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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裴家上下憋着一口气的缘故, 裴南斐的葬礼十分隆重,满渭城的权贵几乎来齐了,沈清疏站在来往的宾客之间, 胸前簪着一朵白花,她对每一个向她表示哀悼的宾客微微颔首, 神情憔悴, 虚弱又美丽。
赵岑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医生,节哀。”
见到了裴南斐生前的朋友,沈清疏的身影更加摇摇欲坠起来,
“沈医生,我今天来参加葬礼, 除了是想要送南南最后一程以外, 还想对你说一声抱歉。我之前对你多有误会…在苏家的时候甚至疑心过你不爱南南, 现在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么彻底。”
沈清疏眼角微红, 听到这话后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了句都过去了,
看到沈清疏这样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赵岑攥住她肩膀的手不禁更加用力,隐忍着泪水安慰道,
“…还说都过去了, 眼角这么红,你昨晚一定哭惨了吧。”
明明是平淡的一句安慰,沈清疏的身体却蓦然一振, 好像被戳中了什么隐秘的心思一般, 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我没事, 南斐的死我先已经能够接受了,赵小姐不必担心,请先去入座吧。”
赵岑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待赵岑走后,沈清疏继续敷衍着在场的宾客,待宾客们都悉数入座后,她才嘴角抽搐着闪进了休息室。
她昨晚何止是哭过?
昨晚裴南斐按着她验收学习成果,就算她连连讨扰也不肯放过,她不止是哭,还哭惨了。
手屏幕上映出了沈清疏的面孔,她没化妆,所以看起来确实有些憔悴,眼角的红肿十分触目惊心,她刚想拿粉饼遮一遮,手机屏幕却突然亮了起来。
手机今早被调成了静音模式,以至于裴南斐给她发了七八条消息,她连一条也没看见,
“你请的美术老师教我画了风景,我觉得我画的像一团脏兮兮的面粉,她却一直夸我画的很好,你的人都这么虚伪吗?”
“就和你一样。”
略带嘲讽的语气从耳边传来,裴南斐失忆后脾气便坏了很多,沈清疏知道这是正常的,她毕竟失去了四年的记忆,又不能回家,被自己囚/禁似的困在别墅里,更何况裴南斐的这些小脾气在她眼里看来不过是小孩子撒娇,可以理解。
这样想着,沈清疏点开下一条语音,
“话说沈小姐作为我的遗孀,应该要在葬礼上接待来往的宾客吧,这些人里面有没有眼尖的发现你眼角的红肿,然后问你为什么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晚又哭过了?”
“沈小姐,如果问出这话的人知道你昨晚确实哭过了,可是是在床/上被爽哭的,他们会作何感想呢?”
沈清疏的脑子里轰得一声。
裴南斐语气调侃,淡淡的嘲讽仿佛打在她的耳侧,让她瞬间身体一软,葬礼上人多眼杂,休息室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让沈清疏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
下一秒,裴南斐的电话打进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带着些让沈清疏腿软的意味,
“刚才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在忙,所以没回。”
女人的声音里听起来有些无奈和宠溺,仿佛她刚才发的那些语音都只是小孩子都恶作剧,不值得被放在心上,裴南斐听得心烦,心里的恶劣因子变本加厉的膨胀起来,
“好,沈小姐向来是大忙人。”
沈清疏越是把她当小孩儿,她越是想证明自己,裴南斐脸色一变,冷声道,
“立刻拍一张你自己的照片,发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果然沉默了,
如果说她刚才的那些话只是有些难听而已,那要沈清疏拍照的举动便算得上羞辱了。沈清疏会听她的话乖乖照做吗?裴南斐盯着手机屏幕,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几十秒之后,聊天框内收到一条新的消息。
沈清疏没有露脸,也许是因为她拍照的时候总是克制不住的颤抖,所以照片十分模糊。画面中只出现了她紧窄的腰身,胸前坟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不过好像束过,比昨晚看的时候小了不少,沈清疏果然听话的没有遮掉脖子上的吻痕,就像一个淫/靡的标记一样,那东西好端端的呆在沈清疏的脖子上,昭示着裴南斐的存在。
裴南斐低笑一声,
还不够。
“为什么不把脸拍下来,是因为脸红了,所以不想露出来吗?”
“沈小姐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可是有没有人知道您这身西装下面,是怎样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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