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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玲欢呼着拍手,“来,吃菜,吃饭。”
好好一顿饭,吃的我竟然有些食不知味。
吃过饭,我要去洗碗,却被陈玲推了出来,“病号还洗什么碗?让医生去给你看看。”说完,冲我眨了眨眼,将我推到姜禾的身边。
“你们聊。”
这是要干嘛?我怎么有一种被安排相亲的错觉。
姜禾坐在沙发上,“坐。”
我慢慢地蹭着坐了下来,试图和姜禾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了,都挺好。”
“那把药吃了吧,是感冒吗?”他从他们买来的那堆药里翻出几个药盒。
我盯着他那手里的药盒,犹犹豫豫的说:“可能是吧,不过不用吃药了,我能自愈!”
姜禾抬头看了我一眼,“自愈?”
“对!自愈!”我笃定地点点头。
“好吧。药放在这,如果需要了,就自己吃。”
“好好好,谢谢啊!”我赶紧点头,伸手接过药,将药收了起来。
姜禾扭头看着我,“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我一听到"你的朋友"这四个字从姜禾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种被警察出警的错觉。
我现在是做贼心虚,不管姜禾说什么,都觉得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在这套我的话。
“挺好的,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我低下头,尽量少说话。
“你犯什么错了吗?”
我一听,汗都下来了,猛地抬起头,“什,什么?”
姜禾有深意地看着我,“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不看我的眼睛?”
“没有, 没有。”我摇晃着头,看着姜禾,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姜禾深深地看了我许久,我紧张地脚趾头都抠在了一起。
“来,吃水果。”
陈玲的声音悦耳的仿佛一只百灵鸟。
我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我来,我来!”我抢夺一般的将陈玲手里的果盘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快吃,都辛苦一晚上了。”
陈玲扭头看了我一眼,“大龙,你今天怎么了?生病生糊涂了?你今天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说什么呢,哈哈哈。”我干笑着。
“格外的小心,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陈玲敏锐的像一只黑猫警长,竖起了两只耳朵,尖锐的看着我,“你犯什么错了?”
“没有!真没有!”我看着她,信誓旦旦地说。
“你骗人,你眼睛闪闪躲躲的,你肯定有事!”陈玲跳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眼睛,尖锐地说。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神慌乱地在她脸上乱飘。
老子的演技果然倒退了。
我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像一个突发心梗的病人。
“陈玲,你这是转行当警察了?怎么见着谁都爱审问一番。今天审了我还不够,还要审大龙?”
姜禾打破了我俩的僵持,忽然说道。
陈玲闻言,吐了下舌头,“我不也没审出你什么来嘛,最近我正看侦探漫画呢,我觉得我说不定也可以去当个侦探。”
“随便你,别打扰他了,我们该走了。”
陈玲闻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对哦,我该走了。”
“你好好养病,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就跟我说。”
“谢谢。”我喃喃道。
“谢什么,要谢就谢姜禾吧,是他提出来的。”陈玲冲我眨了眨眼。
姜禾站起来,对我说:“我的衣服。”
“哦,我去给你拿。”我心神未定地走到卧室,将姜禾的大衣递给他,“今天谢谢了。”
姜禾伸手接过大衣,“好好休息,有不舒服的,可以打电话。”
“好。”说实话,我确实有些感动。
我们三个人非亲非故,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之间的关心与体贴。
将姜禾和陈玲送出门,他们不让我下楼,我只好回到房间里,从窗户边往下看着他们离开。
姜禾开着他的黑色SUV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姜禾应该已经察觉出什么了。
我瞒得了陈玲,恐怕瞒不了他。
我回到卧室,觉得心力交瘁,打算再蒙着头睡一觉,躺在床上,眼睛瞄到了刚才打开的衣柜,看到一条驼色的围巾安静地搭在里面。
我猛地想起来,这是姜禾的围巾。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恍恍惚惚的,完全忘了还有一条围巾在这。
我想给他打电话,又想起他正在开车,就拨给了陈玲。
“喂?”
“你给姜禾说一声,我忘记把围巾给他了。”
“哦,那个啊。”电话那头,我隐约听到了陈玲在对姜禾复述我的话,但姜禾说了什么,我却没有听清。
“他说了没事,下次问诊的时候,你带过来就行了。”
“好的。”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思索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老实说,即使现在重新回想一遍,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发热。
即使知道这是错误的,我还是无法控制内心背德般的快乐与欲望。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的,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明白,一旦失去自制力,我就会重新变回之前的自己,变得麻木,冲动,活得像一个只知快活和痛苦的动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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