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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凛喜欢做前戏,他喜欢把小王子的每一寸地方都烙印上他的标记,但现在是夏天,衣服大多轻薄,他又不好留下吻痕,只能翻来覆去地舔吻着。
就在两人要进入正题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严凛反应最快,扯过一旁的大毛巾将陆丹青裹了个严严实实。
陆怪物坐起身,看见的是满面怒容,气得脸上每一寸肉都在抖的陆父,以及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的陆沉。
陆父嘴唇直颤,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穿好衣服出来。”
十分钟后,四人齐聚客厅,陆父坐着,陆沉站在他身后,面前站着陆丹青和严凛。
陆父已经缓了下来,他对陆丹青说:“你先回房间。”
“爸,我——”
“陆沉,送你弟弟回房间。”
陆沉应了声是,走过去揽过陆丹青的肩膀。
“走吧。”
待到两人上楼回房后,陆父才再次开口。
“严先生,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雇你来的目的。”
“我知道。”严凛说,“我很抱歉……陆先生,可是对于丹青……我问心无愧,我是真的爱他。”
“严凛,你知道丹青才多少岁吗?”陆父说,怒气勃发,“十八岁,他才刚满十八岁!你比他大了将近一轮,我不是要拿年龄说事,可是严凛,你认为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爱吗?”
严凛哑口无言,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之一。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时候,很容易对人产生好感;同时也是最没定性的时候,总是热衷于追求新鲜美好的事物。
陆父看着站得笔直,一言不发的严凛,说:“丹青会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严凛,我不希望你耽误他。”
严凛艰难地说道:“陆先生,我没有要让他为我付出什么的意思。丹青他……尝鲜也好,年轻气盛也罢,他想要,我给得起,就给;他若不想,我就走,不会纠缠。”
“那好,”陆父说,“我希望你马上离开陆宅,不要再和他联系。”他声音微沉,略显苍老的面容依旧不失年轻时的冷硬果敢,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鹰隼般锐利,“陆家现在做主的是我,轮不到他想什么不想什么,明白么?”
严凛沉默不语。
楼下的气氛冷凝,楼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丹青倚在墙边冷冷地看着陆沉,这乖巧的吉娃娃咬起人来还真了不得。
陆沉姿态却是坦然:“我陪父亲回来拿文件。”
陆丹青冷嘲:“拿文件拿到泳池去?”
“我和父亲说你最近很担心他,而且他也好几天没回家了,就想去看看你。而那个时间……你通常都是在泳池的。”
“陆沉,你以为这样能有什么用?”
“大用不敢说,”陆沉说,“最起码,不用再看到碍眼的人。”
陆丹青抬眼看他,陆沉最近总是跟着陆父忙,天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出差或者在出差的路上,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在一起和‘在一起’了。今天是半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陆怪物敏锐地察觉对方身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说话的态势和站姿都有了变化,看着陆丹青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地——势在必得,而不是再遮遮掩掩他的占有欲。
陆丹青微微皱眉,问他:“陆家出事了?”
“不算,”陆沉淡淡道,“是父亲,他生病了。”
“什么?”
“高血压,加上胃癌晚期。”陆沉说,“我也是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空的药瓶才发现的,你也知道父亲信任的医生就那么几个,我挨个打了电话过去才问出来的……他隐瞒得很好,一直不回家也是怕你担心,不想你看出端倪来。”
“查出来多久了,怎么会突然胃癌晚期?”
“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事……主治医生告诉我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父亲不想治疗,说有住院的功夫不如去把公司管好……其实若不是这样,医生也不会告诉我实情,他希望我去劝劝父亲,让他住院接受化疗。”
陆丹青叹了口气,他可以让陆父活下去,但治不好他的病,拖到最后不过活死人而已,还不如让他好好地离开这个世界。
“你去车库开车,我去和爸说,今晚一定要把他送去医院。”
陆丹青下到客厅,陆父和严凛一副对峙的状态,但他没有理他们,只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爸爸,我们去医院。”
陆父有一瞬间的慌乱:“去什么——”
“哥都告诉我了,爸爸,生病了怎么能不去医院?”
“丹青……”
严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陆丹青转头看他:“阿凛,帮我把爸爸送去医院。”
最后陆父到底是被几个人生拉硬拽地带到了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当晚就办了住院手续,陆丹青留在医院陪他。
陆沉先回家了,严凛守在病房外。陆父住的是VIP单人间,分里外两个部分,里面是病房,病床边有专门的陪护床;外面是小型的会客厅,严凛就缩在沙发上休息。
陆丹青盘腿坐在陪护床上,拉着陆父的手:“爸爸,为什么不和我说?”
陆父无奈:“丹青,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陆丹青鼓起脸颊:“那你看现在有好一点吗?你是不是要等办了葬礼才告诉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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