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书年回神,若无其事的去到他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手柄问,“所以你这到底是给我买的,还是买给你自己的?”“我不是怕你无聊吗?”周存安说完,补了句,“丁嘉文之前还说你家没什么玩儿的呢。”“……”唐书年一时间没想出反驳的话来,但说曹操曹操竟来了电话,唐书年重新起身,接通后走到了冰箱面前,那头丁嘉文约他周末去打球,顺带关心了两句,唐书年又是答应又是报告情况,惹得周存安忍不住刷起了存在感——“书年,给我拿点喝的。”唐书年斜睨了他一眼,接着道,“那行,周末你来接我好了,嗯……他说来认认门,行,挂了。”挂断电话,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朝某人扔了过去,又听他说,“你们俩不会背着我苟且吧?”“周存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周存安躲了躲他的气势,又凑过来将他身子揽住,“玩儿一把吗,都弄好了。”唐书年攥着手柄,“一把多久?这都十点了,你还回不回去?”“你怎么老赶我?”察觉唐书年试图从他臂弯里出去,周存安刻意搂得更紧了些,“唐书年你怎么回事?你家是有门禁吗?我呆不得?”周存安一嚷嚷,唐书年陡然沉默了下来。从念书到现在,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已经算不清了,可这次回来,也许是丁嘉文那句‘这是他好的最久的一个’作祟,也许是他自己说的‘不想打破既定局面’所使,唐书年潜意识里不愿意再跟以前一样粘着他了。话又说回来,也许19岁的唐书年会固执的将这种别扭闹下去,但29岁的唐书年不会,29岁的唐书年要的是平静的生活,清白的喜欢和一点点体面。僵持中,他扭头看向周存安,小声埋怨,“疼额。”周存安卡顿了一样,机械的松开箍着他的手,接着又抚了抚他胳膊,“抱歉,书年,我那天有事没去你家吃饭,我总在想你是不是还生我气,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那事儿已经过去了,你真当我那么小家子气?”唐书年说,“我这没有门禁,你随时可以过来。”仿佛吃了定心丸,周存安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地,高兴起来又想抱抱唐书年,却是被他用手柄抵着胸口推开了,唐书年满脸鄙夷,“周同学,您还谈着恋爱呢,注意行为举止。”周存安一哂,不管不顾的将人搂进了怀中,“谈没谈恋爱都不能耽误我疼我好哥们儿啊。”“你有这觉悟就好。”唐书年被他抱着,说话时嘴角上扬,眼底却没见一点喜悦。晚些,游戏玩到一半,苏予来了通电话,听着像是有什么急事,周存安接完便匆匆忙的走了,唐书年则还坐在原地,和停滞的游戏画面对峙了不知多久,最后摁下存档,在昏暗中收拾起地上的残局。方案研讨会和述职的事情让唐书年忙了一个礼拜,除去中间把欠李星言和实验室其他同事的那顿饭请了,其他时间全没停歇,以至于周末丁嘉文见着他的时候一反当时打趣他胖了的说辞,提醒他,“你可别被你公司榨干了。”“丁嘉文,”周存安带着苏予跟进球室,插话说,“拐着弯要挖墙脚呢是吧?”“啊,你看出来啦?”周存安往他脑袋上薅了一把,“你试试。”丁嘉文向来记吃不记打,动起拳脚次次被周存安压制,次次都还要反抗,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最后打去了击球区,唐书年无奈,退了一步在长椅上坐下,苏予随后也坐了下来,“书年哥,他俩总这么打么?”“嗯,上学就这么打,别管,打疼了就住手了。”既不想破坏局面,唐书年也暗自要求自己对身边这位更温和些,说完话则看了看他,察觉他情绪不高,便问,“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开心。”这一问,苏予更低落了,“九九生病,在宠物医院住好几天了。”“怎么会生病,没有注射疫苗吗?”“打过疫苗了,医生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直呕吐,我想可能是店里的客人总拿各种东西喂它,我忙起来也没有时刻注意着。”“别太担心,”唐书年宽慰道,“既然去了医院,对症治疗就能好,田园犬生存能力很强的,你要有信心。”“存安真的心疼坏了,当时提议留下九九的也是他,好在九九现在有好转,不然我真没法跟他交代。”那边两个幼稚鬼已经改打架为打球了,击球的声音规律的响起,唐书年平视着前方,“你跟他好了这么久,他什么性格你不清楚么?”苏予没答上话,唐书年漫不经心地看向他,“在周存安心里,人跟人的情分大过很多事情,你不用揣测他,”他声音很轻,“也不用揣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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