站起来活动下身体,谁知刚一站起来,头突然晕眩,一下子没站稳摔了下去。
与想象中柔软的海沙不同,身下的触感竟然是软乎乎的。
不仅如此,这触感好像包裹着他的全身,带着些些暖意,苏白泽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倒在景陇的尾巴上。
更准确的来说,是景陇的尾巴正圈着他,看起来就好像将他抱在怀中。
苏白泽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乍一抬头,与景陇关心的神色对上。
“你没事吧?”景陇不自然的将眼神移开,佯装冷酷道。
“没事。”苏白泽道:“你把我抱……不是,你把我箍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景陇冷哼一声,立马将尾巴抽出来,头昂的高高的,整个龙头写满了高贵。
苏白泽匆匆将头低下,抖掉鞋子里的沙,心里思索着,刚刚景陇是在关心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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