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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置喙的余地,这件事就直接定了下来。方向盘就握在张逸斐的手上,我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利。
张逸斐确实有当领导的资格,小小年纪他就是我的领导,长大了他也成了别人的领导。可以说,张逸斐在我的身上磨练了不少管理人员的手段,比如:威逼利诱,独断专行,铁腕手段……
我犹如一棵在张逸斐手掌下顽强生长的小草,总能找到生机。
我和张逸斐同志的斗争经验绝对是丰富的,虽然胜利不多,但每一次胜利都是里程碑式的前进!
比如,高考,和羽雅的恋爱,以及最后……
算了,不想了。
回去的路上,张逸斐给我买了夜宵,麻辣猪肉烧饼,两个!
烧饼的酥渣被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接住,然后吸溜进嘴里。
张逸斐将车窗打开,夜风习习,吹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深邃的眼眸。
“你为什么要我和你读一所大学呢?”我扭头看着张逸斐。我其实一直不懂,就算我考上了,我上学的时候他也毕业了,干嘛非逼着我考什么名校呢?
张逸斐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我赶紧接过来,擦了擦嘴,红油沾了满嘴。
“你不是想要当个农业学家吗?沈大的农业非常好。”张逸斐忽然说,他的眼神一直望着前方,但是余光却落在我的身上。
“农业学家?什么时候?”我惊讶地看着他。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去参加农田种植体验,回来告诉我的。”
我沉默有顷,思索了许久,终于从大脑的一堆记忆里拨拉出来了一丝踪迹。
农业学家?我怎么记得我当时说的是,我想当农民呢?
我记得当时我确实对当农民挺感兴趣的。小学三年级,学校组织去乡村体验农业种植,身体力行的让我们养成节约粮食的好习惯。但当时我的全部心思都被一位舌灿莲华的农民大叔吸引了!他用他那自信满满,精明能干的姿态完全征服了我!当时他说他家种的桃子,是什么桃子中的爱马仕,一斤竟然可以卖到30块的价格,甚至更高的时候,我承认我心动了。
尤其听到他说,他家的桃园正要承包出去。果树已经都栽好了,它自己会开花,会结果,到时候只要把它摘下来就能换成钱,我就觉得,还有这种好事?那这个项目我必须拥有!
回来的时候,我抱着一兜的桃子,兴冲冲的跑到张逸斐跟前,跟他说:哥,我想当个农民。
我哥说:去写作业。
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要不是他张逸斐今天提起,我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好家伙,我之前想的是当农民,这被张逸斐一说,目标立刻就远大了起来……农业学家……这是我能当的吗?
“哥,你可能有点儿误会了。再说,当时我还幼稚,不成熟,也就是一时兴起。”
我赶紧给他解释,希望能打消他这个要命的想法。
“你当时离家出走了三天,说如果不让你去种桃树,就不回这个家,也不认我这个哥哥。”张逸斐冷冷地看着我。
……我还有这个胆子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还让我写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阻拦你去种桃树。要看吗?”
“……”我有这本事,当时为什么不要求他给我涨零花钱呢?真是百密一疏啊,张大龙!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休学2年,我给你承包一片桃园。如果年产量达不到平均水平,你就乖乖回来。二是好好学习,考上我说的大学,我就不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张逸斐再度踩下刹车,扭头看着我,示意我:选吧。
我选……我选个屁啊!
“我这还有的选吗?”
张逸斐点点头:“你确实比以前成熟了。”
“我把你们今天英语测试的卷子拿回来了,晚上做了它。”
第4章
周六清晨,刘妈就来叫我吃饭。
“六点吃早饭?”我瞪着眼,看着时间,有些不能相信:“刘妈,您再早一点叫我,那就是夜宵啊。”
“大少让我来的,您快准备准备吧。”刘妈笑呵呵地关上门。
我拖着疲惫不堪,元气全无的身体,沉重的像是被套上了枷锁的苦命农奴,一大早就要给我的地主老爷干活去。
我坐在饭桌旁,没有一丝食欲,只有睡意。
张逸斐扫了我一眼。
“为什么要起这么早?我好不容易睡一个懒觉……”
“今天我要去学校办点事。”
“那你先去,我一会儿就自己过去。”我晃晃悠悠地抬起头,几欲再原路返回,多躺一会儿。
“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呀……”我声音虚弱的像是同时中了一记大慈大悲掌外加一套全须全尾的七伤拳……
“不为什么。”
……
我真想……呜呜呜,他妈的……
“喝杯咖啡。”他端了一杯咖啡,递到我的手边。
我抱着杯子,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咖啡混着鲜奶油,又加了足量的砂糖,让我的心情有了一丝起色,食欲也来了。
“我想吃烤吐司。”我趴在桌子上,身体在缓慢恢复。
张逸斐将烤成金黄色的吐司抹上黄油,又加上两片酥脆培根和煎蛋,递给了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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