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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护工还是会干活的,但是只有上头人来视察的时候,又或是新人实在是干不动了,才会骂骂咧咧的接手做一点点活。
开始的时候柳棠干一天活,晚上沾床就睡,第二天还得接着干那么多的活,起床的时候腰酸背痛费老大劲才坐起来,然后便是干活,干活,干活。
甚至有的时候没有必要干活那么勤,还是出于某些恶趣味,老护工会逼迫他将干净的马桶擦一遍又一遍,看到他照着自己的话照做,老护工脸上就会露出胜利的表情。
柳棠必然是不愿意听她那些无理的要求的,可是他作为刚从闯关者转为NPC的新人,武力值比不上那些老NPC,人脉更比不过,他一个人在苦苦挣扎的时候,别人已经抱团了。
还有一个让他安静如鸡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副本,这个副本不正常,柳棠敢相信,若是他不识相,他们真的会将自己弄死,灰飞烟灭。
他真是不懂,为什么活着那么难,死了还是那么难。
日复一日,他终于等到了事情的转机,那就是蒲榕。
见到以往并肩作战的好友,就是对方不能给予他现状以什么改变,柳棠也是开心的,见了他,回忆起那些曾经的记忆,柳棠就知道,他不是在这个副本里只会被指使着刷马桶的行尸走肉。
当他从蒲榕嘴里问出他来这个副本的原因,柳棠几乎是没有深究,立即就表示自己愿意帮他。
不知道蒲榕万一在这里……了,之后会不会被分配到这个副本做NPC,柳棠希望不要。
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难就够了,他现在看着是过得还算可以,但刚开始的艰辛并不能从历史上抹去,他们在行驶的路上有了交错,但那交错最后岔开了,柳棠希望蒲榕可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这些日子的护工生涯也让柳棠对医院的这些房间了如指掌,对部分地位不算高的NPC也有了接触,从蒲榕所在的病房出来后,他一边打扫着其他病房,一边在心里计划着。
他决定同病房里那些疯疯癫癫的病人打听。
又打开一间病房,柳棠推着放置着各类清洁道具的手推车走进去,替病人铺床单的时候,他似不经意间提起:“哎,你们有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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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榕两天手臂弯曲,将手垫在枕头上,头又垫着手,一条腿曲起翘着二郎腿,他无聊又无奈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想出去,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他已经摸过了。
门,锁着,能进来的就只有医生、打扫病房和送饭菜的护工,医生基本不会来病房,护工来的也不勤,当然柳棠算例外,但是他不能趁在柳棠过来时候逃跑,这样会连累他,且他也不清楚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躲藏得住。
窗,开着,但是外头浇筑了铁丝网,想来是怕他们这些精神病人玩的太嗨了从楼上摔下去,蒲榕上前查看过了,那网丝细虽细,但也不是能够让人可以徒手弄开的,除非他手上有老虎钳,不然就别想了。
天花板,蒲榕想起上上轮副本帮了他们大忙的通风管道,可是这里天花板上那个乳白色泛黄的四方塑料口,蒲榕不确定它是不是通风管,且就算是,那二三十厘米的大小也不足以让他爬进去。
蒲榕叹了口气,一堆坏消息,让人糟心。
好消息不知道算不算,算的话勉强有一个。
在这个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墙,都堵的严严实实的病房,不仅里头的人没法子出去,里面就是一些稍微尖利锋利一点的东西都没有。
别说水果刀,剪刀,就是掏耳勺和牙签也没有,房间里最尖的东西只有梳子,还是塑料的,还是软的,再用力拗一下就能啪嗒断开的那种。
好消息就是,还记得他在上一个副本结束时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什么吗?
一把普通又不太普通的刀。
当时积分哗啦一下清掉心里针扎似的肉疼,现在在这个棉花包的房间,就觉得有多值。
蒲榕的床铺在靠里的那处,两张床之间的走道掩了一层白帘子,床的一边是白帘子,另一边就是那铁丝网着的窗。
将白帘子捂严实,蒲榕拿着刀到窗边悄咪咪的试过了,能磨断铁丝,但是老半天才磨断一根,看看刀锋倒是没有什么损伤的痕迹,大约就是这铁丝比较难断。
铁丝网的网洞目测就一厘米大小,蒲榕全身上下能伸出去的就只有手指头和脚指头,还不包括顶上那一个,磨开一根铁丝,那就再加上一个大拇指也能过去。
按照磨铁丝的进度,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磨开一个让人身体能通过的洞。
蒲榕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哎呦哎呦的叹气,最后想尽各种可能也找不出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办法。
于是蒲榕就成了现在这个姿势了。
临床的那个吕晓峰还挺关心他嘞,问他是牙疼还是哪儿疼,要不要替他叫医生。
唉,一直被关在病房也不是事儿,蒲榕心里烦得很,就想和吕晓峰说不用,话还没出口就在舌头尖转了个弯。
唰——
蒲榕拉开白帘子,眼眶有点红(他刚才自己用力揉的)的肯定道:“对,我就是牙疼(顺杆爬装的),疼的要死了,你赶紧给我叫个医生来吧!”
虽然让他被关在房间里出不去的罪魁祸首是吕晓峰,这会儿他倒是一点儿不含糊,伸手就掏了床头的铃按下去唤了医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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