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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砸得七零八落的木箱,镇长沉默了一下,说:“带过来的血呢?用了吧。”
往年开神庙之前都是用当年的祭品的血来血祭的,只是今年为了平息神仙的怒火,才选择用两个外地人来活祭,南兴镇当然早就准备好了原本从孩子们身体里放出来的血。
*
林盛雪四个人跑出去一段路之后,又偷偷折返了回来,重新躲在了高台之后,继续看着镇长他们在神庙前的动作。
陆见青终于有空跟其他两个人讲了一遍他跟林盛雪的经历,然后问:“你们怎么被关到箱子里去了?”
许芳庭苦笑了一声,脸色凝重起来:“南兴镇以外有东西在游荡。”
下午的时候,她跟陈郢两个人也遇上了那一场雨。
两个人都是肉体凡胎,遭不住这些不挑食的鱼,只能暂时停下找线索,匆匆找了个地方躲雨。
结果两个人出来之后忽然迎面撞上了一群镇民。
这群镇民身上都很狼狈,被鱼群啃噬的伤口乱七八糟的,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和泥土。他们看起来神色都很惊慌,像是被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两个人一直以为这些镇民是害怕那些无处不在的鱼才慌不择路,也没有节外生枝的打算,就想先躲一躲。
结果那半透明的东西忽然从镇民们身后飘了出来,只是挥了挥手,就让两个人全都失去了意识。
许芳庭摊了摊手,叹了口气:“反正等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箱子里面了。”
陆见青琢磨了一下:“这东西是在帮那些镇民?”
许芳庭却摇了摇头:“不是,它会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我们当初遇到它的地方,已经有三具南兴镇镇民的尸体了。”
她原本以为那三具尸体是那些鱼的杰作,可是后来复盘的时候才想起来,如果是鱼的话,尸体上根本不会留下完整的血肉。
而他们大概率是因为属于“外地人”,才只是被那东西弄晕,而不是直接弄死。
一直没说话的陈郢突然开了口:“那东西跟我们守夜时候遇到的东西气息一致,像是一团纯粹的怨气。”
闻言,陆见青多看了他一眼。
除了像他一样的鬼,活人是很难分清这些鬼怪魂魄怨气之类的分别的。虽然也不排除有玩家会有特殊技能或者道具,但是……并不能说是烂大街。
看来出了副本之后有必要去查一查这个陈郢究竟是什么人物了。
林盛雪一边听其他人说话,一边分神关注了一下神庙门口的动静。
镇长和镇民们收拾了一番,却没有离开神庙,而是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镇民们很快又开始忙碌起来。
天已经黑下来了,镇民们不敢走远,只在神庙近处忙碌。
镇长又重新跪在了神庙门口,嘴里念念有词。他这次说话的声音不高,加上隔了一段距离,林盛雪只能听见几个零碎的语句。
“神仙”、“原谅”、“重新安排”。
听起来像是在针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请求神仙的谅解。
但是……
他好像在空气中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林盛雪皱了皱眉,开口提醒众人:“有声音。”
其他人立刻停下了交流,凝神关注起周围的动静。
是熟悉的孩童哭声。
神庙里那个东西在哭。
如果重阳会期间南兴镇本来就会把神庙的大门打开,其实神庙里的东西根本不用着急,只要在原地安心等待庙门开放就行了。
除非,神庙的门虽然会打开,却有其他东西限制住了神庙里的那东西,让它根本没有办法出来。
它又提到了今晚才是关键。
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所谓今晚的关键就在于这场血祭。
血祭并不是用来平息“神仙”怒火的,而是用来防止“神仙”在神庙开放期间出逃的。
现在作为“祭品”的“外地人”也跑了,打开门的钥匙也到了他们手上,血祭也没有办法举行了,神庙里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林盛雪把所有的东西理了一遍,忽然皱了皱眉:“不对。”
陆见青愣了一下:“怎么了?”
林盛雪看向其他人:“镇民们遇到昏迷的玩家并不是必然事件。”
如果没有玩家的话,今天用来血祭的,究竟是谁的血?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应该准备了另一份血。”
陆见青记起下午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想得多一些:“恐怕这也是地下建筑里那些孩子放血作用的一部分。”
许芳庭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要阻止吗?”
如果血祭的作用是能够阻止神庙里的东西出逃的话,他们就得掂量掂量了。
至少到现在,他们还没确定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尤其是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东西还伸手推了林盛雪,更是让众人对它的立场感到怀疑。
陆见青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不阻止?门和血都是限制它出来的东西。血我们这次不阻止就由不得我们了,但门的钥匙可在我们手里。”
另一边,镇长已经从一个镇民手中接过了一个灰黑色的陶瓷罐子。
罐子跟普通人家拿来腌咸菜的罐子差不多大,形状也十分像腌咸菜的罐子,外表十分朴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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