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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镇民没料到同伴突然松手,吃不住力,也跟着松了手,五个担架先是砸到了头先一个人的身上,然后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另一个镇民顾不得抱着自己的脚哀嚎,震惊地看着五个玩家:“你们还活着?”
陆见青挑了挑眉,笑了:“怎么,难道你们这里守个夜都有致命危险?还是说,你们南兴镇就是不希望我们能活着?”
两个镇民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了一番,一个镇民上前来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说:“哪里哪里,你们可是镇长的客人,能活着当然好。我们这边守夜也只是求个安心,怎么可能有生命危险呢?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可以下去吃早饭休息了,我们今天晚上再来找你们。”
这些人活着当然好,也省得他们还要想办法再换一批守夜人。
两个镇民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眼看两个镇民对他们失去了兴趣,马上就要独自下山,陆见青突然叫住了他们:“我说两位兄弟,你们是不是忘了把你们的担架带走了?”
两个镇民已经有些不耐烦,随口说:“放在这里吧。今天用不上,明天也总是用得上的。”
陆见青蹲下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散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担架:“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五个担架是用来抬什么的了。我记得上一次在你们南兴镇看到这种担架还是在昨天的广场上,用来抬我们同学的尸体。今天这些担架总不会是用来抬我们的尸体的吧?”
陆见青几次三番话里话外地挤兑他们,一个镇民终于有点忍不住了,阴阳怪气道:“死在我们南兴镇的地界可是天大的福气,其他人想有还没这个福分呢。”
其他玩家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但他们转念一想,这些人可能还真要。
陆见青听见这句话,眼睛里露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终于开始有点封建迷信的意思了。
林盛雪隐约猜到了陆见青想要干什么,看了他一眼。
陆见青给他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跟镇民找不痛快:“什么福气不福气的,人死不能复生知不知道?都死了还有个鬼的福气。我看你们这里又是长命百岁又是神的,纯粹都是胡扯罢了。”
刚才接话的镇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被这么三番两次地挤兑终于急了。他更不能接受的是,有人居然质疑他们的神仙:“你们这些粗鄙的外地人知道什么!我们的神仙会保佑每一个栖息在这片土地上的灵魂……”
他刚刚嚷嚷到一半,就被同伴阴沉着脸猛地打了一下。
镇民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跟这些外地人说这么多,不情不愿地闭了嘴,怨恨地盯了玩家们一眼。
昨天晚上算他们运气好,等再过一晚上……
一想到面前这几个都是将死之人,他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
两个镇民不再继续跟他们这些粗鄙的外地人说话,径自下山回镇上去了。
陆见青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镇民的背影,开口:“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一次神庙撬锁。”
不过恐怕得挑个独眼老头不在的时候。
林盛雪并没有对他的想法发表评论,只是说:“先回镇上吧。”
几个人折腾了小半个晚上,几乎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也没精神再去搞事情了,纷纷响应了林盛雪的建议,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先回镇上的招待所睡一上午,有什么事下午再说。
几个人回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南兴镇老龄化情况严重,眼下正是老年人起床的时候,街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一个看起来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站在街口包子铺门前买包子。她一边从随身携带的手绢里翻找纸币,一边乐呵呵地跟蒸包子的大妈打招呼:“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啊?”
蒸包子的大妈一边给老太太递了一笼包子,一边笑容满面地搭话:“昨天睡得可好了,您别说,这些年头一次能睡得这么好。往年临近重阳会的时候,哪天咱们晚上不是……”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郁郁地叹了口气,招呼了个小伙计过来看火,回房擀面皮去了。
林盛雪跟其他人走在街上,随便听了一耳朵周围镇民们的对话,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周围镇民们的状态。
大部分镇民都面色红润,脸上带笑,像是昨天晚上睡得好是一件多么稀罕的好事情一样。
这就是镇长要他们来守夜的作用吗?
或者说,如果昨天没有他们守夜的话,那些古怪的“鬼手”,甚至是河中的怪物,会来骚扰镇民们吗?
看着镇民们过得如此开心,陆见青满肚子坏水抑制不住地有点想往外冒。
等一行人走到偏僻的地方,他琢磨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建议:“你们说,我们让南兴镇今晚的守夜人失效怎么样?”
在场的五个玩家都是聪明人,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地也开始琢磨起来。
按照副本“等价交换”的规则,他们在重阳会开始之前的晚上进行守夜是换取能继续留在南兴镇并拥有基础食宿的代价,这一条规则并不能被打破。
但具体要怎么守,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
林盛雪上午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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