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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你都看了三天三夜,歇息一晚吧?”
阎君心疼道。
“竟过了这么久!”
美人惊诧,他只觉得刚过去了几个时辰。
若是按这个速度……
想到那刚刚翻阅千分一一的书册,美人有些愁:若是完全掌握,得耗时几年!人间的风国可等不了这么久。
“不若——”
阎君看出美人愁思,想到自己前几天说可帮忙释放阵法,但被美人一口拒绝:
因作为风皇,继位后却无寸功,阿瑜想亲手为风国出一次力。
等日后,那韩英小子的谋划成真,人间再无妖魔鬼怪,阿瑜便无所忧虑,不再出幽冥。
念及此,阎君仿佛吃了颗刚冒青的葡萄,继而又喝了杯清甜花蜜般:
酸的是——
我们都拜过天地了,阿瑜竟还拿我当外人。待到了人间,我非要往那风国皇室陵墓里填进我和阿瑜的夫夫牌位!
甜的是——
尘缘一了,阿瑜便能和我永永远远相依相伴……
“不若什么?”
怎么话说一半就笑起来?
美人狐疑地看着阎君。
“阿瑜,不若你进我识海如何?我可将那里时间调慢千倍,阿瑜可在里面慢慢学那阵法。”
“我也在里面陪着阿瑜。”
有不懂的还可随时讲解。
“这个法子倒是未曾听说。”
乔瑜不觉得阎君会害自己,果断道:“那便试试。”
话音未落,阎君一把将美人打横抱起,往书房旁的寝殿穿墙而过。
“你做什么?”
美人下意识抓住阎君的肩膀,玉笋般修长莹润的白嫩手指在黑衫留下几道折痕,指腹隐隐陷入。
“进入识海,我们必须待在一个安静的环境,充分放松身心、沟通心神才可。那如意床便很合适。”
阎君信誓旦旦。
他倒是没说谎,果真在帮美人“身心充分放松”以后,引美人魂入识海,幻出那一摞阵法书和窗明几净的书房。
识海内岁月如梭,数年时光随着阎君思绪一闪而逝。
现实里。
本夜休战,美人消失后还未过盏茶的时间,便重新出现在那张八宝如意床上,只是神魂更加凝实,修为也明显提升到了鬼将境界,刚刚的通身红晕齿痕皆消失无踪。
“阿瑜~”
阎君惊叹
心上人竟真只用了几年时间便掌握那渡劫期阵祖的真传,金眸细细碎碎地闪着光。
他在识海里几乎是当个摆设花瓶,期间只帮忙解释了两次“异体字”,便未再得到美人的一个眼神,真是“苦守空闺”。
“学完了,我们放松一下吧?”
就不能想着点别的?
美人嗔怒地看了男人一眼,睫羽微颤,素手轻点,一道复杂精致的跨界阵法临空而成,光辉四溢。
“回来再说。”
以阎君的速度也只来得及牵住美人的手。
下一瞬。
殿内空空如也。
*
青天白日,光芒流转。
一道阵法浮现在南洲的某个怪石嶙峋的山凹里,墨绿木林幽幽回荡着沙哑阴沉的树叶婆娑声。
白光闪过,阵法消散。
两道身影出现在半空之中,徐徐落于下面极其干净整洁、微微反光的暗红石台上。
“有救了,有救了!”
“拦住他。”
“别动。”
“放开,兔崽子们!”
近乎嘶吼的声音响起,头发斑白的老人迸发出全身的力气挣开旁人拉扯,顾不得看那两人是仙是魔还是妖鬼,踉跄着向前抢回被五花大绑放在祭台下的孙儿。
小孩儿被堵住嘴,呜呜咽咽的啼哭声憋了一半,不停的哆嗦。
“有救了……”
老人疯疯癫癫道,抱起孙儿缓缓拍背安抚。
不管那两个会飞的是什么,祭台妖怪都不会放过他们。如此,它至少有两月不食人了吧?
斗起来吧。
呵呵。
老人苦笑着,眼神空茫不知看向何方。
其他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凡人互相看了几眼,根本没敢向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人看去。
他们分出两人扶起老人和那小孩儿,想离这祭台妖怪和那两个陌生妖物远一点。
“唉,老卢。”
扶起老人的是他幼年玩伴老黄,头发没剩几根,面色黝黑,和他一样,老黄的家人也没剩几个了。
这祭台妖怪嘴挑,只吃青壮和幼儿,若是把他们这些老骨头献上去,反倒会惹怒妖怪。
有人试过,后果是半个村子都被那暴怒的祭台妖怪吞了。
想这些做甚?
我也快寿终了吧。
老人愁苦地看着孙儿,可惜了,不该生下这苦命孩儿。
*
“这是南洲。”
祭台上,阎君仰首辨别了一番日光,促狭道:“阿瑜,怎么改变主意了?”
美人拧了一圈阎君的腹肉,“很明显,我认不清方向。”
风国在北洲,和这南洲可谓是十万八千里的偏差。
好在已经到了人间,于高空之上辨别,回风国很快。
两人说了几句话,凡人们却是飞快停下了骚乱,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声音,比山里唯一的泉水叮咚都美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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