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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重视的至亲去世, 却半个字都不肯吐露。倘若不是他愿意多付出一点耐心, 说不定还会因为阮池的态度而恼火,再往他身上捅一顿刀子。
阮池就不会受伤难过的吗?
为什么不能像凌寒一样发泄出来呢?
就这么不愿意相信别人、依靠别人吗?
阮池自助是自助了, 但动的次数少, 停顿的时间长, 似乎是在偷懒, 也似乎是想多花一点时间注视眼前的人。
阮池抵住他的前额, 涩声道:“不要再离开我了。”
宗默:……
他不出声回答, 阮池也不逼他,就像喊他的名字一样不断重复念叨“不要再离开我”。
别的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挺了解阮池。也如陆泊所说, 他总是看到别人好的一面。
估计在这个世界上, 也就只有他会愿意去了解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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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默不知道要不要问阮池有关他爷爷的事, 一时想不明白阮池到底需不需要安慰。
阮池本就因为爷爷的病情而烦心, 两人的合同正好到期, 宗默又在这个时间节点提出要搬出去住。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底的误会。
他能想明白这是误会,阮池不会想不明白。但他的确离开了,阮池便揪着这件事不放。
他不开口搭理这个发疯的人。阮池也能自言自语,换个问题不停地问: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怎么敢离开我?”
“那天,我回头了。”宗默实在被问得烦了,终于给出回答,嗓音闷闷的,“是你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湖边,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阮池立刻消停,总算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又俯下身来吻他,试图将一切过错都用柔软的躯体糊弄过去。
宗默不肯张嘴,甚至抬手挡住。
阮池只好解释:“我太生气了。”
宗默责备道:“而且你还威胁我。”
阮池再沉默几秒,显然是清楚他意指为何,却强词夺理:“我没有威胁你。”
虽然安澜说阮池的目的是让他回去,不可能真把那种东西发出去。可他并不能像安澜那样敏锐察觉,只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威胁。
大概是发觉宗默的抗拒,阮池又说:“我没有威胁你,我怎么可能舍得让别人看你?”
宗默:……
这倒是,他只穿了内.裤拍摄的杂志照片早就全被阮池扣押,连他本人都没见到过。
但他依然不怎么想理阮池,偏开脑袋。
阮池难得耐心地问:“你还在生什么气?”
宗默犹豫一会,鼓起勇气问道:“在湖边的时候,你说我是玩具……是骗我的吗?”
阮池不假思索:“不是。”
宗默:?
这个问题就不能骗他一下吗?
阮池明明就对他很特别,安澜还说阮池很喜欢他。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阮池又沉默一阵,这次似乎是因为不解:“你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宗默却害怕听到答案。
……到底为什么要问,还不如做到腻算了!!
阮池一字一句地说:“我很喜欢你。”
宗默:?
难道这次是骗他的?
“那你刚才还说我是玩具?”
“这冲突吗?”阮池先下意识反问,而后才解释玩具的含义,“只属于我,让我开心。”
宗默:……
阮池继续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也希望让你开心。这冲突吗?”
宗默:?
不愧是阮总特殊的表白方式。
片刻后,宗默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我怎么可能开心。”阮池说,“所有人都要和我抢你。”
宗默微愣:“那你为什么要走?”
不但不陪他过生日,还留下他独自1v4!
“你不是很开心吗?”阮池说。
宗默:……
他选择再换一个问题:“你对陆老师的感情是前一种吗?把他当成……玩具?”
“我对他有什么感情?”
宗默:?说好的白月光呢?
“小时候认识的那些人,只有他不怕我,当时觉得很有趣。”阮池解释道,“后来才发现是个假惺惺的烂人。”
阮池确实算不上假惺惺,是表里如一的有病。
宗默气道:“你更烂!”
阮池却不气,还说:“嗯,没错。”
宗默:……
“那你为什么要帮以前的宗默赔违约金,还要让他住到你家里?”
“看起来能赚钱。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他也不怕我,本以为会有意思。”阮池说,“正好家里冷清,放在家里摆着看,感觉还行。”
尽管话里的人不是自己,也让宗默一噎。
这话说的,完全是把活生生的人当成物品。
怎么会有这种疯子啊!!
换句话说,在阮池的人生字典里,应该本不存在“让别人开心”这一条。
进一步了解阮池到底病得有多严重之后,宗默更觉得这份喜欢来得不可思议,不怎么相信地追问:
“阮总,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第一次的时候。”阮池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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