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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高泓赶忙阻拦高母的话,让季盛清进浴室,“妈,你回去休息吧。”
季盛清缓缓地走进浴室,脸红得快渗出血。
高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主动为他们关上洗手间的门:“我看着你们,省得你老婆偷懒。”
浴室门关上,看来今晚不洗澡是出不了浴室。
之前在医院,高泓从不麻烦任何人,高母问起,他也总说是护工帮忙洗。
“我随便洗洗行了,你离我远一点,省得溅到水。”高泓艰难地站起身,脱了上衣。
大家都是男人,再上他又是季盛清讨厌的人,没必要顾虑太多。
季盛清面红耳赤,稍微靠近高泓:“我帮你扶着?”
“会弄你一身水,我自己来就行。”
话音刚落,高母敲敲门,大喊:“季盛清,你有没有好好帮我儿子洗澡?一点动静都没有。”
“妈,你怎么还偷听?”高泓回应她,“他帮我了。”
高泓示意他走远一点,打开花洒,故作大声地说:“老婆,你帮我搓搓背。”
季盛清目瞪口呆地伫立在原地,看着毛巾架上的毛巾,慌忙取下,转身闭上眼睛,将毛巾递过去。
浴室灯光明亮通澈,穿透水雾 ,映照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坚毅的胸膛徐徐滑落,莫名性感。
之前高泓想强制上他,他见过高泓的身体,只觉得恶心。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十分不好意思看高泓的身体,结结巴巴地说:“你背过去,我,我来擦背。”
“不用,我在演戏,这样妈就不为难你了。”高泓轻声地说着,一双幽深的眼睛在水光中焕发出银亮清澄的色泽,谨慎地望向门口窃听的高母。
季盛清背对他,看到身后影影绰绰的光影,茶色眸子微微收敛,漂亮的眸泽潜藏在眼皮下。他的耳朵变得异常敏感,脑海里自动勾勒出高泓的笑容。
身后的高泓忽然大叫一声,打破了他的沉思。
“老婆,没吃饭吗?用点力。”
季盛清:“……”
“用力,啊,舒服。”
“老婆,你真贤惠,娶到你,我可真幸福,再用点力,我的后背好久没搓了。”
水声在宽阔的浴室里放大,季盛清的心燥得酸涩,腺体涨得发烫,一时没注意,信息素骤然在他惊慌之时爆发出来。
高泓嗅了嗅空气,漫不经心地说:“好香,我没挤沐浴露呀。”
季盛清连忙捂住腺体,在旁边的柜子翻找,贴上阻隔贴,脸颊红云直现,头一回对自己产生忧虑。
高泓会不会不喜欢他的信息素气味?
“香死我了,闻着好舒服。”高泓一脸痴迷地沉浸信息素中。
他并不知道这是从Omega腺体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大大咧咧地说:“好像那种长得诱人的莓果,酸甜可口,我想一口咬下去。”
“你要咬我?”季盛清哑声问道,心跳如擂鼓,难以克制。
是标记吗?
“咬你干嘛?你又不是莓果,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你怎么还当真了?”高泓呵笑一声,撑着墙面穿衣服。
季盛清被浇了一头冷水,生闷气地沉下脸。
门外的高母听到他们的对话,凶悍的脸上稍微有一点笑容。
她能感觉儿子此时的心情还不错,很显然,季盛清将他儿子伺候得很好,她暂且可以原谅季盛清。
两分钟后,季盛清红着脸,推着高泓出来。
他身上湿答答的,高泓刚刚故意往他身上喷了水,只为在高母面前演戏。
高母仔细观察这两人,确认季盛清有照顾自己的儿子,才放下心。
高泓对季盛清说:“你去洗澡,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季盛清匆匆忙忙跑进浴室,将门锁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脑子里全是高泓在浴室里发出的那些骚话。
送走高母后,高泓继续研究公司的情况,然而看了大半个小时资料,季盛清始终没从浴室出来。
他担心季盛清出事,推着轮椅敲了敲门:“季盛清,你怎么洗那么久?”
季盛清早已洗好澡,然而他荒唐到忘记带衣服进来,于是小心翼翼开了一道门缝:“我没带衣服。”
“早说嘛,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高泓翻箱倒柜地寻找,却没发现季盛清的睡衣,大声地问道:“你的衣服呢?”
“在床底下。”
“怎么藏在床底下?”
季盛清那张冷白的面容瞬间多了几分怨恨:“当然是你藏起来的。”
气氛多了几分尴尬 ,高泓找到睡衣与内裤,到浴室门口赶忙道歉:“给你,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事了。”
他手里还攥着自己的内裤,季盛清慌张地伸出手臂,将衣服与内裤夺在手里边,迅速关上门。
季盛清刚刚伸出手时,他看到季盛清白嫩纤细的手臂上点缀着斑驳的痕迹。
那是被家暴的伤口,看得他触目惊心,坐立难安。
“混蛋,简直不是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季盛清身上的伤口。
原本他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命,但现在身上仿佛多了一份使命。做人要有始有终,既然他来到这个世界,季盛清的幸福必须由他来守护!
当季盛清从浴室缓缓走出来时,他看到高泓在地上铺了床,他自觉走到地上的床铺,突然被高泓制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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