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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叔嫂啊!纠纠缠缠有悖伦理!
白渠面色蓦地沉重,让陆今安摸不着头脑,怀疑他是突然身体不舒服。
“什么不该想的?”别人的家财宝物,我可不会惦念。
“少夫人已经来了,老丈你去看看医生大夫吧,身体不舒服不能拖。”
脸色是真的难看。
陆今安正在屋子里舒
展身体,往外迎接自己的嫂子时,抽空同情地和白渠建议道。
“你!”好端端的,怎么咒人?
我身体好着呢。
白渠吹胡子瞪眼。
*
乔瑜刚走两步,便撞上了前来迎人的俊美青年,两人相距不到一米,都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对方。
像,太像了!
睡着的时候只是外貌像,人醒了,却竟连气质也和永宁一模一样!处事潇洒自如,骨子里隐隐的冷傲。
乔瑜又紧张起来,抱着暖手炉的手紧紧地掐在铜炉上,隔得指节疼,连甲床也失去红润。
面前的人十分高大,宽肩薄背,宅子里佣人们多余的棉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紧绷绷的不太合身。
他到底是谁,真是永宁的弟弟吗?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也很少有如此相像的,简直像是双胞胎!
乔瑜心里的疑问很多。
而同样站着的陆今安(陆鱼)心里却犹如水洗过的碧蓝晴空,澄澈清明至极,没有一点点水花,单纯的每一个水滴都只有一个想法:老婆,我的!
这陆家传闻中的少夫人穿着件黑色滚银边的修身袄子,戴着薄绒手套的双手抱着圆滚滚的小铜炉,肩上披一件薄墨灰斗篷,深墨色的长发用普通的木簪绾起。
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和繁杂式样,简单到了朴素的地步。
然而,足以令蓬荜生辉的美人静静地站在那,哪里还需要任何外在的装饰!
那羊脂玉般通透的冰肌玉骨只一眼就将绮丽的雪色烙印进凡人心里,更不必说需攫取世间所有美好想象才能描摹出几分的靡颜腻理,灼灼艳色耀如春华。
陆鱼的心里仿佛真的有一条过于活跃的游鱼,不停地在心泉里激动地飞跃。
他承认,自己刚刚说话声音有点大!就一眼,他就惦记上了哥哥留下来的最珍贵的宝物。
我那从未谋面的也没听说过的哥哥,你虽然走了,但是还有我!我会帮你守护好嫂子的。
“嫂子,我是陆鱼。”
青年轮廓分明的脸上绽出暖暖的笑,开朗地像融融暖阳,轻易让人卸下心防。
“嗯,你身体如何了?”
乔瑜听到那声“嫂子”,心里一颤,颤着睫羽,清了清嗓子问道。
两人到桌边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白渠早就和侄子离开,这里便只有他们二人。
……
“嫂子,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吗?”
青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抿着薄唇,一脸急需关爱的模样。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概是冻伤了脑子,连名字都记不得,刚刚现取了个名字。”
“嫂子听着感觉如何?要不嫂子给我取个名字吧!”
这也太巧了!
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给自己取名字却偏有一个“鱼”字……
“不必,名字只是代号,你日后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今后有何打算?想如何谋生?做生意还是去读书,或者做手艺人学徒?”
乔瑜岔开话题,瞥了一眼青年的脸,很快移开视线,盯着桌上的木纹仿佛那里能开出一朵花。
“我想……”
陆鱼着迷地陷在美色里,下意识道:“我想和夫人在一起。”
脱口而出的心里话,听到耳朵里才反应过来其中的轻佻。
青年满脸爆红,羞赧地不慎捏碎了茶杯,碎屑化为齑粉,他的眼睛却还舍不得离开美人。
下贱!竟然对嫂子说出这种话。
他在心里不停唾弃着自己,身体却诚实地挺直腰板,仿佛展
现优势求偶的雄孔雀。
“……”
乔瑜几乎像是受惊的猫,闻言瞬间从软凳上站起来,凝眉道:“别说胡话,还发烧的话就回床上躺着,等大夫过来!”
说完,他匆匆离开。
找回丁点廉耻的陆鱼也没好意思追上去,他还怕自己真的拦住美人,会直接被赶出去,以后都见不到嫂子一面了。
这天,夜深人静。
乔瑜躺在锦被里,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陆鱼的模样,还有那句“我想和夫人在一起”。
当初第一次见到永宁的时候,永宁也是脱口而出了“夫人”二字。
这是兄弟间的默契吗?
还是……
乔瑜咬住舌尖,提醒自己不要妄想。
这时,卧房的西边玻璃窗发出“吱呀”异响,似乎有人轻轻推开窗,跳了进来。
地上铺了一层厚毯,寻常走路都听不到动静。
而这异响过后,便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在静谧的夜里似有若无。
若是几年前,乔瑜还会恐慌地僵在被子里不敢动弹,现在却不同了。
他轻轻摸索到软枕下的开刃匕首,拔出刀鞘,反手紧紧握着镶嵌了各色宝石而华贵异常的刀柄,将杀机掩在锦被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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