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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因为如此,精神病院的面积还是比较大的,就好似刚才病人们散步那块空地,足以再另外塞下几栋大楼,并且还设置着一些池塘、花坛、锻炼器械等休闲娱乐的东西,除了地理位置不太美好,放城里高低是个三甲医院。
晃完这全方位的一圈,午休时间也就结束了,他回到上午结束时的病房门口,他刚到,都没等上几秒,蒋医生就从后头冒出了头,他一边急急忙忙的过来,还一边穿着白大褂,粗鲁的将里头的衣服塞进去:“唷,你挺准时啊。”
蒲榕礼貌性的回了一句:“你也不赖啊。”
蒋医生便咯咯的笑了两声,而后将那块熟悉的板子递给他:“走吧。”
查了两个病房以后,想起早上对方的态度,蒲榕再一次试探的将板子塞给蒋医生:“蒋医生,您来吧?”
果然,蒋医生乐呵呵的接过了表,根本没有一丝不乐意,还说着:“今日怎么这样好,要不以后也让我来?”
蒲榕没听明白,沉默了,还是说这家病院是按劳发工钱,干的多,就挣的多?
见蒲榕不说话,蒋医生脸上的笑意落下去些,他撇撇嘴:“就晓得你舍不得,小气鬼。”
对此他只好撑着嘴角赔笑,就怕对方继续跟自己计较,好在没有,蒋医生只是哼了一声,而后进病房尽职尽责开始询问病人问题了,蒲榕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生怕对方想起自己。
“……睡眠怎么样啊?”
问来问去就是这几个问题,蒲榕靠着门框都困顿了。
“哇呵呵,吕晓峰。”病人不搭配合,眼神瞟过蒋医生,然后直接略过,装作没听到他的谈话一般,狂欢着将自己身后的枕头举起来砸到隔壁床上,“看招!”
隔壁村的病人一点不生气,反而兴奋的哇叽叽的加入了这场枕头大战。
蒲榕看过去蒋医生怎么解决,然后看到对方在记录表上随意划拉了两下,翻下一张,再划拉两下。
蒲榕:……
行吧,他能猜到。
一出来,蒋医生好似已经忘了五分钟前自己单方面同蒲榕赌气一般,亲热的攀上他的肩:“走,咱去下一间病房,之后的都是女病人了。”说着,他嘿嘿两声。
蒲榕疑惑:“女病人病房不应该由女医生去查吗?”
“哪儿有那么麻烦。”蒋医生反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男病人病房这里不也没要女医生来查吗?”
蒋医生这理所应当的反驳,直接让蒲榕无言以对。
也罢,医者面前无男女。
蒲榕在心里默念两遍,然后认命的跟在了蒋医生的身后。
女病房同样是两人一间,看起来正常的女病人好似要比男病人要多一些,但是比较不正常的女病人也比男病人更疯。
一些上了年纪的女病人看见蒲榕露出慈祥的笑容,但是看到蒋医生就没那么待见,而蒲榕不知所措,蒋医生也拿她们没办法。
这还是些平和的女病人,还有些比较……的。
在一间病房里,门才刚刚打开,披头散发的女人就冲了过来,其形貌似女鬼,只是她的指甲不尖利,被磨的圆润,也没有杀伤力,被蒋医生一手就拦住了。
但这是在只有一个病人的前提下,接下来,另一个病人也冲了过来,蒋医生直接从病房门框处被径直顶到了走廊的另一头,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最开始扑过来的那个女病人被她身后的女病人一把挥到一边,被挥开的女病人一时没站稳,脸着地噗通摔到了地上,蒲榕看着都疼,对方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不应该啊,这个力道应该摔不死人啊?
蒲榕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扶,半晌还是不敢自己动手,迟疑的看向蒋医生意欲寻他帮忙,这一眼却被惊掉眼珠子。
“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啊——”蒋医生的嚎叫声传遍了整条走廊,不仅他在嚎,他怀里那个女人也在嚎。
“两口子”的嚎叫声传的那么远,走廊尽头的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肯定听到了动静,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赶来的声音。
蒲榕对这突然发生的事脑袋迷惑的要爆炸,医生,病人,关系户?
等到那些医生和护士赶来,还靠在走廊墙壁上的两人已经吻的难舍难分,还是法式热吻。
医生和护士分了两波,一波护士拔女病人,一波医生拔蒋医生,两边嘿呦嘿一二三终于将两人拔开,四瓣子嘴唇分开时还发出类似啤酒瓶盖被撬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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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还不死心,伸长着手牛郎织女似的去够对方,显得两方的护士和医生多么残忍一般。
最终还是喊来两个安保拿着电棍将人电晕了,吵吵嚷嚷的走廊里总算安全下来,护士们去呵斥隔壁一些病房探头探脑的病人回去。
“真是不像话,”一个半个头银白的医师板着张脸呵斥,“都说不要给他们东西玩了,现在好了,又闹出事情来。”
一旁的小年轻医生讪笑:“主任,我这不是想着,总之也管不住他们,就放他们出来遛遛……”
“管不住?管不住就可以叫他们出来扒上层皮大摇大摆的到处乱窜了?”主任一点不愿听他讲话,他摆了摆手,烦躁道:“去将蒋医生的大褂扒下来……他不过轮休一日就又被偷大褂了,你们这些今天值班的要负责,去把大褂弄干净,明日见到蒋医生自己向他赔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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