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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彦惊恐地躲过花瓶,怪叫道,“你们小两口是什么癖好!都喜欢砸我脑袋!”
他还要嘴贫,忽然隔壁传来一声“哐啷”巨响。
屋内一片死寂。
砰!哐啷!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
安明彦瞪大眼睛看向秦守峯,咽了咽口水,出声道,“这是打起来了,还是单方面……”家暴?!
秦守峯把手机捏得死紧,浑身散发着压迫感极强的低气压,一字一顿道,“别管。”
信任,是需要基础的。
自己是希望路也不要让自己失望,还是害怕对方让自己失望?
他不确定。
手心的余温逐渐散去,秦守峯无意识地把手攥得更紧。
与此同时,隔避顾淮岫的屋子内一片混乱。
杯子、花瓶、装饰品等等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椅子被推倒了,茶几上的玻璃也被砸碎了。
顾淮岫每砸一件东西,躲在门口中的路也就被吓得跳一下。
路也恨不得夺门而出,管什么顾淮岫喜不喜欢自己。
可是,他不行。
他隐约能感受到世界剧情在强行推动,自己要想活命,必须卡死不被秦守峯嘎掉的BUG。
只有刷满秦守峯的好感值,他的小命才真的能保住。
否则像上回,就是在这个屋里,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突然某句话就刺激到秦守峯发疯。
逃不掉的。
哐当!
顾淮岫又砸了一件瓷器,怒骂道,“滚!”
路也暗暗攥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手心还留有秦守峯的余温,这似乎给了自己一丝勇气。
对,实在搞不过,打电话向秦守峯求救就是了。
路也用力咬唇,疼得泪眼汪汪。
他低垂着头,走到顾淮岫跟前,弱弱道,“顾大哥,对不起。”
砰!
路也被顾淮岫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突然把桌子给掀翻了!
好凶残!
干嘛呢!你不是喜欢鹿明月吗?从一而终懂不懂?要我教你吗?
顾淮岫阴沉着脸,低吼道,“给我滚!”桃,独,家
路也捏紧小拳头,忍住给对方来一拳的冲动。
啪嗒啪嗒的泪水滴落在地上,路也依旧低垂着头,就像一个为爱低至尘埃里的可怜虫。
顾淮岫怔了怔,见到滴落在地的泪水,怒火瞬间被浇灭大半。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青年身上,对方脖颈间布满了红痕!
他的心被猛地揪痛,粗鲁地捏住青年的脸,指尖刮过青年破损的嘴角。
顾淮岫心底的鬼火猛地往上窜,直接把所有理智都给烧没了!
“秦守峯伺候得你舒服吗?”他根本无法思考自己的痛苦来源,只是想尽快将这份痛苦转移。
于是,他将自己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真脏!”
“你没资格喜欢我!”
“给我滚!”
路也内心的小人燃烧起来了,举起大铁锤,恨不得砸死这个死绿茶男!
他压下干架的冲动,金豆子掉了满地,稍微退开半步,挣脱开男人的钳制。
“对不起。”路也还是这句。
他就像被渣男伤得遍体鳞伤,还在自责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恋爱脑。
顾淮岫抿了抿唇,青年双眼哭得红肿,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青年就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站立的身形都不太稳,让人担心对方随时会倒下。
顾淮岫扯了扯嘴唇,忍不住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的话并未出口,因为青年主动回避了。
他看着青年失落地走向房间,心底的怒火更盛。
“聋了吗?我让你滚!”顾淮岫迈步上前,扯住青年的手臂。
他的手抓了个空,青年躲开了自己的碰触。
青年苦涩地笑了笑,说,“别脏了你的手。”
“我……”顾淮岫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之前那话确实是自己说出口的。
他只是……
顾淮岫整个人愣住了,他只是什么?
自己暗恋鹿明月多年,现在亲眼确认最大的情敌秦守峯被路也迷住了。
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他的胸口堵得很难受,就像塞满火药的桶,随时都会爆炸。
顾淮岫回过神,见路也居然拿出行李箱。
他挡在门口,质问道,“你能去哪?”
青年只是默默地将几件洗白的旧衣服塞进行李箱里,这个过程很短暂,也很简单。
顾淮岫这才意识到,原来青年的行李少得可怜,住进来这么长时间,自己从来没为对方添置过一样东西。
他看着青年将行李箱的拉链一拉,拖着箱子走向自己。
顾淮岫握紧拳头,侧开身,冷漠道,“我是不会留你的。”
他望着青年再次露出的苦涩笑容,那笑令他心烦意躁。
就好像期望落空后,终于看清现实的自嘲的笑。
顾淮岫真如自己所说,望着青年踩在玻璃堆上,拖着个破行李箱,从房间走到大门口。
开门,然后出去,再关上。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轻响,顾淮岫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倚靠在墙边,伸手往口袋摸了摸,才想起自己戒烟很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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